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夭折的想法(1/2)
第70章 夭折的想法
別说,这一天下来,还真让卫淮给弄到了六只灰狗子,都是用弓箭射的。
只是,射中的部位不如意,只有两只射中了脑袋,其它的,都射在腰身上。
定点射死靶和打活物,那完全是两码事儿,死靶上射得再准,换到能跑会跳的活物身上,都得抓瞎。
在林子里看到灰狗子,这精灵的玩意儿绕著圈地在树干上躲著人,不给下手的机会。
不过,卫淮也有自己的法子,隨手从雪地上就能抓起来的雪团,朝著树干上、枝权上一阵乱扔,总能將它惊上藏不住的枝条,接下来要做的,那就是搭箭张弓了。
反正见著一只灰狗子,除非跑远,要是困在某棵树上,那就逮著不放,直到射下来为止。
这过程中,射出的未箭也经常落空。
但哪怕是射空,也是卫淮不断吸取经验的时候,弓弦一响的时候,那灰狗子会往跳上哪个枝头,会一下窜出多远,自己的箭该往灰狗子身前什么位置射才能保证射到脑袋·—··—·
这个是一个复杂的衡量判断过程。
卫淮不知道自己现在的估测,有一个词汇叫预判,这是一个需要大量射击经验积累的过程。
而且目標越小,事情越难,尤其是灰狗子这种机敏且行动迅速的小动物。
仅仅是六只灰狗子,折腾了他大半天的时间,奔跑、追逐、捡拾木箭,一次次的落空,总免不了心烦气躁,人也被折腾得精疲力尽。
也在这折腾中,卫淮发现了一个诀窍。
心烦意乱的时候,从雪地上扣下一块雪壳子塞嘴里,那冰冷的感觉一下子沁入心脾,躁动的心绪似乎也很快稳定下来。
他知道孟寿安在开枪射杀野兽时,总喜欢抓块雪吃下的原因了。
心静则身稳,稳才能有更好的发挥。
不管咋样,六只灰狗子,两张一等皮毛,射到腰身的也能评上二等皮毛,那也得有三块多到四块钱的收穫。
晚上回去的时候,孟寿安看著一身疲惫的卫淮和他那几只灰狗子,只是笑笑:“好好休息两天吧,该睡睡,该吃吃,啥也別做,我看得出,你一直在逼著自己做好这些事情,但是別把自己绷得太紧,那样不好。
就像这弓,拉得超过限度,不是弦断,就是弓折。
在这山里,有的是出猎的机会,等休息好了,我们一起。”
卫淮听到这话,不由微微一愣。
確实,这些天下来,他一直在急迫地逼著自己去做一些事情,身心俱惫。
接下来两天,卫淮如孟寿安所说,好好地休息了一番,除了睡觉,就是摆弄一些吃食。
往后,则是跟著孟寿安或是孟川一起出猎。
两人也在觉得合適的时候,儘可能让卫淮出手,让他能有更多练手的机会。
在食物充足的情况下,几人都不会去刻意找著孢子、野猪、狂这样能提供大量肉食的野物去打,更多的是在搜寻灰狗子、跳猫子、孬头、水狗子、狐狸、灌子、紫貂之类的皮毛兽。
有黑瞎子在这个冬季住过的仓子,倒是找到两个,只是,黑瞎子已经早被人干掉了。
至於豹子、,始终没能见到。
反正有收穫,感觉累了就休息。
卫淮开始渐渐习惯这种生活节奏,也学到越来越多的技巧。
山林中无人打扰,时间都变得鸟悄,不知不觉中进入四月。
在某天中午,营地所在山湾前边的河流,传来剧烈的咔察咔察的声响。
“开河了!”
听到这动静的孟寿安,见怪不怪,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春天要来了。”
“开河?啥意思?”
卫淮可没见过这情况。
“就是河面的冰解冻了。这天气,接连晴了不少时间,气温回升了不少,咱们营地前边这条河不小,听这声音,应该是武开河!”
孟寿安钻出撮罗子,朝著河流所在的方向张望,见卫淮有些发懵,接著解释:“如果水的流量不大,河面上的冰盖隨著气温升高,就地消融,没有或是很少出现冰赛或冰坝,就叫文开河。
如果水流大,冰盖只是融化小部分,就开始破裂解冻,那些河面上的冰块顺著河流往下冲,相互挤压堆叠,就会淤积在一起,堵塞河流,甚至形成冰坝那就是很危险的事情,称为武开河。
隔著那么远,都能听到冰面传来的喀声,太猛了些。“
“是文武的文武啊!”
卫淮反应过来,就像熬药的时候,文火和武火的区別类似。
他还没见过河面解封呢,专门去看了一眼,见河面的冰盖,只是出现了些大的裂缝,还没有顺河往下漂移,他並没有看到那种猛烈的情况,倒是听到山林里有噹噹的铃鐺声传来。
这是驯鹿脖子上铃鐺的声音,他还以为是驯鹿回来了。
返回营地的时候,看到营地里来了五个鄂温克人。
这些日子,他也曾在跟著孟川、孟寿安两人外出狩猎的时候,遇到过鄂温克人的营地。
那营地里的鄂温克人有三十多人,远远都能听到他们吆喝召唤驯鹿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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