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怎么会失落呢?一定是错觉!(1/2)
晨雾未散,林间传来清脆的鸟鸣。
西门庆伸著懒腰钻出帐篷,却见柳蘅芜早已坐在篝火旁,素白裙裾沾著晨露,正用木勺搅动陶罐里的肉汤。
“哟,日头打西边出来了?”蒋门神叼著草茎凑近,“夫人昨日莫不是嫌野兔膻气?”
柳蘅芜耳尖微红,舀起一勺汤汁:
“加了野山姜祛腥。”琥珀色的汤水在晨光中泛起涟漪,几片嫩黄姜芽载沉载浮。
西门庆注意到她指尖有道新鲜划痕,想来是削姜时弄的。
想不到黄毛还有让刁蛮妇人变成乖乖女的效果,
西门庆暗自瞎想。
武松擦拭著朴刀忽然开口:“此去清风寨还有两日路程。”他瞥了眼正在盛汤的柳蘅芜,“想那刘高刘知寨若见夫人无恙,定要设宴相谢。”
陶罐“咣当”撞上石块。
柳蘅芜攥紧木勺,汤汁溅在纤纤玉手上竟浑然不觉。
西门庆挑眉:“夫人这是急著见夫君?”
话音未落,柳蘅芜已摔了汤勺,留下眾人面面相覷。
日头渐毒,马蹄嘀嗒碾过碎石。
西门庆握著马鞭的手背青筋微凸,方才路过枯柳林,分明察觉颈后突然传来温热鼻息,
可每次回头只看见妇人堆云髻上的步摇规规矩矩垂著。
这般情形今日已发生三次,
他不由蹙眉:这妇人莫不是盘算著向刘高告状?
他可是记得原著宋黑子救了她反而被一顿好打。
西门庆不由打了个冷颤。
最毒妇人心啊!
……
晌午,
四人停在白杨林边的溪畔休整。
“早上那锅汤淡出鸟来!”
蒋门神往皮囊里灌著溪水,“今儿非得猎只肥獐子打牙祭。”
西门庆正倚著石头擦朴刀,闻言抬脚踹他膝弯,笑骂:“早上啃得最香的就是你,倒把夫人熬汤的野薑吐了半地。”
柳蘅芜抱著洗净的陶罐从溪边回来,裙裾沾著几茎苍耳。
她望著林间惊起的灰雀,忽然轻声道:“东南坡有片野栗林。”
武松卸下马鞍的手顿了顿,浓眉下虎目扫过落叶痕跡。
几粒新鲜獐粪藏在蕨类丛中,被露水浸得发亮。
“夫人好眼力。”西门庆顺手拈起沾在她袖口的栗壳刺,“这倒比狗鼻子还灵光。”
柳蘅芜美目一翻,忍不住对这不解风情的憨子翻了个白眼。
日头攀上树梢时,眾人已布好围场。
蒋门神骑马往东边驱赶猎物,武松隱在西侧柏树后压阵。
柳蘅芜被安排在溪边看守马匹,却忍不住望向坡上那个挽弓的玄色身影。
林间忽起骚动。
西门庆眯眼看著百步外窜出的灰影,弓弦拉满时忽见那獐子肚腹鼓胀——竟是头怀崽的母兽。
西门庆忍不住手一歪,
箭尖稍偏三分,擦著獐耳钉入树干。
受惊的母兽折往陡坡,很快消失不见。
“可惜了上好的樺木箭。”西门庆甩著震麻的虎口
蒋门神骂咧咧从灌木钻出:“这畜生躥得比...…”
“哥哥当心!”
武松暴喝声起。
柳蘅芜的惊呼比箭矢更快。
西门庆猛然转身,一支羽箭擦著鬢角钉入古柏。二十步开外,一头老狼应声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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