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一晚三鹿(1/2)
第89章 一晚三鹿
雄鹿好啊。
打一只雄鹿,那就意味著有茸角,有鹿鞭、鹿尾、鹿心血之类的好东西,可比打没有角的雌鹿好太多了。
卫淮欣喜若狂,悄摸著站起身,趴在背靠著的山石上,端枪瞄准。
指头都已经搭上扳机,却在听到林子里还有响动传来的时候,赶忙停下,想看看究竟是什么情况,並伸手安抚著黑炭。
没开始上山多长时间,黑炭显得有些急躁,它的耐性,还得一点点磨链。
稍微等了一会儿,就见林子里跟著又走出两只马鹿。
让卫淮觉得讶异的是,那两只马鹿竟然都有角。
三只雄鹿!
这.—.啥情况?
不是说雄性马鹿凑在一起,是会干仗的吗,这咋还一起出现三头了。而且,
这个头都差不多。
卫淮心里火热异常,他想到可能是马鹿群,但没想到,来的全是雄性马鹿,
而且,只有这三头,並没有其它雌性马鹿出现。
最先出现在草地上的那只马鹿低头在地上嗅嗅,抬起头四处张望一会儿,然后熟门熟路地朝著卫淮设置的盐硷地靠了过来。
到了地方,它再次低下头嗅嗅,然后脑袋一下一下地晃了起来。
卫淮看到,它这是在舔食硷场上那些泥巴上的盐分。
另外两只马鹿稍作迟疑后,也小跑著跟了过来,纷纷凑在一起,爭抢著舔食盐分。
明明那片地几埋了四个装了粗盐的木头筒子,也不分开一点,偏要凑在一起但卫淮也知道,这些动物就是这样,就像在山里营地,餵驯鹿盐巴和豆饼的时候,东西都撒在食槽里,那些驯鹿明明自个面前就有吃的,偏偏喜欢往別的驯鹿嘴边去跟著爭抢,好像別的驯鹿吃的就要更香一些一样。
但正是因此,才让卫淮心里抑制不住地激动,就连抓著枪托的右手都开始翻炒。
如果三头马鹿分开,他只有把握打中一头,爭取第二头,至於第三头,不会有啥机会,除非出现意外。
但三头马鹿脑袋都凑在一起,那不是给自己打串葫芦的机会吗?
有望將三头马鹿都给留下啊!
这就是他激动的原因,
卫淮的手从黑炭脑袋上收了回来,双手將枪抱紧,水连珠威力不俗,后坐力比起五六式半自动步枪要大一些。
不过,他早已经习惯。
他脑袋微偏,闭左眼睁右眼,指头也搭上扳机,深深地吸了口气,又轻缓吐出,儘可能地平復著心里的激动,枪口隨著三头马鹿的脑袋微微调动著。
他在等相互推挤爭抢舔盐分的某两只马鹿脑袋凑在一起,出现能一穿二的情况出现。
它们喜欢吃盐,这才刚来,不会那么急著离开。
这机会很快就来了。
其中一头马鹿舔盐分的时候,嘴巴里应该是带起了泥块之类的东西,它昂起脑袋,一掂一掂的,在吐著什么。
就像牛、马吃草,吃到一些枯枝或是不喜欢的东西,它们也会昂著脑袋,將那些不要的杂物给吐出来一样。
这模样,卫淮熟悉。
马鹿是来吃盐分的,可不是来吃泥土的,少量带著盐分的泥土被吃进去了,
但大块的泥块,它们不会傻傻往下吞,往往是在嘴里品味一下,就吐出来。
紧接著,另一只马鹿也紧跟著昂起头来,晃动脑袋··—
就在那一刻,一只马鹿低下头,另一只抬起来,相互交错的那一剎那,早已经等著的卫淮,猛地扣动扳机。
一枪放出,他想都没有多想,快速地拉动枪栓,跟著往下一按,又端枪上脸。
这些日子,他的枪可不是白练的,这套行云流水的瞄准和快速拉动枪栓的动作,他趁著放马的空閒,枯燥地练了不知道多少遍,一般人可不会干这种枯燥的事情,也只是卫淮,心里有自己的想法,一直坚持。
这被称为“一脚证”的水连珠步枪,在他手里边被玩得非常丝滑。
第一枪,他敢肯定,这两只马鹿都受伤了。
但凡一个事物能有俗称流传,那就足以说明,这不是一个罕见的冷僻的东西,而必定是一个应用广泛且被大眾所熟知的东西。
水连珠枪,就是这样一个存在。
结构虽然简单,看上去也显得粗糙,但这玩意儿,那是相当稳定、可靠,能用来作为狙击枪使用,並且在打仗的时候,造出多位射击传奇的枪械,足见其厉害。
