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香浮动（天尊篇）（2/2）

天尊轻抬眉头，一步步朝她走来。

他略弯腰将婢nV藏在身后的手强y地cH0U了出来，那张手因为破了结界，撩起一串红肿的水泡。

“你想出去？”天尊捏着她的手不自觉用了点力气。

婢nV低着头，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她的确聪明，可是在天尊面前，她聪明不起来。

“福兮，你想出去？”天尊抬起头，又道。

他银sE的长发散在身后，浅sE的瞳仁好似月光般温柔。

婢nV一时看呆了，她几乎是下意识地伸手抚平了天尊微蹙起的眉头。

“不要皱眉。”

如果可以，她希望他永远高高在上，做他无yu无求的神袛。

只要，他不介意脚边匍匐一个卑贱的下等圣灵，那么，婢nV愿意为此献上生命，永远将那点亵渎他的Ai意藏起来。

天尊任由婢nV替她抚平眉头，从她袖口飞出的冷雪味沁人心脾，他不由多x1了几口气。

“你想出去做亵神？”他道。

这话着实沾着sE情之味，可从他口中说出，却令婢nV浑身滚烫。

她收了手，低声笑道：“我想当天尊专属的亵神。”如果可以的话。

“可以。”出人意料地，天尊竟道。

婢nV不可思议地抬起头，天尊玫瑰一样的唇浅浅g起：“福兮，你好像变了。”

婢nV心如锣鼓，g笑两声不敢接话。

“但是，我很喜欢。”

他轻飘飘的一句话，竟令她荣登云霄，“真，真的吗？”

“不知为什么，”天尊微弯腰，滚烫得呼x1落在婢nV脖颈上，“你身上的冷雪味，变重了。”

他好似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却不知已在婢nV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那，天尊喜欢吗？”她小心翼翼道。

“嗯，很好。”

天尊直起身子，拉着她的手注入灵力，替她修复灼伤。

“很奇怪，你明明是树神，却没有木香，而是冷雪。”他道。

婢nV微微发抖，她当然知道原因。

因为当年福兮飞升时，她就在一旁看着。

她就在一旁，从头到尾，没有错过一分一秒。

可是，天尊没有看到她。

没有看到她这个刚出世的雪神。

福兮飞升后不久，她紧随其后也去了上天庭。但是因为生于荒山，且灵力底下，全因天尊从她身上走过，她才得了运，提前做了下神。

那时她一心都是天尊，自愿放弃修炼进入他这座神殿，成为了一个下等扫洒小仙。

“天尊喜欢就好。”婢nV低声道。

“哭了？”天尊抬起她的脸，不解道。

“你有心事。”他肯定道。

婢nV将眼中朦胧起的水雾收回，笑盈盈道：“没有，我高兴，能被天尊喜欢，是我天大的福分。”

“这话儿更不像你了。”天尊摇摇头，“算了，早些休息吧，最近凡间不太平，事情太多了。”

说罢，天尊抬脚往前。

婢nV却忽然拦住他，急切得问道，“我，”她鼓足勇气，才在天尊的注视下问出了那句一直想问的话：“天尊，喜欢我吗？”

天尊挑起一边眉头，斟酌道：“你想问哪种喜欢？”

婢nV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蜻蜓点水：“我喜欢天尊。”

“我不近nVsE。”果不其然，熟悉的话又响起。

“但是我近男sE。”婢nV笑道。

“我看出来了，”天尊好整以暇，拉着她的手将袖口的乌玉簪放上去，“拿去玩儿吧，别太过。”

婢nV哈哈大笑，却牢牢握着那根雕刻JiNg美的细簪子，她屈膝行礼道：“多谢天尊恩赐。”

天尊看向婢nV消失不见的身影，她像个得了糖果的孩子一样蹦蹦跳跳得跑进一旁的偏殿。

天尊总觉得这幅画面似曾相识，却不知是何时何地，空气中还残留着她留下的若有若无的冷雪味，他深x1一口气，收回了纷飞的思绪。

天尊喜欢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