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天下第一美人(1/2)
叶君武说出那个惊世骇俗的提议时,天武帝几乎没有任何迟疑。
对他来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即便叶君武仅仅是覬覦皇后美色,他也会慷慨相赠。更何况此番关乎大启国运,容不得半点儿女私情的牵绊。
通过叶君武的稟报,他知晓了万妖国与南疆都供奉著沉睡的远古神灵。当初诸神被驱逐至天外时,这些战败的神灵尚未復活,如今被天道压製得奄奄一息,但若国家被逼至绝境,这些苟延残喘的神灵也不是凡人能抗衡的。
大启若没有自己的守护神灵,在诸神逐渐復甦的时代,註定要沦为刀俎之肉。
皇后慕芷凝倒是让他高看一眼,这个素来端庄自持的女人竟没有扭捏,愿意为了大启的未来,捨弃中宫尊位与毕生清誉。
慕家虽非显赫世家,儘管怨声载道,还是在利益交换下妥协,並且新后是慕芷凝的妹妹,慕家仍不失外戚之位。当然,他们或许也是考虑到,成为战帅的亲家,保不齐比单纯的外戚要更有权势。
当慕芷凝移居叶府后,叶君武施展秘术將胎儿降生时间延后三月以掩人耳目。出乎意料,这位身为世间至强者的龙神,竟然是女儿身,更出落成玉雪可爱的孩童。
聪慧早熟的她,极其年幼之时便猜出,经常来看她的皇帝叔叔乃是她的亲生父亲。
他们也只能说,是不想让她捲入皇室漩涡。女孩欣然接受了这一切,还欢喜地搂住两人脖颈,说自己比旁人多出个疼她的爹爹。
只是有天,她神秘兮兮地找到自己,说她很快就要有妹妹了。
天武帝这才恍然惊觉,不知何时起,慕芷凝就与叶君武假戏真做。
他想来也理解,叶君武这等惊才绝艷的男子,慕芷凝朝夕相处间会日久生情再正常不过。
只是再与她见面时就有些尷尬,往日未曾留意的容顏竟让他生出几分亏欠之意——从前她是皇后时视若无睹,如今成了兄弟之妻,反教他品出当年辜负佳人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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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那其乐融融的三口之家,天武帝衷心为挚友觅得良缘而欣喜。然而……
帝王嘆息道:“为了这一大计,牺牲的太多了。”
定国公府三百余口一夜殞命,而他连亲手为至交手刃仇敌都做不到。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龙神幼崽失而復得,她被及时赶到的魔尊救下。那时他才知道,这个以天魔为名的宗门,实则却是大秦皇室最后的遗脉,也是龙神在世间硕果仅存的信徒。
在天魔宗的帮助下,龙神幼崽才得以用夏雪瓔的身份回到京城,並且改了骨龄,再也不会被怀疑上。这魔教確实底蕴深厚,在他们玄妙秘术的遮掩下,夏雪瓔甚至放给天衍阁检查,都查不出一丝问题。
然而还有一事让天魔帝始终耿耿於怀,夏雪瓔对灭门惨案的细节始终讳莫如深,执意要亲手为双亲復仇。
这异常態度令他不得不怀疑,或许血案牵连著某个她不愿诛杀之人……
宰相叶楚良脸色幽幽:“陛下,灭我胞弟满门的凶手可有眉目了?”
“眉目?”帝王面露寒光,“我们不是一直都知道是何方势力所为吗?”
彼时的叶君武是天榜第二,却连点动静都没闹出就死於非命,世上有谁能如此轻而易举地杀死一位顶尖天人?
答案是没有,除了集结数位天人境强者围杀,再无合理解释。
天魔教既然参与了对龙神幼崽的护道,那断然不可能是魔门下手,否则龙神觉醒必会报復。
能调动这般阵仗的,只有正道宗门,问题是……
“问题是正道宗门的哪几家,臣现在倒是有了个新的怀疑对象。”
帝王眼底泛著寒潭冷光,叶楚良沉沉开口:“地宗。”
“!!!”
