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离开(1/2)
第151章 离开
那汉子挑著灯笼在书房里来去,烛火在时迁头顶一晃而过,
时迁伏在桌案下,紧铁签,已是做好了搏命准备。
若是把发现了,少不得见血。
那人用靴尖踢了踢桌围子,嘟道:“奇也怪哉,方才分明似有光亮.....
时迁大气不敢出,连呼吸都裹在衣袖里,半响才敢喘一口气。
灯笼光在屋里扫了两圈,终於晃向门口。
时迁盯著那双皂靴迈出门槛,又听得木门吱呀合上,这才略松半口气。
但他仍蜷著身子不动。
当年在蓟州大牢里,老贼王三教他“伏地听声”时就瞩咐过:“越是吃紧时,越得要稳得住。”
果然,约莫半盏茶功夫,门缝外黑影一晃,那守卫竟贴著墙根又转回来,嘴里哗了口道:“真箇没人!”
接著“咔嗒”一响,铜锁重新扣上了门环。
待到那脚步声彻底消失在迴廊尽头,时迁这才如冻僵的蛇儿般缓缓舒展筋骨。
他先將七张盖了朱印的宣纸用油布细细裹了三重,贴著心口塞进裕膊里,復又掏出块粗麻布,
把烛泪、脚印並碰歪的多宝格一一指抹停当。
临钻烟肉前,还特意脚將铜锁摆回原处,连那灯笼杆子都照著原先的斜度,分毫不差地倚在门后。
吶,这就叫专业!
烟道里的陈年积灰直呛嗓子眼,时迁硬生生把咳嗽给憋住了。他虾弓著背一寸寸往前蹭。
好容易钻出小厨房,外头突然传来几声犬吠,惊得他贴住墙根,大气不敢出待了半响。
直到更夫郴子声响,再三確认周遭没了动静,时迁才顺著老槐树权一溜身似猿猴般翻出高墙,
时迁轻叩天字丙號房门板。
门缝里先探出西门庆半张没如暗处的脸,再往下看,手里还著把雪亮的解腕尖刀,见是他才鬆了架势:“时迁兄弟,路上可曾绊蒜?”
时迁咧嘴一笑,猛一扯开衣襟亮出油布包:“哥哥且亲自过目!”
烛火下,西门庆就著火光细看印信,最后合上纸页,放声大笑:“好兄弟,真不愧是鼓上蚤!
果然名不虚传!”
隨后转身从榻下拽出个泥金小盒,开盖竟是十锭赤足官金。
时迁却似被烫著般连退三步:“哥哥莫不是要折煞小弟!替您办点差事还要银钱,这要是传出去...—”说著抬手去揉泛红的眼角。
西门庆也是无奈,各个都这么义气,倒显得他西门老爷像出生了。
只好道:“罢了罢了,往后摆酒,时迁兄弟可再莫要推辞。”
此事既了,四人收拾行装,离了东京,一路向阳穀县行去。
四人各骑一匹骏马,蹄声得得。
西门庆不时侧目打量鲁智深,总觉得他周身少了些甚么,想了半天,一拍脑门。
原来少了那柄六十二斤的水磨禪杖,
想来是这次鲁智深独自上五台山,没了赵员外帮衬,自然没有银钱替他打造那柄禪杖。
西门庆心下暗付:待寻个热闹镇甸,须得要为这和尚重铸一柄趁手禪杖才是。
一人一柄!让隔壁看见还以为我们打不起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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