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吴月娘!?(新书求追读(1/2)
西门庆掐著手指计算著吴月娘归来的日子,竟有几分近乡情怯之感,
对於这位素未谋面的正妻,既有忐忑,又有一丝期待。
吴月娘归家那日,
玳安立在垂门下,瞧见青绸小轿转过街角时,忙不迭往书房奔去——老爷晨起便叮嘱,若大娘子轿子到了城隍庙前,定要提前知会他一声。
西门庆正伏案誊抄药行会帐簿,狼毫笔尖忽地一颤,墨汁在宣纸上洇出团黑云。
他望著窗外石榴树上跳动的光影,喉间泛起莫名的燥意。
这具身体残留的记忆告诉他,原主对这位正室向来冷淡,
可此刻胸腔里翻涌的,却是现代人孟庆面对陌生妻子的惶然。
“老爷,大娘子已到仪门了。”
玳安捧著茶盘探头,忽见主子广袖拂过砚台,惊得跳开半步——那方端砚险些砸中他新纳的千层底布鞋。
“平时也未见老爷如此严肃,莫非老爷又干了什么让大娘子不喜的坏事?”玳安暗自想道。
西门庆低头整了整松色杭绸直裰,铜镜里映出张端肃过分的浪荡脸。
他深吸口气,恍惚想起半月前翻看婚书时,
吴月娘那簪小楷写的“相敬如宾”四字,在烛火下竟显出几分寂寥。
他忍不住暗自唾骂了几句原身西门庆,
恐怕早已伤透了吴月娘的心。
八仙桌上青瓷茶盏腾著裊裊热气,
吴月娘垂眸端坐,发间累丝金凤衔著的东珠隨呼吸轻颤。
她不著痕跡地打量这间陌生又熟悉的厅堂——博古架上新添了汝窑梅瓶,案头镇纸换成白玉貔貅,连薰香都从浓艷的鹅梨帐中香换作清苦的柏子香。
莫非大官人又新娶了哪个妾室,这是那女子偏好的风格?
吴月娘凤眼扫过家里的一草一木,暗自猜测。
“路上可还顺遂?”
西门庆跨过门槛时,正撞见妻子抬手抚过袖口。
那截皓腕比记忆中更显纤细,腕骨凸起处像是要刺破凝脂般的肌肤。
好生端庄大方的女子,柔和的鹅蛋脸上,凤目秀眉,看起来温婉可人,大家闺秀之感。
莹润的鹅蛋脸泛著羊脂玉般的色泽,眉似远山含黛,眼若秋水横波。
顾盼间既有名门闺秀的端雅气度,眼波流转时却又透出几分不自知的娇媚,这般矛盾气质偏又浑然天成,
教人忍不住想探究那藏在端庄仪態下的旖旎风情。
这我是真喜欢啊!
坏了,理想型来了!
西门庆被控住了。
吴月娘起身行礼的动作滯了滯。
往日夫君归家,不是带著脂粉香便是携著酒气,今日这袭素袍竟浆洗得挺括齐整,连腰间玉带鉤都端端正正卡在第三枚襻扣。
她忽然想起方才进府时,洒扫婆子们议论老爷整顿药行的风言风语,帕子里的指尖不自觉蜷起。
“托老爷洪福,往大相国寺请的平安符已供在佛前。”
她將雕木匣推过桌沿,铜锁扣碰出清脆声响,
“住持说需供足四十九日,妾身便提早...…”
话音忽地哽在喉间。
西门庆俯身开匣时,松柏香混著药草气扑面而来,让人不由寧心静气。
她望著那截修长脖颈上新添的淡红抓痕,帕子骤然攥紧——分明是女子尖利指甲留下的痕跡。
西门庆浑然不觉,正盯著匣中黄符发怔。
穿越前每逢考试,母亲也会往他书包里塞这种硃砂符,说是在五台山开过光的。
记忆与现实重叠的瞬间,他鬼使神差地脱口而出:“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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