七点六二毫米乘五十四毫米的尖头子弹,卫淮相信它有足够的破坏力,能打穿那两头马鹿的脑袋。
只是一头他有把握洞穿大脑,当场毙命,另外一头从方位上来看,应该命中的是脖子,他不知道那头马鹿会被伤成什么样,是否致命。
但只要伤到见血,以水连珠子弹的破坏力,就不会是轻伤,一路流血能落下痕跡,也能让它快速虚弱,甚至致死,总能跟到。
果然,隨著枪响,三头马鹿都一下子惊窜起来,被卫淮真正打到脑袋的那一头,跟著就栽倒在地。
另一头被伤到脖子的,则是本能往前一,撒腿衝进河里,往对河岸游,想要进入卫淮斜上方百来米的林子,那是那头马鹿朝向的位置。
而那头没被伤到的,则是猛然调转身形,朝著来时的林子里狂冲而去,那是卫淮此时正对面的方向。
而这第三头,也是卫淮第二枪想打的。
还是那句话,只要受创负伤,就有机会到手。
不然的话,以马鹿的机敏和奔跑速度,成熟老道的猎狗都追不上。
距离那片林子,只是二十多米的距离,那头马鹿的速度再快,也不是它一下子就能越过的。
而这时间,勉强够卫淮將子弹推送上膛,再次將枪端起来。
紧跟著,他扣动了第二下扳机。
又是一声枪响。
因为是朝著卫淮正对著的方向逃跑,那头马鹿留给卫淮的,就是屁股。
眼看著马鹿即將进入林子,又是在奔逃中,他没有足够的时间慢慢瞄准,所以,这第二枪,更多的凭藉练枪这些时间以来,形成的本能直觉。
而结果是,他这一枪过后,看到那头马鹿,打了个翅超,后半身差点跌坐在地上,猛力地撑了几下,这才又跟著衝进林子。
打中了!
只是,卫淮也不確定自己究竟打中的是哪里,他只能肯定,自己是打中了的,那屁股那么大———
在他的意想中,最靠谱的,是一枪將子弹打进那头马鹿的肚子,以水连珠的威力,应该能对它的臟腑造成不小的伤害。
內部的创很致命,虽然一时半会儿死不了,但越是狂奔,死得越快。
黑炭在卫淮第一声枪响的时候,就窜入河水中,准备游过河去撕咬那些马鹿,但看到有一头窜进河里,可能几下蹦窜过到自己这边的河岸,它又赶忙游回来,顺著河边浅水,朝著那头马鹿狂吠著追上去。
如果水浅也就罢了,以马鹿的体格,几下就能窜过去,进入林子。
但这河流,划著名樺皮船来的卫淮很清楚,二十多米宽,不算多深,但最深的地方,也足以將那头马鹿淹没。
这就不是它能快速趟过去的河流,得游上一段。
听到黑炭狂吠著衝来,都过到河流中间的马鹿惊得想要掉头回去,殊不知跟著又被卫淮的第二枪惊了一下,选择逆流,斜著向对岸游动。
那头已经进了林子的马鹿,一时半会儿追不上,卫淮选择把这头入水的马鹿先解决。
他再次拉动枪栓,跟著端起枪,瞄准它昂著的露出水面的脑袋,开了第三枪。
这一枪过后,马鹿哗啦地踢蹬了几下,沉了下去,但不多时,又在下边两三米的地方浮了起来,顺著平缓的水流往下慢慢地飘来。
卫淮枪都响了三声了,换著方向冲扑出去几次还没捞到马鹿一口的黑炭,现在又看到马鹿顺著河流往下飘,顿时急了,它在河边呆立了一下,回头看著卫淮这边,鸣鸣地哼叫著,跟著狂吠了两声。
那感觉,像是在责怪卫淮没给它好点的机会,白忙活一场,跟著又窜进河里,朝著马鹿游了过去。
卫淮看了黑炭一眼,解开一旁將樺皮船拴在小树上的绳索,他跳上去,划著名朝飘下来的马鹿过去,见到黑炭咬著马鹿背上的皮毛奋力地划水,朝著自己靠拢。
等到靠近的时候,卫淮放下船桨,一手拽住马鹿的茸角,另一只手將放在船舱里的猎囊打开,把里面装著的绳索拿出来,打了个活结,在马鹿温热的茸角根部,然后划著名樺皮船將它拖到对岸浅水处,跳下去用绳索,连船带马鹿,都拴在一蓬灌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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