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打断（2/2）

“我不能再待在这里了，”汗一边想，一边关上了公寓的门。“我很危险。”

意识到这一点后，可汗希望玛莎能醒过来。在这种情况下，她可能不知道该说什么，但她的话还是有帮助的。

戴斯特中尉也许能说些有用的话，但他现在不靠谱。可汗甚至不知道他是否读过他的消息。

由於没有其他选择，可汗只能依靠训练计划来压制这些想法。冥想和心理训练是他在营地剩余时间里唯一可以依靠的稳定支柱。前往尼蒂斯后，一切都会改变。至少他希望如此。

汗醒来后感觉好了一些。他仍然一睁开眼睛就从床上跳了起来，但那天晚上他设法多休息了几个小时。

早餐送到他房间时，他正在进行日常训练。可汗吃完早餐后离开公寓，朝 n號楼走去。

当他看到坐在大楼前的戴斯特中尉时，脸上难免露出一丝微笑。他嘴里叼著冒烟的香菸，制服在街上被弄脏了，但他似乎对任何事情都不在乎。

“下次给我一个小时的时间，”戴斯特中尉看到可汗后责备道。“我已经在这里等了两个小时了。”

“你可以给我发个信息，”汗平静地回答道，但中尉只是哼了一声，然后站起来走进了大楼。

可汗跟在他身后，两人无言地走进了训练馆。显然，两人都想说话，但似乎谁也不愿意迈出第一步。

“那么，”当汗开始瀏览训练计划时，戴斯特中尉终於说道，“噩梦来了？”

“他们从未离开过，”汗笑著回答道。

戴斯特中尉认为他的话是半开玩笑的，意在隱藏他的真实心態，而汗让他相信了这一点。只有他的父亲知道那些噩梦，而汗寧愿保持原样。

“我昨天就崩溃了，”戴斯特中尉沉默后，可汗透露道。“我听到脚步声，就拼命杀人，否则就会被杀。我想我的一部分还在丛林里。”

“这就是你们决定这么快离开的原因吗？”戴斯特中尉问道。“和平是不是变得令人窒息了？”

“我该怎么办？”汗哼了一声。“街上空无一人，食堂里一片寂静，每个人都把我当成英雄。我寧愿时间战斗，也不愿忍受几个月的痛苦。”

汗的脚很快就找到了平时的训练计划，踏上了第八级的征程。他想利用这两周的时间接近熟练程度，但进步仍然很艰难。

“战斗的时候，你们会使用心灵屏障吗？”戴斯特中尉看到难度后，突然问道。

“我现在做得更好了，”汗透露道。“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

“但你只经歷了一半的战斗，”戴斯特中尉补充道。“在伊斯特罗內，切断你的情绪可能是必要的，你的部队的训练也可能需要这样做，但你需要学会如何控制它们。你需要改掉这个坏习惯。”

“你想让我在离开之前变得更虚弱吗？”可汗张开双臂问道。

“训练假人不会感受到胜利的喜悦，”戴斯特中尉嘆了口气，“它根本不关心胜利。它只会按照程序的指令行事。它不会犯错，但也不能超越自己的极限。”

戴斯特中尉用食指指著可汗说道，“心灵屏障可以帮助你毫无差错地表达所学的一切，但它也可能成为未来进步的阻碍。我不是说在生命受到威胁时不要依赖它，但绝对不能滥用它。”

“那我该怎么办呢，主人？”可汗试图嘲笑那名士兵，但后者没有相信他的话。

“转到上一个难度等级，”戴斯特中尉命令道。“接下来的两周里，你每天都要努力摆脱这个坏习惯。几天后你会感觉虚弱，但到你出发的那一天，你就会知道我没说错。”

汗並不完全理解戴斯特中尉的话，但是他用训练假人做的比喻很有道理，所以他遵从了命令。

“供你参考，”戴斯特中尉在可汗转身后补充道，“这不仅仅是为了防止你的成长变得陈旧。你需要感受並重新接受你的情绪。你需要停止將你的感受视为你可以隨时忽略的东西。否则它们將在你的脑海中失去所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