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可还记得当初(1/2)
第202章 可还记得当初
原本卫淮只是路过一个自己去年夏天棒制的鹿窖,就过去看了一眼,结果发现,那鹿窖居然被人重新棒制起来,並且盖了窖板。
就在鹿窖周边的雪地上,还有著几行新鲜脚印,从大小看,分属不同的两人,应该隔三差五来看鹿窖。
附近几十里的山林,卫淮跑了不少时间,非常熟悉,根本没有人家,离最近的村子,少说也有百里地。
这么远的距离,雪地跋涉来查看鹿窖,显然是不可能的。
重新把鹿窖棒制起来的人,应该不会离这里太远。
卫淮最先猜想,觉得是迁移的在附近驻扎的鄂温克人。
他沿著离开的脚印找了过去,结果,在南边山沟里看到了一个新建起来的窝棚,正冒著裊裊青烟。
是打红围的猎手!
卫淮做出了这样的判断。
只有猎手会在入冬之前,提前在山里建造窝棚,用来在冬季长时间驻扎在山里,方便狩猎。
如果是鄂温克人或鄂伦春人,带著撮罗子就行。
在山里建造窝棚的,只会是汉人的猎手。
想著接下来的一段日子,得在这边山林里寻找山牲,加之已经临近中午,自已也得拢火烤点大饼,既然有现成的地儿,就借用一下,也顺便看看在窝棚里的是什么人,有个照面,在山里碰到也好说话。
卫淮当即朝著牵著两匹马,领著黑炭馒头,朝著山沟边山窝里的窝棚靠了过去。
这地儿,一面是缓缓的山坡,一面是沼泽地,平缓的岸边小小的弯拐里边,
是一片背风向阳的地儿,窝棚就坐落在里面。
只是,这窝棚建得有些潦草,几根小腿粗细的木头,在还算平整的地上搭成一个两面斜的架子,然后细木棒、藤条、草筏子等东西齐上,將窝棚糊得严严实实,也弄得挺厚,像是个大坟堆。
並没有像卫淮在林场的窝棚那样,弄成个地窖子,用好木头细细嵌起来。
卫淮到了窝棚旁边,听到外面的响动,一人打开门探头出来看了一眼。
这人裹著大衣,戴著狗皮帽,头髮很长时间没剪了一样,长得能將耳朵盖住,鬍子拉碴的,脸也似乎许久没有洗过,看上去很黑很瘦,非常的邃过憔悴。
事实上,在山里折腾的人,別说是在深山的窝棚里,就连在村里,也有不少人是这装扮,天寒地冻的,想洗个澡都难,倒也不奇怪。
“爷们,我路过,看这有窝棚,冒著烟,寻思著有人住,过来借火烤点乾粮,暖下手脚!”
卫淮笑著问:“方便不?”
那人犹豫了一下,点点头:“进来吧!”
卫淮將枣红马和踏雪在沼泽边的樺树上拴著,背著猎囊进了窝棚。
窝棚不大,只有七八平米的样子,中间挖了个四方的火塘,三根木权插在火塘上,架著个吊锅,里面正煮著狗子肉。
在火塘的两边,几根木头铺垫了两张床,上面堆放著老旧的褥子,和一些杂乱的衣物,再有就是靠里边,放著两个帆布包,窝棚的木桿上,掛著两张孬头皮,一张孢皮和一张灌子皮。
有两张床,那肯定是两人住的,还有一人不知道去了哪里。
还有那皮张,以卫淮的眼光来看,剥得並不专业,通常跑山人弄到皮子,都会熟一下,最起码得用木刀铲掉油皮,那皮张並没有被处理过。
卫淮觉得,两人应该不是跑山打猎的,他猜测会不会是犯事儿了跑山里躲避的人,或者是初来乍到盲流不管怎么样,在这里,卫淮感觉並不是很踏实,尤其是將他让进窝棚的人,
看他的目光中,充满警惕,並且时不时看著他背著的五六半。
他没有多说什么,拖过火边的一个木墩子坐著,將自己的猎囊取下来,把大饼放在篝火边烤著,脱了孢皮手套,一双手在篝火旁边烤边搓:“爷们,你们是进山打猎的?”
那人愣了一下,收回落在五六半上面的目光,支吾著:“啊-对对对,是进山打猎的,你是鄂伦春人”
“我是,白银纳的鄂伦春人!”
觉得人不对劲,卫淮自然也没什么实话:“你们呢?”
“我是————塔河的,对,塔河的!”
“那你们来的挺远,收穫咋样?”
“別提了,我们把事情想简单了,原本以为进山打猎,会很容易,结果到了山里边,找猎物都难,年前就来了,就弄到几张皮子,勉强能温饱,年后这些日子,也就弄到这么点东西———就掛著的这四张皮。”
“也不错了,几张皮子,也值百多块钱了。”
“混日子,勉强混著——”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著的时候,屋子外面传来黑炭和馒头的凶声,卫淮赶忙钻出窝棚看了一眼,见沼泽地对面的林子里,有一人钻了出来,身上的装扮和眼前这人差不多,也很过,但身材壮实,还背著把老洋炮。
等他走到了近前,卫淮却是一下子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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