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家暴现场(2/2)
此言一出,人群如沸水泼雪般寂静。
眾人不禁联想到镇海侯夫人的先天绝症,身为武修的他们深知血髓的重要性,不难理解血髓亏空对武修之道是多么巨大的劣势。
他们竟然连一位重病缠身之人都比不过吗?
正当眾人沉浸在自惭形秽的情绪中时,秦霄又缓缓开口:“秦某本该终身困於养元境,直到我遇到了聆音楼的初华姑娘。”
他將自己青楼听曲而修为大进的奇遇娓娓道来,让一眾武修心动不已。
原来还有如此提升修为的方式!秦公子真是毫不藏私啊!
看著眾人炽热的目光,秦霄默默咽下了她那一曲五十两的价格。
隨著镇海侯故事的发酵,秦霄现在是京城真正的风云人物,他这么帮柳颖笙宣传,回头不给他打个对摺都说不过去吧。
……
依照武科举惯例,新晋武举人们照例骑马巡游京城。秦霄作为武解元策马行在队伍最前头,晨光將他玄色劲装镀上一层金边,沿途茶楼酒肆不断传来女子们掷下的香帕。
“秦兄,这路线似乎不是去鹿鸣宴的方向?”跟在第三位的方脸武举人突然拽紧韁绳,战马嘶鸣著人立而起。
秦霄勒住韁绳回头,晨光勾勒出他稜角分明的轮廓:“城楼角声催得紧,诸位可愿隨我赴场特別的饯別宴?”
后方队伍里响起窃窃私语。有人用刀鞘捅了捅同伴:“今天好像是镇海侯的……”
城门口。
几位披甲將领围著秦墨锋话別,这位曾经的镇海侯正在整理马鞍旁的行李,腰间佩剑隨著动作轻晃。
秦墨锋的判决和秦霄所知的游戏剧情相同,剥夺镇海侯的爵位,贬去北境边疆戴罪立功。
“老秦,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过往。不瞒你说,我以前一直觉得你下海经商,让兄弟们寒了心,是我错怪你了。”
“难怪你总是不参加陛下的趴,我以前还觉得你不合群。若早知道嫂夫人当年……”
秦墨锋心不在焉地应和著,一觉醒来,他竟成了大启模范好男人,面对同僚的追问,他还得捏造著根本不存在的过往。
他低头调整著韁绳,余光瞥见榆树下静立的雪衣少女。
秦诗月站在榆树阴影里,鬢边的木樨釵隨著寒风轻轻颤动,仿佛与周遭喧闹隔著一层无形屏障。
这对姑且名义上的父女,此刻也不过是虚情假意地相互送行。
听著这些话题,以她的身份,现在恐怕很尷尬吧?也就这便宜女儿性情淡漠,脸上看不出来异样。
秦诗月指尖正捻著片枯叶,仿佛研究叶脉走势比眼前这场离別更值得专注。直到烟尘卷著马蹄声撞破瓮城寂静,少女才微微侧首,任由碎发遮住眼底流转的微光。
十余骑如黑云压城般疾驰而来,为首青年单手控韁,玄铁护腕在阳光下折射出冷芒。
“此去北境路途艰险。”秦霄在五步外勒马,解下腰间酒囊拋过去,“父亲可要带壶京城的烈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