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地苓(1/2)
第231章 地苓
一路过来,在挠力河上就被老天爷欺负一次了,难道你们小小的长虫也要来耍横不成?
卫淮才不管那什么规矩不规矩,只想著不能被咬出问题。
他心中来了火气,手起刀落,一斧一条,就像小鸡啄米。
很快,身边多了二三十条的蛇头、蛇尾在他脚边乱蹦,蛇血流了一地。
孟川哪里也不閒著,守在老葛周围,手中快当棍靠近一条,就打一条,周边很快也有十多条被抽得不断在地上扭曲翻卷。
卫淮忘记了那快当斧是老葛精心磨出来的,只知道不可欺人太甚,兔子急了也咬人。
那些蛇群一看两人动了真格的,分分钟死了三四十条,一下子作鸟兽散,钻进草丛,不见了踪影。
卫淮才稍稍鬆了口气,用拇指刮摸著斧刃,砍到了石头,蹦出两个小小的缺口,他挠挠头:“大爷,我忘了规矩了——”
老葛摇摇手:“没事,不管啥时候,规矩大不过人命,至於斧头,等回去了,再慢慢磨就是。
这趟进山,还真是奇了怪了,先是遇到那场要命的暴风雨,现在又是这蛇群老葛的神色变得有些凝重。
孟川跑山打猎的日子不少,还从没见过这样让人心悸的情形:“这地方咋会有这么多长虫啊?”
“有些长虫有的时候,就喜欢成群结队地聚拢在一起,我也说不上来是什么原因,有一次我在一条河边也看到过一次,几十上百条长虫聚拢在河边,相互缠绕,弄得那一片全是泡沫,腥臭难闻——这趟进山——!
不顺两字他没有说,但都知道是那意思。
“那接下来咋办?”卫淮问道。
他其实很想说乾脆今天就回去休息得了,这片地方,一天半的时间找下来,
棒槌苗子都没见到过,既然这地方感觉不妥,还不如明天另外换个地儿。
关於长虫,民间有不少说法,比如挡道,比如长虫交缠,总感觉不详。
但这是来寻棒槌的,胡乱说话,怕犯了忌讳。
老葛想了想:“继续铺棍儿,越难越是要往前走。”
说完后,他重拾快当棍,再次在领头在前搜寻起来。
往前搜寻了百多米的样子,老葛忽然停下,敲棍发出信號,让两人靠拢过去,神色兴奋地说:“看看,那是啥!”
卫淮和孟川定晴一看,只见老葛的快当棍指著的,是一个荸薺大小的又白又圆的蛋蛋。
卫淮一脸莫名:“这是什么?”
老葛弯腰將那蛋蛋捡拾起来,跟著一屁股跌坐在草地上:“拿蹲儿这玩意儿,可是稀罕东西,很难见到的,叫地苓。”
卫淮將那蛋蛋接过去仔细端详,形状就像是一个小小的馒头,上面圆,下面平,平面中央有一段细细的根带著有根须,一寸多长。
白色的表皮就像马粪包一样略显粗糙,白皮里面装著的东西像是果冻,颤颤巍巍,似乎用劲一捏就要挤破。
除了圆蛋蛋和细根,没有任何枝叶,好奇怪的植物,確实是从来没见过的东西。
老葛也一扫之前的晦气,又兴奋地讲起他最擅长的山中知识:“这山里除了有棒槌,还有两样宝贝,一个叫天麻,可不是药书上的天麻,是另一种药材;另一个宝贝就是地苓。
这地苓把它晒乾了,就是治疗『疗』的特效药。
听说过疗疮吧?”
在卫淮和孟川的认知中,疗疮就是一种头皮或是身体上人的病症,是一种很討厌也很常见的病。
不待两人说话,老葛接著说道:“其实,疗和疮是两种病,疮好治,死不了人,这疗就难治了,一般最开始的症状就是在皮肤上有浓疮隆起的硬结,像是黄米粒,顏色有的是红的,有的是紫的,要不了几天,红、肿、热、痛,数日內硬结正大,疼痛加剧。
能让人打寒战、或是高烧,头疼,甚至成全身性的化脓,在中医里边叫疗疮走黄。
说直白点,疗在刚开始的时候,就像被蚊虫叮咬一样有个红肿疙瘩,越长越大,如果什么药都擦治不好,那肯定就是疗了。
这病,中医拿它没办法,西医也拿它没办法,十人得病得有八九个死掉。
这个地苓就专治这个病,安巴,小心收捡起来,不容易遇到,带回去放著,
万一將来有用。”
卫淮將东西小心地用点苔蘚包著,然后抽了草茎綑扎起来,放在自己的快当兜里。
孟川跟著问道:“大爷,这玩意儿咋用啊?是吃还是敷?”
老葛想了想:“这地苓先要晾乾,使用时找一块乾净的碗茬,实在找不到就砸一只碗,千万不能用旧碗茬,一定要用乾净的。
在碗茬的截面上吐口唾沫,水不行,一定要用唾沫,把晾乾的地苓放在碗茬上磨蹭,碗茬上的细沙粒和著唾沫就把地苓磨成了糊,用多少就磨多少。
把这些粘糍糊糊抹在疗上,记住,先在疗的四周外围抹,再往中间抹,千万不能从中间往外。
还有,这个地苓一定不能碰铁,碰铁就烂掉了。”
听了老葛的话,卫淮不由对手中的小圆蛋蛋充满了神秘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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