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天鹅绒般柔软的女孩(1)(2/2)
“我只带你一个人,报酬就等之后想好再说。”
老臣们当场站起,薇尔贝特赶在他们之前点头:“你需要什么?”
“准备些小石子吧。”
这次出行的座驾是辆深绿色的悍马,不算最高档,但力量感十足。楚衡空上车后愉快地拍著方向盘,帮有钱人打工的好处之一就是你能隨便开平时接触不到的好车。
车里备好了身份证与驾照,上面明明白白写著他今年十八岁,薇尔贝特还准备了一副墨镜,这样他看上去会比更年长些,
薇尔贝特坐在副驾驶座,带著那张標记好的地图,出门时她戴上了黑色的遮面纱。
“我会负责指路。”
楚衡空戴上墨镜:“我看上去像不认路的人吗?”
“我认为你没出过纽约。”
“你说对了。”他伸手摘下薇尔贝特的面纱,女孩惊讶地看著他。
“又不是寡妇,戴什么黑面纱?阴气沉沉。”他把面纱丟到后座上,“难得长了张漂亮的小脸,就要大大方方地露出来呀。”
薇尔贝特垂下眼眸:“.—谢谢。但请注意礼节。”
“什么礼节?没学过~”
他突然一踩油门,悍马车咆哮著切入车道,薇尔贝特又被后坐力按在靠背上,她有点习惯这傢伙的开车方式了。
楚衡空隨著指引一路向西,专挑小路,直到驶入国道。按照会议室中的推演,纽约城內大概率不会发生袭击,因为敌手们在白日下也有所顾虑。但离开都市上了国道,就不再是统治力量覆盖的领域。袭击隨时可能到来,以他们想像不到的任何方式。
“最可能的手段是驱车追击。”薇尔贝特告诉他,“出动直升机的成本太高,事情还没发展到这一步,狙击手则没有合適的观测点。他们会开著车横衝直撞,用子弹打碎玻璃或引爆油箱。”
“他们不会的。”楚衡空说。
“为什么?”
“一开始,他们来不及。再过半小时,他们不敢。”
他忽然转向驶向右侧车道,同时打开两侧车窗。在薇尔贝特意识到的时候,一辆福特轿车已与他们並肩而行。那一瞬间她看到车窗之后的枪口,带针织帽的枪手冷酷地望著她。
她从未觉得死亡如此接近,与卢卡斯那铺陈已久的攻击不同,真正的杀手冰冷而高效,见到他们的瞬间就意味著结束。然而几乎在同一时刻,对面的车窗上绽出一个圆孔,
枪手仰面倒下,血液从他的头颅中央喷洒而出。
福特轿车失控了,撞上围栏跌出高架桥。薇尔贝特慢慢转过头来,楚衡空用一只手握著方向盘,手中拋接著什么东西。
那是一颗小石子。
悍马车急剎停下,另一辆载满杀手的车来不及控速,轰得冲向前方。这一次她清楚地看到了楚衡空的行动,他屈指一弹,石子飞出车外,呼啸著射入前车,贯穿司机的后脑勺。
他赶在前车失控前提速超车,几秒后薇尔贝特听到了车辆撞击的闷响。
“这玩意比枪好用多了。”男孩炫耀般说道。
她理解楚衡空的自信了,杀手们必然会退去的,因为他们也是人,即使再是凶狠再是冷漠也会对“强大”本身感到畏惧。
即使杀手也不会敢於追击一个能用石子杀人的对手,那不是任务,那是自寻死路。
约5个小时后,他们抵达宾夕法尼亚州的匹斯堡。悍马车身上多了十几道弹痕,敌人比家族智囊团预想的还要更执著些,最后甚至出动了摩托车队。
但即使如此执著的追击者在看到楚衡空一拳打烂摩托车时,也终於哀叫著四散而逃。
“我这一天下来杀的人赶上去年一年了。”男孩开玩笑般说。
“我以为快递员不会经常杀人。”
“老板,纽约城比你想得还是要乱一点点。一个外乡人独自在城里混日子,动手的机会是很多的。”
他的称呼让薇尔贝特感到讶异:“你叫我什么?”
“今天是你雇我不是吗?”男孩摘下墨镜向她笑笑,“你发工钱,你就是老板咯。”
明明是这样简单的逻辑,不知为何却让薇尔贝特感觉有些开心。他们的悍马车在酒店门口停下,楚衡空先一步跳下车来替她拿行李开门,表现得活像位体贴的侍者。
薇尔贝特认定这傢伙全然是在拿自己寻开心,但她牵著男孩的手下车,神態自如像是他真正的老板一样。两人结伴走去开房时,前台的黑人来回扫著两张过於年轻的脸。
“很抱歉,薇尔贝特小姐。”黑人说,“我知道您提前预定了,且您是尊贵的维卢斯,但是—未成年人需要有监护人才能入住。这是盟约之外的基本常识。”
楚衡空一手搭在台上:“当然,我是她的监护人。”
“您?”
“你工作就很认真,我中意。”楚衡空翻出一枚一美元的硬幣,“我当然是监护人,
有证明的。”
他將这枚硬幣对摺了一次,而后对摺第二次,让那小小的铁块划过桌面落到黑人的手里。黑人的眼珠子瞪得滚圆,他拿著硬幣看了好一阵,递来一张房卡。
“我绝对相信,您有资格当任何人的监护人。”他诚恳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