“没错,就是我兄弟二人的宗门。確切的说,地宗並不是常规意义上的宗门,只是先秦结束后,一群道人选择避世的聚集地,地宗门人並没有多少归属感。”
“臣前段时间抽空重回地宗,却发现地宗门人已全员下山,不知所踪。若是地宗出手,就不难解释为何君武已屏蔽了天机,却仍被找上门来。因为他们对臣弟知根知底,迎娶废后的蹊蹺,就足以让他们顺藤摸瓜识破龙神之秘。”
“臣甚至怀疑,叛军的背后也有他们的影子……”
当初天武帝为给皇后遮掩,將后宫半数妃嬪都赏赐给了部下,不惜自污为荒淫暴君。此举虽解燃眉之急,却令这位曾挽狂澜於既倒的帝王顷刻间声名狼籍。
再加上他一贯主张打压宗门,民心愈发背离。须知在百姓眼中,那些行侠仗义的宗门修士,远比高坐庙堂的朝廷更显可亲。
於是在天武帝征伐南疆时,那位曾被万妖国掳去又给放回来添乱的先帝,抓住这个时机图谋篡夺胞弟皇位。然在紧要关头,镇国神器竟拒不承认其先帝身份,反而选择了名声不显的长公主。
就差了这么口气,导致先帝没能一气呵成镇住群臣,原本动摇的將领们窥见转机,纷纷反抗。自知不可久战,先帝选择带其势力远遁京城。
待天武帝星夜兼程赶回时,叛军早已如泥牛入海,再无踪跡可循。
帝王指尖轻叩案几,烛火在骤然绷紧的气氛中明灭不定:“地宗现存战力几何?”
“不知,地宗门人向来生疏,修为深浅从不示人。何况臣与他们断绝往来已逾二十载。然老臣斗胆諫言,陛下当以最险恶情形筹谋——以地宗千年积蕴,培养出一两位天人境大能,绝非痴人说梦。”
御座上的身影略微前倾,“这样啊,看来朕得亲自压阵了。”
“陛下何意?”
“正要告知宰相。”帝王屈指弹开奏章,捲轴在御案上滚出一道弧光,“秦爱卿终於揪住了那些阴沟老鼠的尾巴。”
“什么?”
……
北行的旌旗在风中猎猎翻卷,数万號称戍边的精锐士卒沿著官道扎下连绵营帐。
中军大帐內,右眼皮突突直跳的王天锡抱臂而立,盯著蹲在沙盘边的玄甲少將,那人正用狗尾草尖轻轻拨弄著沙盘边缘的行军蚁,墨色披风下摆沾满草屑。
“秦小將军,再往前可就是凉州地界了。”王天锡终是按捺不住,指节重重叩在木案上,“你带著亲卫还要护送多远?难不成要一路跟著我们去北境长城?”
秦凌天隨手將草茎咬在齿间,“王將军急什么?我义父是奉旨戴罪立功,又不是充军发配,本將还能劫人不成。”
话音未落,牛皮帐幕陡然被罡风掀起。鬢角染霜的中年將领负手而入,抬手间便有青光符文沿著帐幔游走,整座军帐霎时陷入诡异的寂静。
身为粗鄙武修的王天锡羡慕地看著这手隔音术法,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两下:“秦將军有何贵干?需要这般遮掩。”
秦墨锋自玄铁护腕中掏出一枚暗金虎符,符身龙纹在火光下泛起血色:“传陛下口諭,王天锡即刻移交主將之职。”
他顿了顿,霜雪浸染的眉峰压得更低,“自今日起,三军动向皆由本將统辖。”
好端端的主將突然没了,王天锡深感鬱闷,他知道自己压不住这位二十年前威震沙场的旷世名將,却怎么也没想到,圣上竟在行军途中就褫夺了他的兵权。
但秦墨锋的下一句让他瞳孔微缩。
“我军此行,非是戍边,实为剿灭叛军。王將军,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
……
三日的休沐时光悄然流逝,秦霄有点鬱闷。
他已经有半个月没见过柳颖笙那双含烟笼雾的眸子了,这三日每次经过,雕窗欞始终敞开。两三次或许是凑巧,秦霄少说去了十趟,再迟钝也感觉出不对了。
他暗自思忖,一定是柳颖笙不知他公务繁忙,恼他这些日子疏於探望,开始闹小脾气了。
如今柳颖笙早已是今非昔比,身为名动京华的琴仙子,多少陷入瓶颈的武修日日守在聆音阁,其中不乏归一境强者。以秦霄的档次,除了等她私会,已经没法见著她面了,偏偏现在她又不给私会。
秦霄想著要是再见不著,下次直接用化身暗影潜进去,前提是別被当成採贼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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