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启示录（2/2）

当其他尼科尔人忽视她时，可汗感到很生气。他不知道如果他处在她的位置，在狩猎过程中他会如何反应。

“这不是你能为我做什么的问题，”汗最后说道，同时用他理智的手背抚摸著她的侧腹。“而是要展现我真实的一面。当我和你在一起时，我不需要撒谎和假装，而这对我来说就是一切。”

听到这句话，莉莎的表情顿时僵住了。她的目光慢慢回到了汗身上，两人不可避免地对视了一会儿。汗甚至开始重新站直身子，但莉莎最终还是想起要把他放下。

“今天说几句好话是不够的，”莉莎哼了一声，声音变得甜美起来，脸上重新浮现出笑容。“我知道自从我们在一起以来你几乎没怎么睡过觉，但就在两天前你经歷了很多。请你休息一下。为了我，请你休息一下。”

莉莎实际上是在恳求汗，汗从她的脸上看出了她的担忧。她迫切地想为他做点什么，即使这意味著强迫他睡觉。

可汗將目光移到白色背心上，但心思却在別处。他已经睡了一整天，甚至还多次经歷了那个噩梦，因为手上传来的疼痛经常把他惊醒。

他没有睡意，也不想回顾《第二次衝击》。在了两天多时间假装自己是一名完美的士兵之后，可汗只想做回自己，他希望莉莎也能参与其中。

“我討厌睡觉，”汗最终透露道。

“这很明显，”莉莎淡淡一笑，“但你的身体现在需要它。站起来，这样你就可以再次跳到我身上。”

莉莎一直抚摸著汗，但他並没有真正注意。他感觉到她小心翼翼的抚摸，听到她挑逗，但他的注意力却在想其他事情。

“我无法停止梦想它，”汗低声说道，而莉莎皱起了眉头，因为她不明白他话语背后的含义。

“你怎么了——？”莉莎刚想问，可汗就打断了她的话。

“我总是回想起我得到这个东西的那一天，”汗拍著胸口说。“火、尸体、烟雾，我一睡著，一切又回来了。”

莉莎感到很震惊，甚至连抚摸汗的手都停止了。她慢慢地吸收著汗的话，但要把它们运用到现实世界中却感觉很难。

“你不明白，”汗转身凝视著漆黑的天空，嘆了口气。“这不是偶尔出现的噩梦。每次我睡著时都会梦到这件事。我重温了从火灾到纳克到来的整个过程。到现在，这件事已经持续了將近十二年了。”

莉莎这时瞪大了眼睛。她的手小心翼翼地伸进汗的制服下面，摸了摸他那道青色的伤疤，却没有感觉到任何异样。她的手指又摸到他的额头，但那里也没有动静。

“你说是十二年？”莉莎担忧地问道。“他们有没有缺课一天？”

“不会，”汗透露道。“我只要睡著了就会做噩梦。没有例外。”

莉莎陷入了沉思。她甚至將一只手从汗的头上拿开，挠了挠自己的脸颊，一边思考著这个问题。

汗的状况似乎不是由精神问题引起的，但莉莎也无法確认问题出在魔力上。不过，尼科尔斯对魔力有著深刻的理解，她能想到很多可以帮助汗的人。

“我可能认识一个人，”过了一会儿，莉莎说道。

“我已经寻求过帮助了，”汗嘆了口气，“但没用。我参军其实是为了找到纳克人，看看能不能解决这个问题。”

听到这个重要的消息，莉莎张开了嘴，但她现在不想说。她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对男朋友说。

“你不明白，”莉莎解释道。“尼科尔斯可以帮助你寻找法力中的污点。”

“但是在获得法力之前我就做过这些噩梦，”可汗抱怨道。

“纳克人的魔力改变了你！”莉莎无助地喊道。“你闻起来像纳克人，你的眼睛和头髮带有他们的阴影，你显然在魔力方面很有天赋。我说的是噩梦的原因可能是你的变异，我知道有人可以帮我们，而不会暴露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