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全城升白旗,不战而降(1/2)
崔托格——瑞达尼亚王国的王冠,北方最具权势和财富象征的巨型堡垒城市,此刻像一头负伤的巨兽,在冬日的寒风中剧烈喘息。
巨大的、由巨石粗粝堆砌而成的环形城墙拔地而起,高达十数米。
城门紧闭,但那象征出入的宏伟门洞并未显露,而是被内部倾泻而下的土石方和粗大的原木彻底填死、堵实!
这就像主动割掉了自己的鼻子和嘴巴,是一种透着疯狂和绝望的防卫,它试图用物理隔绝阻挡基里曼那不讲道理的蛮力破门,却也彻底堵死了城内军民撤退的最后可能。
城墙上,密密麻麻的箭垛和射击口后,人影攒动,兵刃的寒光在阴沉的天空下若隐若现。
守军数量远超预期!
根据斥候和俘虏口供综合估算,城中聚集了包括王室卫队、残余贵族骑士团、仓促征召的市民卫队以及最后关头收缩回来的各条防线败兵在内,接近十万之众!
这无疑是瑞达尼亚这块腐朽巨树最后榨出的、带着血沫的力量菁华。
所有忠于王室、与旧秩序深深捆绑的贵族、将领,此刻如同溺水的旅鼠,都挤在了这最后的礁石之上。
恐慌在蔓延,但更多的是一种困兽的戾气和盲目的、对这个曾经北方最强国家残留威严的幻想。
毕竟,这是首都!
基里曼的大军如铁壁般合围了整座巨城,在各个战略要地扎下坚固营盘。
他本人则坐镇距离西门最近、视野开阔的高地营盘。
三条巨龙在空中自由地盘旋,巨大的阴影不时掠过下方惊恐的城墙和街区,带来死寂般的窒息感。
史玛拉格盘踞在营地主帐上方的一块巨大裸岩上,如同蓝宝石铸成的雕塑。
基里曼站在它冰冷的头颅旁,俯视着下方那座仿佛在凝固绝望中挣扎的巨大城市。
“强攻?”旁边的布兰王用拇指擦了擦斧刃,看着那被堵死的巨大城门和高耸的城墙,眼中闪过一丝面对坚硬龟壳般的烦躁。
“倒是能砸开,就是麻烦点,伤亡小不了,这破城看着就硬!”他能想象硬啃这种堡垒需要付出的人命。
基里曼的目光扫过崔托格城内隐约可见的王宫尖顶、宏伟的神殿穹顶、以及连绵成片、鳞次栉比的贵族府邸和繁华商街区。
那些精美的建筑、积累数百年的财富和无数工匠的心血……若是付之一炬,未免太可惜。
这些都是他未来的财产,如果破坏了这一切,就相当于砸了自己家的家具一样。
“不必。”基里曼的声音沉稳冰冷,“硬啃?脏了牙。我们耗得起。”
耗字诀开启!
接下来的五天四夜,崔托格城如同被投入缓慢加热的炼狱熔炉。
每一天!无规律!无预兆!
三条巨大的阴影会突然撕裂阴沉的天幕,它们精准地避开人口稠密区域,如同死神点名般降临在城市各个军营、粮仓、武器库、军械维修作坊的集中区域!
“龙!龙来了!!!”
“快跑啊!”守军惊恐的嘶喊总是晚了一步!
呼!!史玛拉格冰冷刺骨的冻气如同冰河倒灌,狠狠砸向堆满物资的中央军需仓库。
厚实的木质屋顶瞬间冰结碎裂,内部储备的粮食、布匹、草料连同来不及逃出的士兵一同化为巨大的冰坨。
第二天,阳光照射下,冰坨融化坍塌,露出里面被冻死摔碎的人体和一团团无法再食用的、腐败粘连的混合物!
另一侧!亡灵骨龙的幽绿色腐蚀毒雾如同瀑布般淋向城西最大的箭矢和弩炮部件制造作坊。
剧毒的烟雾钻入每一个缝隙,工匠们惨叫着冲出,皮肤瞬间起泡流脓!设备被腐蚀得滋滋作响,储备的木材、硝化火引物质在毒雾作用下开始自燃爆炸。
而第三头骨龙则青睐那些试图隐蔽集结、调整兵力的临时军营,燃烧着诡异幽蓝火焰的腐败吐息如同雨点般砸落。
点燃了帐篷营寨,附着在士兵的盔甲和皮肉上难以扑灭,造成持续的灼烧和腐烂,浓烟滚滚,惨嚎不绝于耳!
