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怎么好像有点发烧(2/2)
“快扶李娘子去我闺房歇著,取床软被来,再熬些薄荷茶送过去。”
小翠应声上前,换住李瓶儿的胳膊。
李瓶儿只觉脚下虚浮,恍恍惚跟著走,临走前还回头望了西门庆一眼,目光水润润的,像浸了秋露。
西门庆望著她跟跪的背影,嘀咕道:“莫不是方才那汤有问题?怎的好端端就发热了?”
柳芜丹凤眼白他一眼:“胡说!汤是我看著燉的,能有什么问题?定是妹妹身子弱,乍暖还寒的天受了凉。你且坐著,我去瞧瞧她。”
说著起身往闺房去,裙摆带起一阵香风。
柳芜踩著青砖往闺房走,走了没两步,忽觉心里突突直跳,雪白的脸上泛起勾人的红晕。
她扶著廊柱歇了歇,只觉得心头不知哪儿来的热气往上涌,眼前竟晃出西门庆的模样,
那登徒子俊朗又轻挑的模样,比戏文里的状元郎还要俊上三分。
还有他那双贼手.
柳衡芜越想越羞人,忍不住婴一声。
“胡思乱想些什么!”
柳衡芜甩了甩头,银鎏金髮簪上的流苏撞得耳垂生疼。
可那画面偏生挥不散,连前日西门庆刮她鼻尖时,指尖划过她耳垂的触感都清晰起来。
她猛地捏紧帕子,帕角上绣的並蒂莲被得变了形:“定是方才汤喝急了,热著了。
+
说著加快脚步,裙据扫过廊边的月季,瓣扑落在鞋面上。
刚转过假山,忽见小翠从闺房里出来,手里端著个铜盆:“娘子,李娘子出了好些汗,这会儿昏昏沉沉地睡了。”
柳芜点头,推门进去时,暖香混著薄荷味扑面而来。
李瓶儿歪在软榻上,鬢髮散在枕头上,脸上的潮红褪了些,却仍像浸了胭脂的梨瓣。
她伸手摸了摸李瓶儿的额头,触手仍是温热,可自己掌心却莫名烫得厉害,倒像是被人换了副身子骨。
“姐姐”李瓶儿迷迷糊糊睁开眼,见是柳芜,唇齿间溢出半声呢喃。
柳芜刚要答话,忽觉一阵眩晕,顿时没了力气,整个人滑进软塌里。
西门庆一个人在前厅乱转,
索性收拾了杯盘狼藉的案几,
把一乾杯盏碗筷净数收拾了堆放在灶房后,
西门庆又一阵口乾舌燥。
真是奇怪了,今天怎的这么容易口渴?
他也没多想,正好在灶房烧些茶水,顺便还能给柳芜和李瓶儿送去。
水壶往灶眼一搁,火苗窜起,映得西门庆额角汗水直流。
西门庆只觉得脑子愈发昏沉,思绪也跟著变缓。
只觉得腹中一股邪火来得突然,直往上冒,並且很快蔓延全身。
很快他的每一寸肌肤都烫的惊人。
水烧开的鸣笛惊得昏昏沉沉的他一个激灵,直接伸手去提水壶又被烫了个哆嗦。
最后拿了块汗幣包著铜壶提手,他提著往柳芜屋子走,一路上脚步虚浮得像踩在上,伴隨看粗重的喘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