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神光流毒流了一百年,终於,流到了(1/2)
第285章 神光流毒流了一百年,终於,流到了青蕊头上(1.1w)
还没证金丹的小王,在一眾第四派金丹面前装沙比,装的还挺有味道。
傻的脱相方显慧,狂到可笑近乎谦。
以自己做小丑,用玩笑的话语表达真实的诉求,这种应对自然比明火执仗的要利益来的更合乎於情。
虽然,即便小王直接谈价,大家也可以陪他谈就是了。
“还没证金丹就这么狂,你证了金丹,岂不是也要和莽象学,掀开仙盟的天?”
罗剎笑著反问,王玉楼明白,这是妖皇怕他太能折腾。
变化多了也不好,青蕊就是扛不住变化被折腾的嗷嗷叫的代表。
老罗的想法不复杂,它求的是通向永恆的道果,所以不急於一时,节奏的变化中,藏著罗剎妖皇那直指独尊之路的野心——甚至都没什么遮掩的必要。
巧了,王玉楼也是求道之人,所以他懂罗剎所需。
“修行一生,所求不过道果,金丹易证,道果难得。
妖皇,玉楼没有什么狂妄的心思。
只是想为诸位道友尽一份力,为咱们在仙盟灭仙域新土上的事业做点贡献,仅此而已。”
要做仙尊,不是仅仅成金丹,要站在规则之上,而非成了金丹依然做牛马。
规则上的存在叫得道,规则下的存在属於被道控制。
这里的道,不是天道,而是人间修行之道。
得天道之道果难,得人间修行之道果也难。
对於渴望成为仙尊而非仅为金丹的王玉楼而言,他需要两手都抓,两手都硬。
他想要做的,属於把自己当治理领袖攒下的『资粮』,燃尽了烧给第四派,把第四派的火烧旺——真就是为大家创造价值,从而巩固自身在第四派的话语权。
可是,这种好事不是王玉楼想做就能做的,罗剎才是第四派的话事人,那些在仙盟没有根基的灭仙域妖神,更是跟著罗剎来到仙盟的。
所以,小王即便是为大家做贡献、做好事,也需要装沙比、扮小丑,求妖皇许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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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跪的离谱,可王玉楼总不能一巴掌扇罗剎的脸上,让罗剎听他的吧?
派系的权柄在罗剎,要事权就是要实权,做贡献就是提功绩,分的是整体的潜在利益。
总的来说,龟和傻是表象,要权和要利益是实质,代价是燃儘自己在仙盟中的位置,换来的是第四派內真实的影响力。
妖皇沉默许久,就在山谷之中安静的有些诡异,东来都开始为王玉楼担心时,罗剎这个老贱畜终於开口了。
“玉楼的想法有点意思,滴水,你认为呢?”
认你马了个头,他是我男人,我当然支持。
死装货!
“唔簸箩会和毕方达成了妥协,只是改易天地规则的时间还没有定下来。
灭仙域中,仙盟和四海盟依然在爭独角蛟洞天,胜局远远没有到来。
局面的变化,就这么卡在將变未变的分界上。
这是个机会,第四派进一步巩固自身於仙盟利益存在的机会,我支持玉闕仙尊的想法。”
滴水仙尊平静的分析著局面。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第四派有个机会,但不是太大。
小王抓住了要搏一搏,滴水决定支持。
罗剎微微頷首,看向东来,见东来正在喝酒,又看向牛魔。
牛魔当即开口道。
“唯一的问题是,前线进展不对,还需要玉闕道友亲至前线调整一番。”
小王,去指导一下『仙盟—四海盟前线』的修士们,让他们把阵法挪一挪——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
仙盟不能贏的太快,不然就是第四派的失败。
『师兄,怎么忽然聊到前线了?』
东来没心思喝酒了,仙盟的前线是他主持的.
