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赚来个虎背熊腰络腮鬍小萝莉(1/2)
潘家酒楼上,鲁达早把两条板凳拼作大椅,踞坐北首。
西门庆推让不过坐了东席,史进、李忠分坐左右。
酒保刚端来旋蒸羊肉,鲁达便扯著嗓子喊:“先打四角酒来!”
转头对李忠冷笑:“卖膏药的,今日倒叫你白吃白喝。”
鲁大师的话听得西门庆冷汗直流啊,
难怪这廝上应天孤星呢,这话让谁听了谁不和他绝交啊。
也就是鲁大师能打,不然包死的。
李忠麵皮紫涨,正待开口,西门庆已笑著解围:“江湖儿女何必计较。听闻提辖曾在延安府与西夏人廝杀?”
这话搔著鲁达痒处,顿时眉飞色舞说起当年阵斩敌將的往事。
史进听得兴起,解衣展示背上纹龙顺带耍拳,引得鲁达连声叫好。
“当年在...…”鲁达正说得兴起,忽听得隔壁阁子里有人哽哽咽咽啼哭。
这莽汉子焦躁起来,把碟儿盏儿都丟在楼板上。
酒保慌忙来看时,但见鲁提辖虬须倒竖,眼似铜铃。
“官人要甚东西?”
“洒家要甚么!”鲁达拍案而起:“你却教甚么人在间壁吱吱的哭,搅俺弟兄们吃酒!”震得檐下麻雀扑稜稜飞走。
酒保苦著脸解释,原是绰酒座儿唱的金氏父女在此啼哭。
待唤来那对父女,但见妇人十八九岁年纪,虽荆釵布裙,眉眼间自有一段风流。
金老汉战战兢兢、妇人满眼含泪诉说了原委:
“那镇关西郑大官人,自从见了奴家容顏,便使强媒硬保,定要纳我为妾。
谁料竟立下三千贯的典身契书,分明是虚钱实契的勾当,却强行占了我的身子。
不到三月光景,他家正室娘子妒性大发,棍棒相加將我逐出,连件齐整衣裳都不许带走。
更可恨那郑屠竟仗势逼迫店家,日日催討这凭空捏造的三千贯债银!老父生性怯懦,怎敌得过他財雄势大?当初半枚铜钱都不曾收过,如今却要变出三千贯来!
万般无奈,只得靠著幼时父亲教的小曲儿,在这酒楼卖唱餬口。每日挣得几钱碎银,倒要分七成填那无底债窟,余下三成勉强果腹。
近日酒客稀落,眼见又要误了还债期限,只怕那恶僕再来羞辱。
我们父女这般淒楚冤屈,竟似六月飞霜,无处申诉,唯有对坐垂泪!”
隨后又將镇关西身份一一道来。
鲁达听得豹眼圆睁:“呸!原来是个杀猪的郑屠,也敢称镇关西!”
西门庆也听得咬牙切齿。
又遇到这种玩白嫖的狗东西,
这哪里是在欺负金翠莲,
这分明是在打他纯爱老祖的脸!
“提辖说的是极!这腌臢泼才,一个卖肉的屠户,居然敢做出这等勾当!”
西门庆作势便要起身,对史进、李忠道:
“你等就坐在此地,不要走动。我去打死那廝便来!”
西门庆表现得比鲁智深还要气愤,倒是让鲁达有些始料不及。
这镇关西也没镇到你西门大官人头上啊,怎的看起来比洒家还要气恼?
但是这番急公好义的行为倒是颇对鲁达的胃口,大笑道:“同去!同去!”
史进、李忠都看呆了,连忙抱住二人劝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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