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意志分散(2/2)
他最初就是想拜赵基做侍中.-他是天子,让谁做他的近侍,完全不需要考虑什么资歷。
虎责郎本身就是一种仕途出身,类似於天子门生,是天子近臣、侍卫出身。
若再让赵基辞官,走公府徵辟,歷任台阁之类的流程,实属对天子权威的践踏,是以小犯大。
至於虎责中郎將,这个职务对虎责的控制力实际上有限,虎责日常管理权十分复杂。
正常的情况下,虎费中郎將根本无法调动虎费做规范之外的事情。
近些年,也就阳大乱时,袁术这个虎賁中郎將在局势失控的情况才能命令虎賁攻烧朱雀门。
其他部队不敢进攻,虎责作为天子宿卫,却可以。
虎责內部是交叉管理的,升迁要经过光禄勛同意,虎责中郎將不具备最终人事权。
上司光禄勛不给面子的情况下,虎责中郎將无法补充虎賁,也无法晋升任何一个虎责。
这跟羽林中郎將类似,真正管理羽林的羽林左右监、丞四个人,人事晋升大权也握在光禄勛手里。
光禄勛无法越过虎责、羽林中郎將直接插手调度。
整个光禄勛系统就这样大小钳制,这才保证了宿卫体系的稳定。
唯一能高效整合宿卫的人只有天子,其他人进入这个系统,就要相互分割权柄。
刘协略作思考,就说:“擬詔,拜赵卿为侍中,兼任虎賁中郎將。”
旁边自有尚书擬詔,刘协又看桓典:“先生与中宫仆同去,与赵卿议定虎賁、匈奴义从封赏之事。若无疑虑,由赵卿选拔一队虎賁交给中宫仆,监管密室。”
中宫仆是伏德,皇后的兄长。
说话间,刘协手掌抬起,沉吟片刻:“赵卿守卫密室想必压力极大,能多让就让一些,別让赵卿失信於乡人。”
“唯。”
桓典长拜,领了詔书,见刘协不再嘱咐什么,就后退到凉亭台阶处:“
臣告退。”
凉亭內,他是讲学的先生,天子的师长;出了凉亭,就是汉室臣子,羽林中郎將沛国龙亢桓典。
目送桓典离去,刘协拿起桌上刚扎住的竹简起身就往小庭院里走。
因此前腹泻的原因,他走的並不快。
庭院內,他来时伏寿正带著宋、赵两个贵人穿粗布衣裳,在菜圃里锄草。
菜圃规模不大,此前住在这里的王邑妻妾將这里照料的极好。
因而也没多少杂草,她们只是在鬆土。
见他进来,伏寿挽袖擦汗,放下木来到菜圃边上:“陛下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赵卿那里有些事情,朕也乏了,就藉故让桓典去交涉了。”
刘协掏出手绢去擦伏寿脸颊上汗水染湿泥土的污渍,伏寿十三岁入宫,
如今十八。
这大半年时间里,他几乎是眼睁睁看著伏寿清瘦下来。
脸颊上几乎没有多余的肉。
好在一切都变了,会好起来的。
伏寿闭著眼晴,等刘协擦拭完了,才说:“那陛下再歇息片刻,臣妾这就去烧饭。”
“嗯。”
刘协看向边上侍立的宋、赵贵人,赵贵人是赵之女。
想了想文说:“赵子茂与赵元明系出同宗,皇后你安排一下,等赵卿入朝,让赵贵人与赵卿拜为姐弟。”
“臣妾领命。”
伏寿屈身应下,赵贵人也伏地长拜,重重磕头。
她整个人因为激动,所以止不住的颤抖。
所谓的联宗,不过是群臣落难,赵彦四个孙儿护卫天子时战死,赵安慰时敘述族谱,相互取暖,安慰赵彦。
赵也有子侄战死,就剩一个族弟郎官赵范,彼此互为依靠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