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狩猎之心(1/2)
第80章 狩猎之心
“没办法?”
老葛没有一开口就否定,卫淮心里始终抱著期许。
既然是拖狗,应该有法子才对。
老葛嘆了口气:“我下山定居,猎民队的猎手有四五十个,领著的猎狗百多只,养狗最多的猎手有养到五六只的。但这么多猎狗里边,会掏后门的狗,也就三只而已,其中有两只,出自同一人的手里,大狗带小狗带出来的。
想要有一只会掏后的狗,在这里边有一定门道,但运气的成分更大些。
你要知道,猎狗上山,第一次咬猎物咬在什么位置,它们以后再咬猎物,只要有可能,就一定会朝著那个位置去咬,除非不方便,才会换別的地方下口。
而猎狗咬猎物的位置,以比较常见的野猪来说,无外乎就这几个地方:咬脸,咬嘴,咬这种地方非常危险,要是咬的是公猪,那吡著大獠牙,跟两把刀似的,只要往前一绝一挑,猎狗很难避过,非死即伤。
为啥啊,迎头撕咬,它本身就处在猎物最容易也最方便发动攻击的位置,很难避过。
咬这种部位的,通常都是头狗,它是最先对猎物发动追击的,追上了肯定得赶超在前头,將猎物给拦下来,所以,头狗往往损伤极大。
再有就是咬耳朵的,也就是常说的掛钳子,咬这位置就挺好,灵巧的狗,它们懂得一咬上野猪耳朵,身子就立马调成跟野猪一顺,轻易不会被挑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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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猪脖子短,它脑袋没办法像鹿、像狼一样,大幅度转动,攻击的时候,主要就靠挑和甩脑袋,有上两条钳耳的猎狗,一左一右钳上,使劲地往后拖著,
这种情况,野猪基本没跑,也较为安全。
除此之外,还有掏后腋的,咬肚皮的,这些地方都是活肉,咬上特別疼。
而掏后的狗,最是难得,不管咬的是屁股、菊门还是卵泡,都是最疼最脆弱的部位,就像人一样,有人要是朝著你私密部位隨便做个小动作,都能惊得你下意识地捂住,动物也一样,它们也怕这种部位被咬。
一旦被咬住,野猪往往只有坐下防护的法子,最是容易將猎物给拖住,而且身处最安全的位置。
当然了,不少吃草的动物,会往后踢,会跳起来踩踏———“
老葛说得详细,卫淮也见过孟振邦那几条猎狗围猎野猪的情形,脑海中隨即就生出相应的景象,倒是不难理解。
却听老葛接著说道:“不管怎么训练,都无法保证猎狗第一次上山追攀猎物,按著主人想要它咬的部位下口,你问我法子,我只能这么跟你说,想要掛钳子的猎狗,一般在拖的时候,多餵猪耳朵,得到掛钳子的猎狗的机会更大些·..”
卫淮想了想,心头一喜:“你是想说,多餵卵泡?”
“我自己其实也是瞎捉摸,你可以试试,但我不保证啊!”
老葛咧嘴笑笑,拿了一旁竖著的拐杖,跟著起身站了起来:“行了,你自己慢慢琢磨,说不定你真能捉摸出好的法子来,也有可能你运气好,黑炭第一次下口就掏后。
话又说回来,你又不打打狗围,只是黑炭一只猎狗的话,其实只要能咬就行—.”
卫淮摇摇头:“我可不这么觉得,要是黑炭能逮到这么个软肋,凭它自己就能將猎物定住,不也很好,无论是对它还是我的安全,都能发挥出大的作用,也能大大提高捕猎成功的机会,別的不说,要是掏后,那也是最容易爭取到射杀机会的法子,比一群狗簇拥在猎物身边撕咬,开枪咬方便得多得多。”
老葛想了想,点点头:“这么说也对—-行了,我不跟你嶗嗑了,金雕还没喂,我得回去给它弄点吃的。”
说完,他架著金雕,回了自己的木刻楞。
卫淮则是又伸手揉了揉黑炭的脑袋,黑炭也亲昵地凑过来,用大脑袋在卫淮的腿上蹭了蹭,呜呜地哼叫著,一副享受的样子。
熬了苞米麵餵过黑炭,收拾好锅碗瓢盆,他烧了水,招呼草儿洗了脸、脚,
让她上炕睡下,简单洗漱后,也早早躺下。
这一晚,他翻来覆去想了许久,最终,脑海中生出一个古怪的想法,想著想著,就连他自己都忍不住笑起来:“要是这样都没法让黑炭学会掏后,也只能认了。”
老葛自从把金雕一天天地带到人多的地方,让金雕熟悉人以后,就开始给金雕餵肉。
每天只餵一点,让金雕老是处於半飢半饱的样子。
他说,金雕要是吃饱了,就不想著捕捉猎物了。
这一点,其实跟狗一样,带上山打猎的猎狗,一般也得提前饿著,处於一种半飢饿状態,这样的狗,为了吃的,捕猎的欲望会更强烈,而且,肚子空著,也容易跑起来。
要是吃饱了,別说猎狗,就连人也是一样懒动,而且吃饱后剧烈运动,反倒容易伤身。
隔天,老葛抽空在木刻楞外面搭了个鹰架,这个架子能够自由翻转,怕木製的横杆伤到鹰爪,他还专门用剪裁下来的狗子皮,把横杆仔细包裹起来。
按照他的说法,这金雕的爪子,就像他手中的枪一样,得保护好。
另外,儘管金雕看上去已经跟他很熟了,他还是在金雕腿上戴上一个方便转动的转环,用那根结实的筋线细绳拴著,避免金雕转身的时候,不会被绞住,也防著它逃跑。
老葛每天都要轻轻地抚摸金雕胸口和脑袋,在抚摸的时候,嘴里仍然发出“咕嚕嚕”的声音,这时候,他的神情显得非常温和,哪里还有之前板著脸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
当然,这只局限於卫淮和草儿,跟其他人,还是那副老样子。
时间转眼来到六月中旬。
那只金雕在他不断的抚摸下,翅膀突了起来,胸口的毛也稍稍变了些顏色,
整只金雕看上去身材比之前缩小了一圈,但似乎目光中又多了一种和刚抓来时决然不同的锐利。
经过那么长时间的驯养,这个时候的金雕已经不需要绳子牵著了,即使看著蓝天白云,它也没有高飞的意思。
就在这天晚上,老葛兴奋地对卫淮说:“我这金雕,这下算是驯成了,明天让你见识一下金雕捕猎的厉害!”
他说这话的时候,兴奋得像个孩子,精神抖擞,仿佛整个人都年轻了二十岁一样。
第二天,两人去放马的时候,特意將马群赶到了更深的山间谷地里,到了地儿,两人开始沿著谷地半坡,草坡和林木接壤的地方搜寻。
倒也没用多长时间,卫淮就看到一只藏在草丛里的跳猫子被惊动,朝著上坡的林木飞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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