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变故(二合一)(1/2)
第127章 变故(二合一)
严格来说,黎诚现在还不是骑士。
在今天结束后,为他们演示实际猎杀女巫的审判官会带来领主与教皇的封令,赐予他们剑与盾。
神授骑士不常在战场衝锋,虽然他们作为骑士马术同样了得,但所做多是步战,毕竟猎杀女巫是一件更看重单兵能力而非战场衝杀的精细活。
调查、搜寻、追踪、对巫术作战等单兵技能才是这类骑士的专精,更类似於渗透特种部队。
只是不知为何,原定为中午时分抵达修道院的审判官却迟迟未到。
修道院的人在上午开始就聚集在广场上,等待著审判官的到来,一直到黄昏时节,披著甲的骑士们都稍稍有些不耐,內里汗水浸透了布衣,地平线的尽头才终於传来马蹄声。
四匹烈马拉著纯黑色的马车,朝深山中的修道院驶来。
这四匹马面上都戴著铁质的面甲,用铁水封住眼睛,以防止被女巫魅惑,
面甲上是骑士们盔甲上的交叉剑標记,被双剑贯穿的蛇眼漆黑。
能驾驭这种马儿的必然是最嫻熟的骑手,可此刻车上驱马那位的却非披甲的骑土,而是一位英姿讽爽的修女。
她金色的长髮隨著马车在风中飘扬,碧蓝色的眼晴带著焦急和欣喜。
“我们遭到了成组织的女巫劫杀,请立刻上报教会此地有成组织女巫!”
“至少三名!”
若隱若现的马车门帘掀起,露出里头低头喘息的审判官,他半边胸口都被撕开,连心臟也缺了小半。
可金雷色的神授之力笼罩在他胸间,让他喘息著未死。
驾驶著马车的金髮修女手臂从指尖到手肘都呈现出暗红色,这证明著她正激活著猎杀之约为自己的骑士续命。
眾人一阵然,还是那位给骑士们洗礼的老嬤嬤拦在门前,用乌鸦般的声音喝道。
“止步!”
驾车的金髮修女在修道院不远处勒绳停下马车。
她站在马车上,右手展开五指併拢,以中指点额头、前胸、左肩窝和右肩窝,焦急地喊。
“因父,及子,及圣神之名。阿门。
黎诚知道这是证明自己並非女巫偽装的意思。
嬤嬤见著她完整做完这个动作,也稍微鬆了口气,喊道:“快进来!”
修道院的铁门轰隆一声打开,马车驶入修道院,那金髮修女跳下车来,焦急地冲嬤嬤喊:“请颂唱地上人间无有伤痛欢唱歌。”
话音未落,嬤嬤已经用她那柔美的声音起调,周围的修女们本就聚在门口等候著审判官,此刻也都隨看调子高唱起来,
黎诚看见修女从马车里扶出审判官,他胸口血淋淋的伤口正在歌声中缓缓癒合。
“记著。”黎诚沉吟片刻,通过歷史碎屑和苏半夏说话。
“什么?”苏半夏稍稍有些发懵。
“看他伤口,部分伤口有参差,不是剑伤,应该为某种野兽造成的伤害。”
“部分参差伤口从上而下,肩甲、后脖子处有伤痕,猜测为飞行类猛禽。”
黎诚深吸一口气,握住腰间贏来的佩剑。
“如果是女巫有训练好的飞禽,那有空中的视野,她们应该不会追丟审判官。”
“她们或许追来了这里。”
黎诚眯眼看向半空,布衣下纹血之煞悄然引动。
从苏半夏那里借来金雷色神授,纹路灌注到眼中,在远处天空的云层中果然瞧见了只鹰隼。
赤红的爪子,灰白交加的毛色。
因为没有参照物无法確认这扁毛畜牲的翼展,但看审判官伤口的模样大概不会低於一米。
黎诚將手中剑插在地上,喝一声:“天上那鹰是女巫驱使的畜生,她们追过来了,准备迎战!”
周围人愣了一下,骑士们纷纷在自己的修女手中借来神授,望向天空,却不能像黎诚般看得那么清楚,只看见了个模模糊糊的黑色小点。
那受伤的审判官在歌声中勉强站起来,金髮修女终於是支撑不住,暗红色褪去,一头栽倒昏迷过去。
审判官接住自己的修女,有些虚弱地喝道:“按他说的做!”
地平线的尽头,两个蒙在灰袍中的身影坐在灰色巨熊的肩上,哼唱著神秘的歌谣,朝这边款款走来。
“怎怎怎怎么办九黎先生!”
苏半夏声音慌张,突如其来的女巫袭击让她有些慌了神。
修道院的门哎呀一声关上,嬤的欢唱歌唱到一半,確认审判官已经勉强脱离了危险就停了下来。
“我去祷告知会教堂!”这老嬤嬤眼神中闪烁著坚决:“所有人死守,不要让任何人进入礼拜堂!”
说罢她急匆匆跑进礼拜堂里,跪在受难像前,深深叩首,低声呢喃著什么。
一般来说女巫几乎不会同时出现,她们离群索居,几乎仇视著任何人。
更別提有组织地发起袭击了。
而女巫的联合还算不上最糟糕的消息。
押送女巫的审判官被袭击,更证明了一个恐怖的事实,那就是审判官的行跡被泄露了!
猎杀女巫的骑士往往需要隱藏身份调查搜寻女巫好久,必要时还要从一座城市追到另一座城市。
一场猎杀为了確保猎杀的准確性,长的往往能持续数年。
而每对修女骑士的行踪都是绝对的机密,就连领主都无权过问。
就连也只是知道今天会有审判官送女巫来给新骑士直面女巫,知道他们最迟会在中午前抵达,其他一概不知。
无法想像审判官的行跡会是谁暴露的,这是动摇女巫猎杀的大事!
尊贵的英诺森八世下令猎杀女巫才多少年,教会內部就已经被女巫们渗透成这个样子了吗?
该死,绝对是那群没有信仰的官员,他们决计抵挡不了女巫的魅力,必然会出现紕漏。
女巫在她们需要时无不是绝美的女性,信仰稍不坚定的人就容易被她们所魅惑。
这甚至不需要用到巫术,女巫们洞察人心的魔力仿佛与生俱来。
就是苦修的修士,也未尝没有心动的时候。
嬤嬤祷告完一整首颂诗,起身取出柜子里的石刀,中指点额头、前胸、左肩窝和右肩窝。
“因父,及子,及圣神之名。主必將宽恕我的不敬,纵使要我深陷火狱。阿门。”
她举起石刀,流著泪將这受难者的神像砸碎。
祷告声轰然炸响,离这修道院最近的教会圣堂,正在弥撒的教眾心血来潮般齐刷刷望向修道院的方向,心中稍稍有些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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