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 让他们和赵怀宇一起消失吧(加更一章在下面)(2/2)
可是城里这么大,该去哪里找四爷?
赵怀宇仔细寻思著,最终还是没想到好的办法,只能等那两人离开国营饭店时跟了上去。
穿过几条街巷后,赵怀宇发现自己把人给跟丟了。
正当他急得抓耳挠腮时,突然听见不远处的一个院子里突然传来一个人在喊著“四爷”。
赵怀宇赶紧跑到那个院子门口,只见一个光头大汉正蹲在地上抽著烟。
光头大汉脸上有一条疤痕,看起来就不是好惹的人。
“看什么看!”光头大汉见赵怀宇鬼鬼祟祟看著他,他骂了一句。
“这位大哥,別生气,我来找四爷的,可以麻烦您引荐一下吗?”
“你要见四爷?”
光头大汉从头到脚打量一下赵怀宇,隨后嗤笑一声,起身挥手道:“跟我来吧。”
赵怀宇跟著他进入院內,只见一个年过半百的男子正在逗著鸟笼內的鸟儿玩。
“四爷,这小子说是来找你的。”光头大汉上前道。
四爷转过身,他看向了赵怀宇,眼神中满是审视和寒意。
“谁让你来的?”
赵怀宇紧张到后背冒出一层冷汗,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四、四爷,我叫赵怀宇,来跟你谈合作的。”
“合作?”四爷轻笑一声,面上满是嘲讽,“那你倒是说说,是什么样的合作,让你连我的地盘都敢闯!”
“我想请四爷你帮我绑架一个女人和她的两个女儿,我可以先付五百块定金,事成之后,我再给你们五百块。”赵怀宇小声道。
“绑架?”四爷眉梢微挑,眼底的寒气更是瘮人,“你小子不是公安的人吧?想要来这里诈我?”
赵怀宇急忙摆了摆手:“四爷,您放心,我绝对不是公安的人!”
四爷想了想,隨后开口道:“钱呢”
赵怀宇心中一震,赶紧將兜里的五百块全部掏了出来。
“四爷,这是五百定金,事成之后,我会给您另外五百!”
四爷接过钱扫了一眼,隨后揣进兜里,望向一旁的光头大汉。
“光头,这事儿就交给你了。”
......
公安局值班室的铁窗透进几缕月光,李杰指间的菸头明明灭灭,听完林遇的谋划,眉间拧成疙瘩。
“赵怀宇居然跑到东市那边,找人绑架弟妹和俩侄女?他娘的,这小子不会是疯了吧?”李杰顿了顿,又道:“那你呢?你现在什么打算?”
“既然他把刀递到了我手里,那我自然要送他一程。至於东城黑市那伙人......”
林遇冷笑一声,眼底寒光乍现,“既然连这种生意都敢接,背后不知道还有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
林遇没有去说刘鹏和四爷那边的矛盾,毕竟他和刘鹏做的事情不能见光,而李杰的身份也在那。
虽然他相信李杰不会因为这种事对他做什么,但他也不想让李杰为难。
李杰深吸一口烟,问道:“遇兄弟,你说得这些我都能理解,可关键的问题在於,咱们现在手里没有任何证据啊,空口白牙,局里不可能批行动。”
林遇笑了笑:“不需要局里批行动,我只需要你做个见证,到时候带几个人去我家里吃顿饭就行,恰好碰到了这件事,又恰好把他们都给抓了。”
李杰沉吟片刻,隨后语气严肃的问道:“你打算怎么做?”
“引蛇出洞,將计就计!”
......
林遇刚一进门,扑面而来的暖意夹杂著饭菜香。
宋青禾正抱著哭闹的小女儿在屋里轻轻踱步,看见林遇,紧绷的神情才鬆缓了些。
“回来了?饭在锅里温著,乔爷爷带著京墨来了,在里屋呢。”
林遇过去打了声招呼后,就去厨房准备隨便吃两口就赶紧去牛棚那边给外公和舅舅治伤。
他刚端起碗,周启朗便走了进来,面带担忧道:“你下午干嘛去了?是出了什么事吗?”
林遇想著他过了今晚就要走了,不想让他担心,笑了笑:“一个朋友那边出了点事而已,已经解决了,不用担心。”
周启朗看出林遇没说实话,但也相信他的能力,便没再多问,转身走了出去。
林遇填饱了肚子后,见天色已经黑得差不多了,等钢蛋儿確认四周没有什么可疑之处后,便领著乔振中爷孙俩和周启朗出了门。
夜色如墨,北方呼啸,林遇打著手电筒在前引路,乔家爷孙和周启朗深一脚浅一脚跟在后面。
牛棚的茅草屋顶被风吹得呼啦啦作响,一副隨时要散架的模样。
棚內,一盏如豆的油灯勉强驱散角落的黑暗。
周震霆靠坐在冰冷的土墙边,脸色灰败,手臂上缠著的布条渗著暗红。
周重华躺在木板床上,左腿扭曲著,裤管被血和泥泞糊得僵硬,人已烧得有些糊涂。
周启朗看著他们,声音哽咽的喊道:“爸!爷爷!”
乔振中神色凝重,二话不说,快速按捏探查起周重华肿胀发紫的伤腿。
周重华痛得浑身一颤,忍不住呻吟起来。
“骨头错了大位,筋络也伤得厉害。”
乔振中眉头紧锁,对乔京墨道:“匣子拿来。热水,乾净的布!”
乔京墨利落地打开木匣,取出针包、药瓶和几块夹板。
周震霆之前就知道今晚他们会来,一早便准备好了热水。
乔振中手法快得惊人,银针如飞,刺入几处大穴定痛。
接著,双手稳稳扣住周重华的小腿,伴隨著周重华一声压抑不住的闷哼,错位的骨头被硬生生復位。
乔振中额角渗出细汗,动作却毫不停滯,先是敷上气味刺鼻的药膏,再用夹板和布条层层固定。
“骨头虽然接上了......好在之前遇小子拿药一直养著他的身体,所以情况不算太差。”
乔振中处理完毕,喘了口气,脸色异常严肃的看著周启朗嘱咐了几句。
接著,他又转向周震霆,仔细检查了他胸前的伤,仔细的换药包扎。
“周老的伤看著凶险,好在没动臟腑根本,只是皮肉筋骨受苦,静养些时日便好。麻烦的是重华这腿,之后的日子必须静养,受不得半点风寒潮湿。否则即便好了也是个跛子,阴雨天疼痛钻心。”
寒风从四面八方灌进牛棚,油灯的火苗疯狂摇曳,几乎熄灭。
周启朗看著父亲腿上厚厚的夹板和爷爷手臂上重新渗血的布条,又抬头望了望牛棚顶上被风吹得呼啦作响、不断落下尘土的破洞,脸色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