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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势头不妙,南河飞速打断,“再说了,我大你一轮还多呢,”他刻意地强调,“我不说你是我nV儿就不错了。”
“我不是你nV儿!”参宿几乎急得跺脚,“你……你……十几岁怎么生孩子!”
眼看她声调都抬高了,南河赶紧低头认怂,“……好了好了,你不喜欢,我让他们别说了。”
这件事暂时告一段落。
天气渐渐冷了,很快到了寒假。
参宿最不喜欢的就是寒假。
过年讲究一个团圆,她不是每年都可以跟南河回北戴河的。
这意味着她要和南河天南地北分隔足足一个多月。
一个多月……
还没分开,参宿已经满脸落寞。
南河捏住她两边脸颊,拉出一个笑脸。
“明年见。”
车子驶出不远,参宿又收到他发来的消息,叮嘱她下车之前一定记得戴帽子。
老金凑过来朝南河手机瞄一眼,啧了一声,“你b人家亲妈还C心,快走吧,咱也得赶车呢!”
两人一南一北,渐渐拉出数千公里的距离。
再打视频时,南河穿着短袖吃冰棍,参宿裹着羽绒服瑟瑟发抖。
除夕夜,刚过十二点,参宿就迫不及待地给南河发“新年快乐”。
南河给她打视频过去,看到她带着几个更小的孩子在路边空地上放烟花,一会儿顾着这个慢点跑,一会儿又帮着那个点火,怕火星崩到小孩的眼睛。
他小姑姑的nV儿b参宿还大两岁,远没有这么懂事。
凌晨,南河第三次被鞭Pa0声吵醒时,看到参宿发来的消息。
【南河,你睡了吗?】
【还没,怎么了。】
【我在想,我可不可以给妈妈发一条新年祝福呢,会不会打扰到她……】
【想发就发呗,别想那么多。】
【嗯!】
接下来是近半小时的沉默。
南河朦朦胧胧差点睡去,看看手机,又觉得不对。
【怎么了?】
一分钟后,参宿发来一张截图,是她给妈妈发的“新年快乐”。
消息框前,一个触目惊心的红sE感叹号。
南河瞬间不困了,起来给参宿打电话。
参宿没有多说什么,也没哭,只说自己没事,相信妈妈一定有苦衷,让南河安心过年不用太担心,讲了不到五分钟就说困了,主动挂断电话。
听起来倒真是没事。
南河翻来覆去睡不着。
次日天蒙蒙亮,老妈正在做早饭,看到他穿戴整齐背着包出来,“一大早的去哪儿啊你?”
“公司有点事,我过去一趟,过两天回来。”
话音未落,人已经出门了。
出租车转大巴飞机换高铁,十五个小时,横跨半个中国,入夜时分,他到了。
——
亲戚们吃完饭,聚在一起打麻将。
参宿假装睡觉,把自己关在房里,隐隐听见有亲戚在问:“参宿怎么不出来玩啊?”
“不用管她,她就这么个X子。”是爸爸的声音。
昨天晚上还带着弟弟妹妹们放烟花的参宿,今天却一整天没怎么说话,但他丝毫没察觉到nV儿的异常。
参宿闭上眼,把自己裹在被子里,那个红sE感叹号依然纠缠着她,即使她闭着眼,也不依不饶地在黑暗里扭曲跳动,活像梦境里丧气鬼的模样。
忽然,手机嗡嗡震动起来。
参宿在黑暗里接听,耳边响起南河的声音。
他问,“你睡了没有?”
“没有,”参宿低低地说,“南河,我特别想你,特别特别想你。”
南河的语气里似乎藏着一点笑意,“那你现在过来见我吧,给你十秒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