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上药(1/2)
第153章 上药
昏暗幽静的房间里。
纸鳶坐在桌前,时不时抬眸看向门口。那张清冷俏脸上偶尔闪过一丝波澜,像有某种难以言喻的情绪。
直到不久之后,门外传来脚步声。
“吱嘎!”
房门推开。
林江年端著药盆走进,顺手將房门关上,走到桌前。
浓郁的药香气息在房间內散开,吸入体內,给人一种精神的舒適感。
纸鳶瞥了眼被摆放在桌上的药盆,盆中是墨绿色药汁,眼神有些不太自然。
“该上药了。”
林江年指了指桌上药盆內的东西:“天香膏,你应该认识吧?”
纸鳶低眸注视桌上的药盆,没说话。
“不认识也没事,这药能治你的外伤,有奇效。”
林江年开口:“你的內伤没什么大碍,接下来静养一段时间就能恢復,至於外伤……”
“外伤虽然也不是很严重,但若不好好处理,有感染的风险,甚至是留下难看的疤痕……”
听到这话,脸色原本还不自然的纸鳶,剎那间有些发白。
伤口感染她倒不是很怕,但听到会留下难看的疤痕时,她微微变了脸色。
她很清楚后背的伤势不轻,正常情况下,即便等伤口好了也会留疤,哪怕处理再好,也不可能將伤痕完全消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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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伤口隱蔽,自己瞧不见,別人也看不到,但毕竟身为女子,哪会希望身上留下如此难看的疤痕?
“这天香膏不但能治伱的外伤,加快伤口痊癒,更能修復伤口疤痕,保证痊癒后不会留下任何痕跡,光滑如初……”
听到这,纸鳶眼睛猛然亮起,但隨即又有一抹疑惑神色涌过,盯著桌上的药盆:“真有如此奇效?”
“本世子何时骗过你?”
“……”
原本还有几分相信的纸鳶,突然有些不太想相信了。
不过,天香膏她倒的確有所耳闻。按理来说像这样的膏药,应该不会如此简陋吧?
似瞧出纸鳶眼中的疑惑,林江年点头解释:“这肯定不是真正的天香膏!”
真正的天香膏哪有那么简陋,需要的工序原料以及製作过程都没那么容易简单。
“缺少了几味重要的材料,並且也没时间晒乾去研磨调配。所以它算不上真正的天香膏,但治疗外伤的效果並不差。”
林江年扬眉:“眼下条件简陋,你先暂且將就下?等回去了再给你弄真正的天香膏?”
纸鳶沉默,知道林江年或许没有骗她,犹豫了下后微微点头。正要说什么时,又一怔,看了林江年一眼,又迅速挪开视线,依旧落在桌上药盆上。
“我,要换药了!”
沉默了片刻,她突然开口。
声音很轻,似带著一丝羞涩不安的语气。
说完之后,见林江年没反应,眼眸底当即闪过一丝羞愤。
“你,你先出去吧。”
林江年站在原地没动,似笑非笑:“你自己一个人能换?”
纸鳶一怔,而后低眸,眼神底的那抹羞愤愈发明显。
一个人,能换药吗?
换不了!
她身上除去左手胳膊上的伤口外,最大的外伤在后背。被那爆炸衝击致使產生的外伤,伤口特殊在身后。她就算再厉害,也没办法自己给自己背后去涂药。
很显然,需要人帮忙。
可眼下在这里,能喊谁帮忙?
昏暗的房间內,纸鳶白皙的脸颊上泛起一抹难以言喻的红韵。
她倔强般的轻咬著唇,一言不发。
在后山密室里时,她还可以逞强一个人去包扎胳膊上的伤口。但这一次……
伤口在后背,她自己办不到。
林江年双手抱胸,笑意盈盈的打量著纸鳶难得露出几分窘迫不安的神情,饶有意思。
“需不需要本世子帮忙?”
纸鳶还是沉默,什么都没说。
见状,林江年突然觉得没什么意思了。
本来寻思打算趁这个机会逗弄逗弄她,但见纸鳶如此不觉风趣的沉默,林江年索然无味。
“好了,跟你开玩笑的。”
林江年转身,朝著门外走去:“我去喊大娘来帮你?”
涂药要脱衣服,但很明显,让纸鳶在他面前脱衣服不太现实。虽说昨晚两人已经睡在一张床上,但这对於纸鳶来说或许已经是最大的底线了。
至於要让她在林江年面前脱衣服……这几乎不可能。
林江年还没有自信到,现在就能让这不听话的小侍女乖乖在他面前解衣宽带。
目前来说,还没到这一步。
林江年轻轻摇头,走到门口,正准备开门时,身后又传来纸鳶的声音。
“等等。”
声音很轻,带著一丝犹豫,一丝紧张,还有一丝不安。
“嗯?”
林江年停下脚步,狐疑扭头:“怎么?”
突然觉得这一幕很眼熟,好像昨晚……
桌前,纸鳶沉默了许久,扭开了视线,看向房间另一侧的窗外。
深呼吸一口气。
“你来吧。”
语气不冷不淡,听不出几分情绪。
“嗯?”
林江年脸上表情异常精彩,甚至比昨晚还要更加意外。
“你说什么?!”
他盯著纸鳶,却只能瞧见纸鳶那张白皙的侧脸上泛著几分红,就连那晶莹剔透的耳根上似乎都红起。
纸鳶没有再看他,而是转身朝著床边走去。一边走,一边开口。
“你来,帮我换药!”
语气很清冷,简洁,没有一丝废话。
更像是在命令。
一个小小侍女还敢命令他临王世子?
然而,林江年不仅没有半分生气情绪。甚至还怀疑……她是不是脑子被撞坏了?
还是说,她已经不是纸鳶了?之前的纸鳶被夺舍了,穿越了?还是重生了?
林江年神情愕然,不可思议的看著这一幕。
直到纸鳶走到床边,坐下后回头瞥了一眼,脸上涌现起一丝羞愤,咬了咬唇,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扭过头,像是有些赌气般。心中有气,不愿开口。但隨即,又愈发感觉脸蛋滚烫。
她不喜欢跟人相处,更不喜欢有人离她很近。昨晚与林江年同床共枕,的確已经是她的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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