在中世纪,甚至是人类文明发达的现代社会,只要占领了制空权,基本上就是绝对的碾压。
毕竟别人可以随便消耗你,而你只能被动挨打,无论是对于士气还是对于伤亡,这都是难以想象的打击。
基里曼的龙息点名的目标非常明确:军事节点、后勤命脉、有生力量集结地。
他如同一位最耐心的屠夫,用龙焰精确地切割着崔托格最后顽抗的筋骨和血脉。
恐慌不再是涟漪,而是海啸。
每一天,都有人在睡梦中被惊醒,听着巨龙降临的轰鸣和临死者的哀嚎。空气里弥漫的不再仅仅是焦糊味,还有绝望腐烂和死亡的气息。
士气如同雪崩般坍塌,城墙上的士兵根本不敢坚守岗位,看到巨大阴影便四散奔逃躲藏,只求不要被点名。
贵族领主们龟缩在深宅大院中瑟瑟发抖,王宫的议事厅里充斥着相互指责和恐惧的推诿。
城内的平民开始尝试冲击那些被堵死的城门,被绝望的守军用更血腥的手段镇压回去,怨恨和恐惧如同疯狂滋生的蔓藤,缠绕着这座曾经辉煌的城市。
第五天下午。
地平线上,如林的泰莫利亚猩红旗帜如同沉闷天空下骤然升起的血潮,出现在东方!马蹄声、整齐划一的军靴踏步声由远及近,隆隆作响!
弗尔泰斯特国王率领的三万泰莫利亚主力军团,终于在血腥的气息中抵达崔托格城下。
营地中军主帐,灯火通明,驱散着黄昏的寒意。
空气有些凝滞。
基里曼靠在一张简易的扶手椅上,看着眼前这位风尘仆仆、脸上沟壑似乎更深了一分的泰莫利亚老狼。
弗尔泰斯特身披猩红底金狮纹的国王大氅,内穿精致的锁子甲,但他眉宇间的那股疲惫和沉重,连战甲也无法遮掩。
他挥手屏退了所有侍从和副官,偌大的营帐内,只剩下两人相对而坐,炉火噼啪作响。
“……从未想过,”弗尔泰斯特的声音有些沙哑,打破了沉寂。他端起粗糙的木质酒杯,喝了一大口辛辣的麦酒,仿佛要压下喉咙里某种复杂的滋味,“从未想过在我这把老骨头埋进土之前,能看到瑞达尼亚的王旗在我面前……垂落。”
他自嘲地笑了笑,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酒杯的粗粝边缘,“更没想过,是以这种方式……仅仅一个月……”
他抬起头,那曾经如同苍狼般锐利的灰眼睛深深地看着基里曼,里面是毫不掩饰的复杂:惊叹、敬畏、感激……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对于失控力量的忌惮。
“基里曼,”弗尔泰斯特放下酒杯,身体微微前倾,声音低沉而真诚,“雅妲把你从战场上带回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不同寻常……可我低估了这‘不同’的份量。你拥有的力量……已经不是凡俗的规则能够界定或束缚的了。”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泰莫利亚……或者说任何一个王国,都不可能真正掌控你这样的存在。我没有这个能力,也不想做那不切实际的梦。”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变得更加锐利和直白:“但我的王国需要你!雅妲她……也需要你!”
基里曼静静听着,表情没有丝毫波澜。“瑞达尼亚将亡,这片广袤的土地需要新的主人!”弗尔泰斯特的声音带着一种下定决心的急促,“你和雅妲……尽快完婚!越快越好!”
他目光灼灼,抛出诱饵与枷锁,“婚礼之后,我会以泰莫利亚国王的身份,立刻将整个新征服的瑞达尼亚领土册封给你!基里曼,北方无人能及的强大公爵!”
弗尔泰斯特的手握紧了酒杯,指节微微发白,说出了最核心的利益捆绑:“当你和雅妲的第一个儿子降世,取名、受洗之后……我会将泰莫利亚的王冠与权杖,一并交给雅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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