王玉楼顶多是个辅助,当然,因为小王太守规矩,所以东来也比较认可小王对前线的一应安排。
注意,这里的守规矩是守大修士们的规矩,就和莽象当初的守规矩一样,王玉楼和莽象有大仇,但他確实得了莽象的真传——绝对意义上的真传。
在那段被大山压著的日子里,小王观察大山、琢磨大山、学习大山,积累了数不清的知识和经验,才有了如今的平步青云。
莽象对王玉楼的压制,某种意义上化作了破茧成蝶的可能性,而王玉楼的幸运与努力,把这种可能性化作了真实。
『王玉楼先说第四派,后说仙盟,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要知道,在他退下来后,他的玉闕派门徒,以及仙盟內这些年积累的变法派修士,都必须有个安置的空间。
经过前段时间的风波,毕方和簸箩会已经又一次达成了妥协,大天地局面趋於稳定。
如此一来,仙盟为混乱时代准备的变法新秀们,就难以安置了。
所以,王玉楼烧自己的影响力,把仙盟的膏腴塞给第四派一部分,既能增强第四派,又能让自己平稳著陆,还能缓解仙盟內的转型压力。
只是,他想做事,就是要权,罗剎怕王玉楼胡来,便让滴水和你我为他背书。』
这就是事情本身的逻辑,但王玉楼和罗剎、滴水都没有谈这些,聪明人不需要说那么多。
东来不一样,他还需要大水牛解释一番,才能掌握其中的关窍。
『王玉楼把玉闕派和仙盟变法时代的新秀们塞给第四派的那些灭仙域妖神,不会被人忌惮吗?』东来也不傻,他迅速意识到了不对。
这件事,似乎没那么简单?
『不会,就是屁事,其实就是屁事,但是这屁事还真有那么点价值。
颇得苍山之精要,王玉楼啊,以后是该叫他玉闕道友了。』大水牛有些感慨。
小王虽然是个小瘪三,但也是能在金丹之间的博弈中站稳脚跟的小瘪三。
於罗剎妖皇的福地山谷中,小王可以装傻装小丑扮小瘪三,可出了罗剎的福地,王玉楼在其他人眼中那確实是仙尊。
真仙尊,群仙台认可,背后有派系支持,底下有牛马衝锋,站在时代浪潮中央的真仙尊。
『师兄,你既然说是屁事,为什么又说真有用呢?』
『对於妖神们而言,门下的门徒是人是妖,其实无所谓。
因为妖可以修行成人,人也可以修行成妖。
天地生灵本一源,其中差异,於我们金丹仙尊的眼中,不过毫釐之间。
但是吧,把宗门或势力的根基转化为仙盟普遍模式,又是正確的。
这种正確不被提出来时无所谓,既然现在王玉楼愿意做,还愿意拉人,那就让他做,也算能增加一分底蕴。
而且,背后支持王玉楼的人可不少,你我和滴水、东罗车、白须坐在这里,罗剎怎敢不尊重我们?
有价值有价值,价值,哈,什么叫价值?
尊重我们这些人的意志,维护派系整体的稳定,对罗剎而言也是有价值的!』
你是什么金丹,他是什么金丹,王玉楼是什么金丹,罗剎是什么金丹?
不同的修士,位置和修为不同,面临的局面不同,个体利益和派系利益交织,迭加大环境將变未变的复杂背景,才有了这番不是太曲折的谈判。
『王玉楼搅合来搅合去,我怕出事啊,师兄。』东来器重王玉楼,但他更重视自己的利益。
『仙盟四海盟打的挺好的,不做任何的改动,对我们才有利。』
作为紫极剑派余脉、酒剑尊真传,他们俩和知止龙神的关係,造出了一张特殊的『仙盟-四海盟』大战牌。
但这张牌一旦动了,悬而未决的可能性,就可能会化作被固定下来的真实,而真实,又会压缩可能性的总量。
听起来抽象,对应的现实不复杂,即——博弈的空间被王玉楼这小瘪三给透支了!
小王和罗剎要权,罗剎给了,但要抵押物,即向紫极剑派余脉要背书。
牛魔给了小王背书,可问题是,这就有点涉事过深了。
『不得不为之,妖皇也难,它是仙盟的仙尊,需要让水尊和苍山等人看到它坚定的立场。
我们不能绑架它绑架的太厉害,顺势退一步,撑小王坐稳仙尊之位,其实也不亏。』大水牛无奈回答。
『师兄,你又唬我,这也是屁事,青蕊都那样了也不影响她仙盟仙尊的位置。』
东来看得懂罗剎和知止龙神的疏离,更懂罗剎杀了酒剑尊情况下,加入第四派的紫极剑派余脉和罗剎的关係,在仙盟其他仙尊眼中会如何。
『重点是王玉楼,他如今处於关键的时刻,我们需要支持他,入局就入局,抓大放小,不亏。
而且,局面也变了,之前打『仙盟-四海盟大战牌』,对应的是第四派需要被认可,我们赚。
现在第四派已经被认可了,第四派甚至能聚到一起团建青蕊了,我们也要调整策略。』
大水牛的应对和思路都没问题,可东来还是不甘心。
『我想杀了它。』
『忍,忍一时像龟孙,能忍一万年、几万年,就是仙尊!』
『可忍多久才是个头.』
『我们不该被仇恨动摇选择,而应该去做正確而艰难的事情,再难也要矢志不渝的做下去。』
——
红灯照外的玉皮狗们依然在叫门。
而叫门的进度,已经从进贤的祖宗十七代,过渡到了进贤的祖宗十八代。
显然,如果红灯照方面再拿不出什么有力有效的应对,恐怕连烛照仙尊,都要被迫打双亲保卫战了。
而进贤,则是被余红豆和川江月堵在了天空中,即便祖宗十七代都被问候了一遍,也依然不敢轻动。
烛照让他拖,不是让他把事情闹大。
青蕊输,玉闕仙尊出牌的情况下,借进贤十个胆子,他也不敢乱搞。
越往上走,修仙者们对规则和力量的理解就越发的深,进贤的恐惧是真实的。
“江月道友,红豆道友,你们可以拦我,但下面那个狗叫的仙盟行走,我一定会处理!”
