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67 不是原罪(1/2)
眼看著鸦隱飘然而去的背影,被戳破了身份的鱼拾月心下大恨。
那人一定是故意的,故意在於烬落的面前將她的身世戳穿,让对方看低她。
真是好狠毒的女人!
但事已至此,也只能想办法再给自己找补一点回来:“呜呜……我不是,不是她说的那样。”
鱼拾月打小儿就会的一门技艺就是如何在哭的同时,还能哭出我见犹怜的漂亮模样。
那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法,只有在她6岁之前才会出现。
“都怪我在餐厅里待得有些闷了出来透气,隱小姐,她、她肯定是迁怒我了。”
一番唱念做打,却没有得到任何反应。
她只能一边小声嚶嚀著,一边悄悄覷了眼於烬落,却发现对方正在发呆。
鱼拾月:“……”
大哥,我都已经哭得这么可怜了,你好歹尊重下我的演技啊!
於烬落其实也並非是发呆,只是他的脑子里反覆迴荡著刚才从鸦隱嘴里吐露出来的那三个字。
小……杂种。
杂种。
这样的名词,他在幼时听见过无数次,从他最爱的母亲的口中,一遍又一遍。
仅仅是私生女的身份就会被外界冠以『杂种』的称谓,那么他呢?岂不是连杂种都不如。
於烬落强迫自己从黑暗而又粘稠的回忆里抽身:“你別哭了。”
在几分钟前,他的胸腔里还充斥著满满的兴味,甚至还徘徊著丝丝缕缕他从未感受过的甜意。
但现在,那些可以称作为柔软的情绪已然消散殆尽,像燃烧过的篝火,只留一捧藏著暗火的灰烬。
“人本来就无法控制自己的出生——”
这话也曾无数次地说给自己听,现在,他不得不再在心底强调一遍。
“这不是你的原罪。”
原本小声啜泣著的鱼拾月,忽然喉咙一哽。
这一次,她忘记了原本重复练习过多次的表演,忽然止住了声音。
她的身材娇小,眼角眉梢仍带著哭泣后的湿意。
仰著一张瓷白的脸,就这么怔怔地看著对方与她擦身而过。
一股滚烫的潮热在她的心底奔腾涌跃,她舔了舔唇畔的泪水,却鬼使神差地品尝到了一丝甜味。
“於烬落,於烬落……”
鱼拾月用手掌拭去脸上的泪水,被水洗过的眼珠里,逐渐浮起一股粘稠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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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没?我还有五分钟就到地方了。”
家里专用司机的开车技术很稳,正百无聊赖地刷著fo里动態的鸦隱並没有感到任何不適。
感受到阮澄一副迫不及待前往一线吃瓜现场的模样,鸦隱懒洋洋地回覆:
“我还有十分钟,稍安勿躁”
“好的好的,那我等你到了一块儿进去”
鸦隱充分理解阮澄的好奇心与求知慾,她既然敢预告,就根本不怕对方说漏嘴。
“嗡嗡——”又是一阵手机震动音。
“不是说好了找个时间一起去看日出吗?怎么周末两天都没空”
来自成野森的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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