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制度（2/2）

灰鹰突然俯衝向地面，迫使斯诺也不得不效仿。可汗在那种情况下甚至没有试图发號施令。他让鹰处理一切，而他则专注於保住自己的生命。

两人绕著城市飞去，飞向附近的一个小村庄。卡恩不认识那里的建筑，但莉莎突然俯衝下来，这证明他们已经到达目的地了。

这个定居点有几栋没有窗户的黑色建筑，上面闪烁著奇怪的发光符號，边缘处有一栋高大的建筑。整个场地周围是一道高大的柵栏，散发著淡淡的蓝色光芒，柵栏后面的区域布满了布满白色蠕虫的洞穴。

汗看到乌杜从地底爬出，向洞穴走去，但阿顿的叫声迫使他们望向天空並撤退。莉莎让她的鹰降落在那些觅食点，斯诺也模仿她。

“你肯定很喜欢给我找麻烦，”可汗评论道，然后笑了一声。

“太过善於表达是你自己的错，”莉莎微笑著打著手势，“不过你做的这件事还是很奇怪。”

“那我就不说了，”汗夸张地嘆了口气，鞠了一躬。“我不能让这么重要的尼科尔斯对我的行为感到不高兴。”

“不，继续这样做，”莉莎回答道，她的笑容变得出奇地真诚。“这很可爱。”

看到这突如其来的诚实反应，汗的眉毛不禁竖了起来。他忍不住把目光集中在莉莎的脸上，尼科尔一家人也是如此。

保罗很快就赶到了两人身边，听到了莉莎的最后一句话。眼前的景象让他抓著头髮，睁大了眼睛。

“那是什么意思？”莉莎注意到保罗后问道。“他又这么做了。”

“一旦我明白了这一点，我就会告诉你，”可汗回答道，同时转向保罗並指著斯诺。

保罗不知道该怎么看待这种情况。莉莎似乎失去了她那超然的风度，可汗满身伤痕，而全球军队又迎来了第一位阿顿骑士。此外，可汗和莉莎似乎在调情，考虑到这两个物种之间脆弱的关係，这可能会带来很多问题。

“感谢您所做的一切，莉莎小姐，”保罗最终说道，同时按照尼科尔斯人的礼仪鞠躬。

其他新兵也纷纷跟上，纷纷效仿他的姿势。莉莎发现，有一小群人对自己表现出了无比的敬意，看著这一幕，她的表情渐渐冷了下来。

莉莎这时瞥了一眼汗。他正盯著她，观察著她的反应。她觉得他注意到了她在活动期间脸上逐渐变得悲伤。

“可汗！”保罗突然大喊，当可汗转身看向士兵时，他注意到了保罗警戒的目光。

汗露出复杂的笑容，向莉莎鞠躬行礼。他知道她注意到了自己的反应，但即使趁保罗不注意的时候偷看她，莉莎的脸色还是越来越冷。

“帮助我们的客人是很正常的事，”莉莎终於用毫无感情的声音说道。“我希望这次活动能让尼科尔斯人和人类更加亲近。”

莉莎转身跳向阿顿。老鹰还想再吃一点，但她拍了拍它的脖子，强迫它离开。

汗挺直身子，望著莉莎渐渐远去的身影，但一阵脚步声迫使他转过身。愤怒的保罗出现在他的视野中，但看到斯诺停下吃东西，怒视著他，士兵便平静了下来。

“他们是朋友，”卡恩转向斯诺解释道。

汗感觉到一丝愤怒从精神联繫中涌出。这些情绪让他心里暖洋洋的，因为它们证实了斯诺的担忧，但他还是得阻止这只鹰。

当新兵们发现，在汗说完这些话之后，雪立刻又钻回了蠕虫体內时，他们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这只生物真的在听他说话。

“离开我们吧，”保罗无助地嘆了口气后命令道，新兵们返回了营地。

可汗忍不住打量了一下这些新兵，他们年纪虽小，但浑身散发著沉稳的气息，身上甚至蕴含著不少的魔力，显然实力高於平均水平。

“军队派来这么多新兵，”新兵一回到营地，保罗就开始喊道，“这个该死的色狼非要进我的队伍！你和丽莎小姐干了一整天？別告诉我你有什么不雅行为！”

“那么她喜欢我吗？”汗眼睛一亮问道。“有时候我很难理解她的反应。”

“我一点儿也不知道，”保罗哼了一声，“但你被禁止触碰、戏弄和调情她。我们不想引起丑闻。”

“她有那么重要吗？”卡恩表情严肃，挺直腰杆行军礼问道。

“在简报会上，你会了解到更多关於尼科尔人制度的信息，”保罗嘆了口气，怒气渐渐消退。“现在就把她当成公主吧。她的父母在两个种族的关係中相当重要。”

“是的，先生！”汗惊呼道，保罗观察著他的表情，想知道他是否只是在假装。

可汗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瑕疵。他看起来是整个全球军队中最忠诚的士兵，所以保罗最终放过了他。他不知道可汗已经在考虑与莉莎的下一次飞行。

“现在进营吧，”保罗平静地命令道，“现在向你匯报情况已经太迟了，但埃尔拜尔上尉想见你。她说她必须给你一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