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觉（2/2）
一会，萨卡斯基说：“海军的决定是对的。”
他说的极低，极冷，极y，逗得波鲁萨利诺噗嗤一笑：“真的？你真这么觉得？别想着骗我们，我们就是你，你骗不了自己。”
芙蕾雅捧起心，故意换上荒诞的戏剧腔调：“哦，我可怜的萨卡斯基啊！海军总部要放弃了你，他们可真太无情了！海军再没有b你更忠心，更热衷于工作的人了。你为他们做了那么多脏活累活，但他们却这么容易就抛弃了你！扔了你还不如扔了一条狗困难，他们可太绝情了不是吗？”
“这是正确的。”萨卡斯基低声说，“这是正确的。为了正义，不能跟海贼交易！这会成为海军的耻辱……这是正确的、这是正确的……”
他低声呢喃，陷入了JiNg神恍惚的境地。不知道隔了多久，他忽然听见库赞的声音：
“你已经是海军的耻辱了。”
萨卡斯基猛地抬起脑袋，上一秒还在侃侃而谈的布鲁萨利诺消失不见。库赞取而代之，站在布鲁萨利诺本来的位置。他的老对头没穿海军军服，而穿着自己的衣服，双手cHa兜，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萨卡斯基的眉头一下皱了起来，呵斥：“你来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库赞不耐烦地回答，“救你。”
“不需要！”
“不需要？你的伤口在化脓，身T在发烧，肚子在挨饿。甚至已经撒起呓挣看见芙蕾雅和波鲁萨利诺了。你需要帮助，这一点都不丢人。”
“不需要！”
“不需要？！我懂了，是因为我是库赞对吗？如果是鬼蜘蛛，至少你会好好考虑一下而不是这么愤怒地直接反对。你最不受不了的不是Si亡，而是被我救出去，假设救你的是别人，你都不会这么生气。你不说话，因为你知道我就是你，我说的都是你想的。”
“闭嘴。”
“实际上。我是无法闭上嘴巴的，因为我不存在，我只依附于你的思想，我压根没有张嘴，我只是你的一个想法。你无法让一个想法闭嘴。但我还是能救你，因为你知道的，库赞不是放弃救你的，不论他多讨厌你，我就是这种人。”
萨卡斯基知道他是对的，或者说，自己是对的，因此他才忍受不了。他紧紧咬住后槽牙，但牙齿还是格拉格拉地响。
库赞微笑。“别生气啊，至少你能活着。你不该打翻食物，你该吃饭。你能活着对大海上的海贼就是一个打击，海军里不能缺少你，你知道的。”
“你跟波鲁萨利诺一样在引诱我投降。”
“我在实说。除你之外，海军里没有能和我做抗衡的人。鹰派会输，鸽派会重新掌权。我不喜欢现在的海军，你知道的，我会改变现在的海军的。海军要保护的人是平民而不是天龙人，我们的重点应该放在四海而不是伟大航路，不要b迫海贼，甚至还可以和一部分海贼合作。还有什么，我想想……”
库赞每说一句，萨卡斯基的血压就升高一节。
“你身陷囹圄，鹰派受到了重大打击。他们一定很想救你出来，但如果主张救你，就违背了你们往日的政策，所以他们必须要求不要救你，拒绝交易，把你和海贼一起绞杀、埋葬。可这个nV海贼确实能藏，他们找不到你，所以你现在还能活着。而我们，或者说库赞他们，一定非常非常地想救你。不只是因为他们一概如此，而且因为这可是你啊萨卡斯基。鹰牌的领导被鸽派救出来，你以后可就没法再代表鹰派了。唔，当然了，库赞不会介意你继续坚持你的正义，鹰派也找不出第二个和你一样有影响力的代表，但是你自己，你自己不会忘记的。你忘不了萨卡斯基，你是被库赞救出来的。”
萨卡斯基的眼睛里，库赞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脸上露出了一贯的冷淡表情。他说：“不客气，萨卡斯基。”
萨卡斯基怒不可歇。在他的怒火中，库赞的身影像水中倒影一样摇曳起来，他的笑容晃动、扭曲，四分五裂。转瞬之后，身披正义大衣的他自己出现了。
他以严肃地目光看着狼狈的自己。
“赤犬。”他冷漠地通知，“你必须自己从这出去，没有人会给你任何帮助。你要杀了芙蕾雅。海军的耻辱才能得以洗刷。动作要快，你离开一天，鹰派就动荡一天，大海上的正义就一天无法得到执行。如果你无法逃离，你要在战国元帅被库赞说服之前自杀。绝对不能让芙蕾雅达成目标！一切为了正义！”
“是。”萨卡斯基坚定地回答：“一切为了正义！”
“哐当”一声，门开了。萨卡斯基从梦中惊醒。他发现刚才所有的对话都只发生在他的梦里，他来不及思考这个梦意味着什么，芙蕾雅走到了他的对面。
真正的芙蕾雅b梦中的nV人真实得多，她站到对面凝望这他。而他注意到她的脸上其实有一些浅浅的雀斑。她看起来不太高兴，眉头压着眼睛。萨卡斯基猜测着是什么让她这么不高兴，他希望是她的如意算盘落空了，海军拒绝她的要求。
芙蕾雅漫不经心地用不庄重的目光上下往上看了看他的身T，他确实有一身好肌r0U。第一次只是她显得无聊，不知道g什么，就下意识盯着他的x肌看了好久，结果就发现他的表情非常的有趣，后来她就更故意地去看他了。他那种好像吃了苍蝇，又强迫自己不要露出太大表情，不然就好像输了一样的表情非常地有趣。
哦，他又露出那种表情了。
“赤犬。”芙蕾雅问，“你出生在哪？”
萨卡斯基竖起眉头，厌恶地问：“跟你有什么关系？”
“只是问问。”芙蕾雅心不在焉地说，“我这几天一直想为什么我这么讨厌你，我很少讨厌有大x的男人。好吧，我昨天晚上想到了——你只Ai宏大的概念而不Ai具T的人。你为了概念而自我感动，鼓吹无私的风险，把个人的感情放到正义之后，甚至还替别人主动牺牲。这都是因为你不Ai真人，只Ai假象。我感觉你甚至没Ai过任何人，但这不可能。Ai是人的本能。”
“这倒是新鲜的说法。”萨卡斯基嘲弄地说。
“这是真的，哪怕是最恶的恶徒，也一定Ai过谁。”
“我看你是把下流的兽yu误当成了Ai情。”
芙蕾雅轻轻一下，那种笑容仿佛她想起了什么值得回忆的往事，“Ai情往往伴随着野兽般的yUwaNg，而原始的yUwaNg也会引向Ai情，因为这是潜藏在人身T里的最原始最基本的感情。”
芙蕾雅眼睛一翻，冷冷地看着他：“可你呢萨卡斯基，你Ai过谁吗？你的朋友，父母，nV人，男人？”
萨卡斯基的表情一变不变，冷漠致极。
“那个叫泽法的海军教官？你们海军就没有不Ai他的。”
萨卡斯基眉头微微一cH0U动，很快又恢复到面无表情：“他是个值得敬佩的海军。”
“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他若是与你的正义相背而驰？”
“我会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