第19章 进城(1/2)
辛守觉得这一觉睡得好舒服,摇摇晃晃的,越睡越沉。
等她醒过来时,入眼皆是白色。
白色的天板、白色的墙壁、白色的病床,还有自己苍白如纸的肌肤,上面透著青绿色的血管,扎著细细软软的留置针。
这场景太过熟悉,让她一度分不清自己是病入膏肓的辛守,还是劫后余生的辛满满,直到眼角余光瞥见沙发上蜷缩的身影。
还是在书里啊……
辛守嘆口气,无奈地闭上眼睛。
虽然以前的日子总在医院里待著,並不见得有多好,但是现在的日子,却不真切得让人空虚。
就像人生是偷来的一样,很难不患得患失。
晏归辞似有所感,微微睁开眼,正对上辛守繾綣不舍的目光。
他表情微诧,赶紧坐直身体,揉揉困顿的眼,轻声问:“你好些了吗?还难不难受。”
辛守点头,又摇头,然后问:“这是镇上医院?”
晏归辞起身,拉开病房的窗帘,“不是镇上,我们已经回乾安了。”
他倒了一杯温水递过来。
辛守接过,道谢后,小口小口喝著,然后看向墙壁上的掛钟,上午十点半。
病房里很安静,鳶尾的水墨勾勒隨处可见。
她想起在《不归》中,辛氏旗下有一所私人疗养院,应该就是这里。
她既然住院了,那么行踪信息必然就是透明的。
她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辛满满的家人朋友,一时间百感交集,脸上的烦忧显而易见。
晏归辞一直在琢磨她的微表情,思索片刻,还是开口问道:“你需要帮助?”
辛守有气无力地抬眸瞥他一眼,问:“我能一直跟著你吗?”
晏归辞神情复杂,这就是她刚才目露不舍的原因?
他沉默半晌,还是点点头,“早些时候,辛叔叔过来看过你。”
辛守眼皮微跳。
晏归辞又道:“这几天的事情,我说了一些与他听。”
“一些啊……”辛守瞭然,想必与案件调查进度相关的部分实情,他没有对外透露,她急忙追问,“那辛承呢?”
原书中关於辛父的笔墨不多,这个父亲忙於事业,经常全球飞,与子女的相处时间有限,关係也不算亲近。
倒是辛承和辛满满这一对龙凤胎,关係亲近,默契度又高。
她觉得,自己一顰一笑,举手投足,都会让辛承辨別出来,她不是他姐姐,而是一个冒牌货。
所以,对於辛满满的原生家庭,辛守怵得慌,没由来的有些牴触,反而是对晏归辞的信任感要高一些。
晏归辞一直在默默观察著辛守,见她提起辛承后,表情多有变动,一时间也沉思许久。
他解释道:“辛承被辛叔叔派去东南亚工作,短时间內,估计很难回国。”
辛守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一定是辛满满的死,让辛承心绪波动过大,在家闹出不少事情,这才被强制性送出去冷静冷静。
她既感动於他们之间的亲情羈绊,又羡慕有这样的手足情深,最后化为一声嘆息。
晏归辞又道:“不过辛承的担心並不是无中生有,眼下辛叔叔得知实情,应该会儘快安排他回国。”
她唔了一声,心乱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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