进贤沉著脸威胁道。
然而,余红豆和川江月根本不理他。
无视,连一句话都不说的那种无视。
处理就处理唄,左右不过是个仙盟行走,出来混就是带著搏命的心来的。
仙盟行走千千万,死一个,还有一万个等著上。
当仙盟行走红著脸,激动的开始问候烛照仙尊的双亲时,烛照终於忍不住了。
“砰!”
一团血雾炸开,那名敢於团建仙尊双亲的仙盟行走,就这么死在了烛照仙尊的手中。
其实,这又怎么不是死而无憾呢?
看看这位大兄弟死前那亢奋而又激动的表情,你就知道,他是真的觉的死而无憾。
团建金丹老畜生的双亲,这种事,他心底可能已经默默有过几百次、几千次,而今终於能光明正大的团建,怎么会不激动?
“余红豆,川江月,你们两个不够格,让王玉楼来!”
仙尊的仙音响彻红灯照山门,那些已经开始后悔没跟玉闕仙尊走的红灯照弟子,顿时找到了主心骨。
不过,虽然烛照的声音阴冷的可怕,听起来气势不凡,但他其实已经输麻了。
被人堵山门骂了这么久,忍到对方骂双亲才出手,从这点看,烛照仙尊比东来仙尊能忍多了。
不过,输麻归输麻,烛照的实力依然是实打实的仙尊层次,他仅仅是开口,余红豆和川江月便有了种窒息之感。
那是一种被野兽盯上的、油然而生、不可阻挡的恐惧感,似乎有一双充满杀意的眼神在看著她们,似乎下一刻,她们就会被盛怒的仙尊撕碎。
然而,隨著烛照出手,罗剎也把王玉楼从他的洞天內放到了大天地。
小王施施然的从妖皇的洞天內出来,正好就出现在了红灯照的山门之上。
“红豆、江月,不得无礼,我让你们替浮烟討还赤明灯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大概意思就是她俩还是孩子,你烛照赶紧还灯。
『入內详谈,玉楼,情况复杂。』
小王来了,烛照的眼神就清澈了。
也不玩什么杀意锁定了,甚至都不敢大声说话了。
他是什么金丹?
舔著青蕊的腚成的金丹!
成道前舔,成道后舔,也不嫌脏。
王玉楼是什么金丹?
照著莽象的强度,成道的金丹!
你的金丹之路如何走,是你自己决定的,儘管有无数的变量,但终究是你自己决定的。
莽象成道难,成道后反而拿到了仙盟的变法权——感恩祖师,反手就把变法权给了王玉楼。
王玉楼成道也难,机缘巧合下,差点就搞成修仙版世界大战导火索。
但王玉楼最后成的道,这里的道指的是得到的金丹认可,必然比那些经歷的成道难度比他小的金丹更具有含金量。
注意,成道的难度和几次通过群仙台决议获得金丹之机没有任何关係,一点都没,这就是假象的一部分。
可以说,莽象七次才过是特殊案例,王玉楼一次就过也是特殊案例,每个人都是特殊案例,但其中蕴藏的难度又绝非可以轻易等同的。
“江月,红豆,隨我一同进去,白毫,回去吧,这些事啊,哈哈哈。”
面对烛照的邀请,王玉楼没啥想法。
打发走了白跑一趟的崔白毫,便带著两位夫人入了红灯照。
红灯照,王玉楼的痛苦老家。
他关於红灯照的记忆,大部分都是痛苦和煎熬的。
这里是培养他的地方,也是他曾经的根基所在。
但带给王玉楼的,很多时候都是种特殊的折磨。
是或许在外人眼中,莽小將王玉楼当初很风光,可其中多少事,只有王玉楼自己知道。
烛照门下的易走日,当初也没少给王玉楼添堵,红灯照-天蛇宗大战五十年,王玉楼为了宗门、为了莽象,撑了五十年。
五十年啊,王玉楼最青春,最盛年,最美好的年华,葬送在了冷酷、残酷的战爭中。
所以,他关於红灯照的记忆,又怎么可能是愉快的的?
