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东京有点热(2/2)
西门庆巴不得这几个条件赶紧用掉,从此断掉与这小娘子的瓜葛。
赶紧欣然点头。
她变戏法儿似的摸出块丝帕,將玉佩仔仔细细裹了像宝贝儿似的揣进怀里。
晨光勾勒出她侧脸的轮廓,方才的狐媚化作少女般的狡黠:
“大官人可知,方才你的心跳得比马车的軲轆还快?”
……
直到武大郎挑著担出去卖烧饼,
西门庆才得以脱身。
他失魂落魄的走在街上,
他不过是和武大郎喝了顿酒又好心送他回家吗?
怎就演变成现在这个局面?
等等,武松是不是快回来了?
他怎么感觉自己正朝著原著的剧情越走越远呢。
西门庆觉得自己的脖子有点凉凉的。
所幸昨晚喝得太醉什么都没发生,
做完那三个条件,
搬家吧!
西门庆痛定思痛,
“从今日起,戒酒!”
西门庆双目失神,
不经打了个激灵——早上潘金莲衣襟下滑时露出的雪白肌肤仿佛又在眼前晃。
“西门哥哥!”应伯爵摇著纸扇从巷口转出来,腰间玉佩叮噹乱响,
“奇哉怪也,日上三竿竟在此处修身养性?
听玳安说你去了武大家,想来昨晚必然春梦销魂呀!”
应伯爵对著西门庆挤眉弄眼。
西门庆盯著他袍角沾著的胭脂,满脑子原著里这廝后来卷钱跑路的嘴脸。
刚要开口,应伯爵已经勾住他脖子:“十兄弟在狮子楼摆了全蟹宴,专等...”
“戒了。”
西门庆拍开他爪子,刚要说什么,
余光瞥见街角闪过一个挑著扁担的矮胖身影。
坏了坏了,武大不会听见了吧!
西门庆心急如焚。
应伯爵的笑僵在脸上:“哥哥莫要说笑,昨日你还说『人生得意须尽欢『...…”
“从今日起,欢要尽在正道上。”
西门庆不想再理会他,转身就想去追武大,青石板路上映出他乱糟糟的髮髻。
找到武大郎的炊饼摊时,油香混著叫卖声扑面而来,
西门庆刚想和他说上几句解释解释,
却看见武大郎面色铁青捂著心口瘫软在地。
他突然顿住,这是干嘛?讹上我了?
想想不对,武大没有这份心眼!
不会是心臟病犯了吧?!
西门庆盯著武大郎瘫软在地的身影,靴底在青石板上蹭出刺耳的声响。
他半蹲下来时,绸缎袍子沾了炊饼摊的麻油也浑然不觉。
他颤著手去探鼻息,指尖刚触到武大郎泛著油光的鼻尖,忽听得街尾传来货郎的铜锣声,惊得他险些跌坐在炊饼筐里。
“醒醒!”
西门庆咬牙掐住武大郎人中,指甲在蜡黄皮肤上掐出月牙状的血痕。
他下意识去摸对方颈动脉,却只摸到黏腻的冷汗——这才想起宋朝还没有这个诊断手法。
转头朝巷口嘶吼:“应子!去请保和堂坐堂的刘大夫!就说我出三倍诊金!“
当武大郎被七手八脚抬上春凳时,西门庆袖口还粘著半片芝麻饼屑。
他盯著医师银针在武大郎虎口处颤出残影,突然意识到自己后背中衣早已湿透。
应伯爵凑过来递帕子时,他闻见对方身上熟悉的青楼脂粉味,
心里突然翻涌起一种古怪情绪。
“急火攻心又兼饮酒过度。”老大夫捋著山羊须摇头,“老朽开些理气化瘀的方子,只是这心病...…怕是暂时要昏睡几天才是。”
话音未落就被西门庆塞了锭雪银。
他望著武大郎起伏的呼吸,
好像不太对劲!
剧情越来越像原著了!
他的內心胆寒一片。
原著里武松归家那日,武大郎卖的正是芝麻胡饼。
冷汗顺著脊樑滑进衣领,西门庆猛地抓住武应伯爵的衣襟:“今日初几?”
“廿八...”应伯爵被他嚇得后退半步,“大官人这是...”
西门庆脑子里嗡的一声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