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肯为你拼命的伴(1/2)
第66章 肯为你拼命的伴
想明白这些东西,卫淮也就懂了,为什么他们对林场的进驻,机械的轰鸣觉得厌恶,为什么会对那一条条不断朝著山里深入的运材线感到迷糊。
但其实他也知道,自打了有了枪,顶替了扎枪、弓箭的传统狩猎,猎物变得更容易获取,交换的扩大,鄂伦春人还是有了很大的改变。
最起码,私心这一块,从猎物分配上就能看出来。
谁不想日子能过得更好点。
所以,他理解孟振邦的那些做法,並不觉得奇怪。
当然了,打到的东西,能想著均分给自己一份,卫淮已经非常感激了。
但也正是因此,他觉得孟寿安和孟川两人,相处起来,是真的舒服。
最起码,很多话对卫淮是直来直去,不藏著掖著,那就够意思了。
实际上,卫淮第一次吃野猪肉的时候,並不觉得好吃,有著一股子松木油子味,大概像孟寿安他们说的,野猪经常在松树上蹭痒的缘故,並且很难煮烂。
而且,野猪肉里边,听孟寿安说,最难吃的要数大炮卵子,那松油子味和骚气最浓,其次是母野猪,然后是半大猪崽,越小的味越好。
现在吃的是母猪的五肉,卫淮下料重,味道自然就好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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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就著喷香的菜,喝著香醇的高梁小烧,气氛热烈。
“安哥,川哥,你们打到的野猪,最大的一头野猪有多大啊?”
卫淮到现在,还没碰到他们口中时时提到的大炮卵子,大孤猪,说是这玩意儿,比母野猪大得多,猛得多,好奇地问,也是想多了解一些。
孟川给自己灌了口酒,红扑扑的小脸,迷瞪著眼晴:“嘿,多大,那—-比得上小牛犊子了我告诉你。那—————-六七百斤,快赶上大牛了。”
卫淮听了这话,有些怀疑这是不是酒话,吹牛的:“啊-—-这么大?!真的假的啊?夸张了吧?”
出自农村,牛犊子,大牛有多大,他太清楚了,六七百斤,这年头农村家里边养著的那些家猪,餵上两年,也不过两百来斤的样子。
谁知道,孟川接过话茬:“这可是吹的,是真有这么大。咱们东北这沓有句话,没有千斤牛,只有千斤猪,知道啥意思不?
这牛啊,很少有长到一千斤的,但活到罗数的猪能。
你別看著咱们这两次打的野猪,最大的也就两百多斤,没一头超过三百的,
打得挺轻鬆,那是群猪,多半是半大母猪和当年的小猪崽。
你要遇到孤猪,咱们可不能这么打,那就难打!”
卫淮琢磨著,还是有点不信啊:“可別扯蛋啊,越扯越玄乎,打一个猪还会比打一帮猪难?”
“嘿,兄弟,刚进山没几天,你知道的见到的太少了,山里打猎的门道多著呢。”
孟川往嘴巴里送了口猪肚,嚼巴几下吞下:“野猪这东西,大部分成群结队,一般呢是几个老母猪,带著当年的猪崽子,这几头大的母猪,有的是娘几个,有的是姐妹,一大群,能有二三十头,更大的甚至有上百头。
多数情况下,这野猪遇到人,都绕著走,你別看著这东西挺傻,但其实可精了。
鼻子耳朵那是相当好使,老远就能闻到人味、火药味,听到人走动的声音了,还有专门打头放哨探路的。
如果群猪被枪打过,一听到动静,或是闻出味来,老远就跑了,但要是猪群里有野猪被打伤,或是被套子勒伤,那就不一样了,觉察到有人,那是会发疯的,拱人。
所以,打野猪,一般藏下风口,不让它们觉察到,而且,打尾不打头。一枪出去,把后边的倒,其它的一鬨而散,这人吶没啥危险。”
卫淮听明白了,想到今天遇到的野猪群,孟寿安和孟川,明明已经是在下风口了,还要想办法绕到侧后方去打的原因了,就是为了避免更大的危险。
他自己也有切身感受,野猪群迎面衝来,他匆忙搂的两枪,不就有大野猪没有往別的地方逃窜,而是朝著自己衝过来吗。
两相对比,感悟不少。
他又牢牢记住一句话:打野猪群,打尾不打头。
他细细一想,想到今天打的那大野猪,身上的几处脓包,似乎就跟枪眼有些类似,只是用的不是水连珠、五六半这样的大威力杀器,而像是老套筒,老洋炮之类的枪械:“今天那大野猪皮子上脓包,会不会就是枪眼啊,我看那皮子剥开,里边的肉也有些是坏的。”
孟寿安也想了想:“想一想,挺像,应该是。“
卫淮点点头,追著问:“安哥,那打大炮卵子的时候,肯定也有讲究了?”
孟寿安没有立刻回答,见草儿接连在锅里夹了几次土豆块,没能夹起来,他帮忙接过他端著的樺皮碗,给他接连夹了三块,又问:“草儿,还想要点啥?”
草儿眼晴看著锅里,短短地说了一句:“粉条、蘑菇,还有柳蒿芽。”
卫淮闻言,也帮忙著夹了些,將小樺皮碗装得满满的,
孟寿安將小碗递给草儿捧著,这才接著说:“大炮卵子啊-———--我劝你啊,要是碰到大炮卵子,最好別招惹它。”
卫淮不解:“为啥啊?”
“在这山里边啊,有一猪二熊三老虎的说法。一猪呢,指的就是上岁数的大孤猪,最厉害,比熊和老虎都凶。
这孤猪和群猪它不一样,孤猪长得大,脾气倔,群猪一般闻到人味,有点动静就跑了,但这孤猪,要是进了它的地盘,不但不跑,猫在树趟子里瞄著你,自己就开始在那儿较劲。
这深山老林,林子稀疏点的还好说,容易发现,可要是林子密实,就像今天遇到的空心柳林子,出去两三米就看不清,人都钻不进去,要是有大孤猪藏在里边,它能看到你你看不到它,等你走近了,这大傢伙,衝出来就能把你拱倒,力道大的能把你得飞起来。”
说到这里的时候,孟寿安顿了一下,特意强调:“这可不是吹啊,不开玩笑。”
卫淮见孟寿安面色严肃,也知道这是要命的事儿,在传授经验这一块,他向来认真,不浮夸。
孟川端著酒碗衝著卫淮喝孟寿安举了举:“那一多长的大牙,往你身上捅,谁能受得了?特別是发情的时候,那叫一个凶,啊-—--“-你想一下。所以说啊,孤猪难打,群猪好打。“
卫淮端著酒碗喝了一口,听他们两人这么说,不得不感嘆打猎的门道是真的多。
他自己心里也有了想法,以后要是看到孤猪,还是避一避,除非避不开才打,反正肉也不咋地。
倒不是怕了,而是他已经將“人活著比啥都重要”这话放心坎里了,尤其是在深山老林子里。
孟川喝了口酒,又吃了几口菜,说起了一段亲身经歷的往事:“前几年冬天,也临近过年了,那时候安哥还在猎民队定居,乌力楞里还有六个撮罗子,有二十七八號人,人一多,需要的肉就多,下了几天特別大的雪,差点断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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