但不可否认,在三十多岁到八十多岁的那五十年间,主持战爭的经歷,又深刻影响了乃至於塑造了王玉楼而今的道心。
而正是这颗饱经磨礪的道心,撑著王玉楼走上了仙尊之位。
最痛恨的环境,塑造了最强大的道心。
最无奈的局面,改变了王玉楼的人生。
旦日、悬篆、莽象、李海阔、进贤、烛照、易走日
算不清,仙尊也算不清。
烛照山,仙尊的道场中,王玉楼又见到了老烛。
见王玉楼带著道侣来,烛照心中噁心的厉害。
真不把我放在眼里啊。
你不把我放在眼里,我能忍,等著
“玉闕道友,刚刚外面人多,我给你赔礼了。”
说著,红灯照的烛照仙尊便在川江月与余红豆的震撼中,给小王弯腰施礼道起了歉。
这件事,多少有些顛覆川江月和余红豆的认知了。
在她们眼中,烛照仙尊那得是仙尊啊,仙尊,都是高高在上,动輒移山填海的大修士。
可这种层次的仙尊,在紫府巔峰修为,还修为不稳的王玉楼面前,居然要赔礼道歉
如果仙尊依然要面临如此高强度的生存压力,那修仙路,到哪才是尽头呢?
余红豆和川江月不可能知道答案,毕竟,她们连烛照是在逼王玉楼都看不懂。
烛照怎么可能怕王玉楼,无非是做低姿態,把雷扔出去而已。
“別,我受不起,你把赤明灯给我,我即刻带浮烟走,如此,便一切了结。”
王玉楼没有理会装模作样的烛照,他只要利益。
见王玉楼如此態度,烛照心里那叫一个恨啊。
什么是『一切了结』?
你毁了赤明的资粮份额,又拿走了炼道至宝赤明灯,还折损了我在红灯照的影响力,结果你说这就是一切了结?
贱畜!
和你那贱畜师尊一模一样!
深吸一口气,大龟孙开口道。
“灯不在我手中,赤明之死是青蕊的阴谋,她拿走了赤明的不少宝贝,你那好道侣的三品仙器臂甲真龙怯就是赤明的。”
余红豆和川江月惊闻如此惊天之秘,人在震撼之余,更是感觉到一种骇然。
骇然於赤明之死居然是如此复杂,骇然於滴水真就是王玉楼的道侣——这件事还没有到广为人知的地步。
“而且,玉楼啊,我不欠你什么,红灯照也不欠你什么。
你不当家,不知道修仙界中,一个小势力想生存,有多难。
今天青蕊来打秋风,明天天蛇来打秋风,很多事,我能做的不多。
你要是实在气不过,非要给浮烟站台,这样,你抽我几巴掌,我受著便是。”
屁话,其实就是让王玉楼有能耐找青蕊的麻烦去,他烛照不背这个锅。
而王玉楼则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陷入了思考。
赤明灯是红灯笼的源流所在,属於炼道至宝,二品仙器的层级,更是大天地少有。
如此的宝贝,自己有了宣称法理,机会也比较合適,当然要尽力为之。
但烛照见了青蕊,青蕊依然赖帐,说明这老咕嚕棒子是真不怕。
是了,她当然不怕。
簸箩会和毕方已经达成了妥协,天外天的威胁就摆在那里,青蕊死不了。
青蕊派跟著青蕊输麻了,但青蕊一点代价都不用付,蛰伏个几百年,又会是仙盟的顶级金丹.
噁心。
可以说,王玉楼面对的就是一个利益上的死局。
赤明的资粮必然会被重新分配,藉此请来的人和势已经交付——交付给了王玉楼,支持王玉楼催债。
可青蕊死不要脸,把烛照这个倒霉蛋推出来抗压,抗到撒泼打滚的伸脸求放过的地步
这是个大麻烦,进不一定能成,退代价已经付,机会过去就没有第二次机会。
没有人可以求助,王玉楼能做的,只有自己判断、自己决定如何走。
可以说,这波是小王稳准狠,青蕊骚赖贱,烛照苦难绷,总结就是闹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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