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熟还是不熟(2/2)
陆錚提起酒盏对谢敬才道:“陆某今日邀谢大人过府一聚,是为此次筹集军餉粮草和马匹,谢大人都甚是用心。有了这些,父兄出徵才得以有了保障。”
谢敬才一边饮酒,一边思忖。听闻陆家老二与大將军和小將军关係极为不好,怎么倒替父兄感激起来了。“陆某没什么志向,不过拿著笔桿子抄抄卷宗。父兄恼我胸无大志,我却喜欢閒云野鹤。”陆錚似是有些醉意,“可毕竟是一家人,他们出征,我帮不上忙,替他们感谢一下谢大人,也算是尽了孝心。”
谢敬才嘆著点点头,与他一饮而尽:“陆执笔当真是个性情中人,来,谢某敬你一杯。”
两人又连连互敬了几盏酒,竟称兄道弟起来。
何景槐看看崔礼礼:“我怎么觉得陆执笔似乎消瘦了些?”
崔礼礼抬眼看那个装醉的傢伙。
正好他勾著身边的女子,手指刮过她精巧的下巴,又捏了捏她耳垂,偏偏眼神却落在崔礼礼身上。
崔礼礼心头一跳,说不出是疼还是痒。
她连忙垂下眼眸,借著酒盏掩盖心慌意乱,隨口对何景槐道:“似乎是瘦了些。”
余光瞥向陆錚,见他若无其事地拉何景槐喝酒。也是称兄道弟,论起了长幼。
看样子,今日给谢敬才的事安排不了了。
屋里为了那三个绝色,暖炉烧得有些旺,坐在里面久了,脸又热又红,她便找了个藉口出来透气。
园子本就不大,置了一座太湖石,又有一座凉亭,再种了几棵雪松,夜色之中,灰白的太湖石倒尤为醒目。
她隨意溜达了两圈,觉得脸上的热气消散了些,又往回走。
路过太湖石,猝不及防地伸出一只长臂来,拉住她的胳膊。
崔礼礼被突如其来的力量拉得一个踉蹌,几乎跌进那人的怀里。她惊慌地抬起头,却对上陆錚那双黑漆漆的眼眸。
后背被嶙峋的太湖石硌得生疼,还未来得及说话,陆錚就埋下头咬住她的唇瓣,手指不安分地掐来捻去,惊起崔礼礼一阵颤慄,她腿一软,就要往下滑,微弱的声音被他尽数吞了去。
他邪念一起,哪里收得住,认真地往深处探索起来。
慾念如潮水一般汹涌。
他满意又篤定地点了点,哑声道:“看样子,这个『娇客』想我了。”
崔礼礼又慌又馋。
这要是被人看见,岂不是麻烦了?
只撑著最后一丝理智,將他的手拽了出来:“快回去,別被人看见。”
陆錚听了此话自是不高兴:“你怕你的『近水』看见?”
崔礼礼一笑:“我说的『近水』是山茶,不能从滎州运回来,我就近买了不少.”
陆錚怎会不知道她那句是玩笑话,真要做什么,不早就做了吗?可他仍旧感觉不安。
“这样的话,以后再不许说!否则——”
否则什么呢?
让她下不了榻?那算不得惩罚,是正中她下怀!
再不理她?那她真的转寻旁人又该如何?
他越想越忿然,乾脆埋下头狠狠咬了一口她的耳垂,又撩拨了几下,见她情慾上了脸,这才满意地抽身离开。
离开之前,他悄然道:“我已抓住太医局的人,今晚就审,你別急,再等等。”
是他父兄出征。她怎么会急?
再一想,竟是那个意思。
脸不由地又热了起来。
冷风拂过,捲起一叶枯竹叶,打著转儿从天而降。
靠著太湖石,缓了好一阵子,待脸上,耳垂,和身子都凉下来了,她理了理髮丝,才从太湖石后出来,回到厅內。
按说应该掩藏得很好,可仍旧被观察入微的何景槐看出了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