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僱佣(1/2)
第92章 僱佣
“我这挨了一顿毒打,就这么算了?”
公社诊所里,公社社长去探望曹金奎,跟曹金奎一说结果,他气得几乎跳了起来:“说得轻巧!”
到现在,他脑袋里都还嗡嗡的,一激动,也不知道牵动了哪根筋,疼得又忍不住牙咧嘴地“哎哟”一声。
“那你想咋地?”
公社社长也不惯著他,看看四下无人,压低声音说:“谁叫你灌了几口黄汤就管不住嘴?这事儿能怨谁?你有本事,你自己去找他算帐,到时候要是缺胳膊少腿,或是被丟在什么深山老林,可別怪我现在没提醒你。
就连旁人听了你这破事,不是一个两个想要收拾你,要不是我拦著,你现在不是在病床上躺著,可能是在外面大路上趴著!
来了也有几年了,十八站的情况你还不了解?
再说了,你自己啥德性,都没点下数?”
能当上公社社长,在这种风声鹤喉的时期,其实也不愿意给自己找多少麻烦。
对於这些知青,他有自己的招,嚇嘘比劝说更管用。
果然,听到公社社长这番话,曹金奎沉默了下来。
却听公社社长跟著又说道:“知不知道,人家卫淮,昨天晚上进一趟山,一次性就打回来三头马鹿。
那枪法,我也看到了,百多米的樺树枝条,一枪一个准,连那些老猎手都得竖大拇指。
人家不但有脾气,还有枪。“
“那我该咋办?社长,你看我都伤成这样了,要不给我个伤退证明?”
曹金奎脑袋上缠著纱布,只露出眼睛和嘴巴,看不出啥表情,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
“伤退证明?”
公社社长一下子瞪大了眼睛:“我明白了,原来你在这等著我呢。我就说嘛,卫淮去马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那么长时间你能忍著不说,偏偏昨天去招惹那小姑娘。
你是不是早知道会被揍?
好歹也是个大男人,被揍了还不还手··
想伤退回城,那证明我开不了,掛完针水,自个回养马场去!”
社长说完,转身就走,他也懒得搭理这个小算盘打得啪响的知青。
这几年,知青生出的事几不少,有不少人为了回城,想尽办法,甚至不惜自残。
这下子,曹金奎是真的急了:“社长,我这要是回养马场,我不得又挨揍啊?不能不管我啊!”
公社社长无奈地甩甩头:“卫淮我会调走,你少给我要点小心思就行!『
这话说完,社长不再停留,转身走人,独留下曹金奎一人:“伤退证明不给开,那我这顿打不是白挨了,还得倒贴医药费——-我的鼻子,我的牙——“
养马场。
有肉吃,有烈酒喝,对於鄂伦春人来说,绝对是走不动道的事儿。
卫淮从架子车上,挑著马鹿好的排骨肉,砍下几大块,领著草儿回了木刻楞,点火烧水。
既然是请孟振邦他们吃肉,都是鄂伦春人,煮的自然是手把肉才够意思,何况,他们今天可以说是专门来给自己撑腰的,更得诚心实意。
一根根排骨用猎刀剔下来,连骨带肉砍成三四段,扔锅里煮著,往里面拋一些野韭菜和野山芹,煮了大半锅。
至於三头马鹿的打理,卫淮则是交给孟川。
他叫来的这些人,都是猎手,最擅长这些事情。
一帮子人將三头马鹿的鹿筋、鹿心血都取了出来,並且把河边那头马鹿的皮也给剥了,肉分成块搬运进来。
趁著这机会,卫淮找孟振邦商量了一下,在场的,每人分一些肉带回家自己吃,剩下的,还是按照一毛五分钱的便宜价格,卖给猎民队,交由他们处理。
等这些事情忙得差不多,卫淮的手把肉也煮下来了。
草儿懂事儿地抱来樺皮碗,將前些天让曹金奎打来的那些高粱小烧给满上,
眾人上桌,一顿肉吃得相当热闹。
席间,孟川频频衝著一个同伴使眼色。
那年纪和孟川相仿的鄂伦春人注意到他的眼色后,端起酒碗,朝著孟振邦示意:“邦叔啊,我得敬你一碗,自从你回来当了副队长,领著我们几个出猎的这几次,猎获都相当不错,能人啊!”
这话更多的是拍马屁的意思,但看孟振邦那一脸笑意,显得很受用,他端起酒喝了一口,使劲皱著眉头咽下:“这哪是我能啊?我也只是这几年一直住在山里,熟悉那些地方,都有哪些猎物,出猎的时候,直接领著你们就行了,这跟能耐搭不上边,换成是你们几个,在山里住上几年,也清清楚楚。”
“不是能耐是啥,我们也没少往山里走,那些地方,我们也大都去过,我们咋找不到!”
这年轻的鄂伦春人很会说话,他又轻轻拍了孟振邦一记马屁后,接著说:“叔啊,卫淮兄弟枪法这么好,又是你侄子,你咋不让他回猎民队,跟著我们一起打猎,多好?”
“让他呆在养马场,这不是屈才吗?”
“养马场的事,女人都能干,让他一个爷们呆在这儿有啥意思,猎队里边,
才是他一展身手的好地方,別的不说,要是有他在,猎获都会多不少。”
“是啊,回去和队长商量商量,把卫淮给弄回猎民队当猎手,多好!”
几个年轻点的鄂伦春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都在劝说,让孟振邦跟队长商量一下,让卫淮进猎队,像是商量好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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