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啥都难!(1/2)
第398章 啥都难!
在公路上发生了那么大的事儿,卫淮心里多少也有些志芯,没法像在深山里做得那么坦然。
他总觉得接下来还会发生些不好的事情,只想著赶紧回到家,把一些事情交代一下。
“川哥,等回去以后,万一真有事情,就说是我一个人做的!”
回到公路上,继续朝著汤旺方向赶路的时候,卫淮跟孟川叮嘱了一句:“若是我进去了,帮我照顾好大爷、草儿和晓兰!”
“想一个人把事情担了?”
孟川明白卫淮是什么意思,摇摇头:“那不行,这事儿真闹大了,要担也是我担!我留下来,不见得能照顾好两家人,但你留下了,一定能照顾得很好。
话又说回来,还不一定会有事儿找上门来,本就是他们惹事在先,还想继续生事,把我逼急了——哼!”
他心里也著一股子狼劲。
“川哥,別跟我,我伤的人多,他们真要有事儿,那肯定也是衝著我来!”
卫淮微微嘆了口气:“妈的,这都算什么事儿啊?”
说这话的时候,他心里也满是身不由己的无奈,本想著努力挣钱,过点好日子,但事情总是一件件地找来,在这些事情的推动下,在不断地跑偏。
只希望这一次,不要偏得太离谱。
但孟川还是没答应,只说了一句:“到时候再说!”
两人骑著马,再一次经过之前汽车停留的地方,林子里已经没了动静,车子也已经离开。
接下来的路走得平静。
抵达丰林的时候,天早已经黑了下来,两人找了馆子,吃饱喝足,又在县城里找了个旅社过了一夜。
原本想著晚上的时候,就会有公安啥的找到旅社来,结果,一晚上静悄悄的,啥事儿都没发生。
这让卫淮心里多少轻鬆了一些,
两人先去摊子上吃了早餐,等著兽医站开门,牵著踏雪去把臀上的铅丸给取出来,上好药,这才又去县城车队钱找了辆汽车,皮毛、马匹和猎狗都装车,过汤旺、嘉荫县城,顺著国防公路,了一天半的时间,返回兴安公社黄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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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当天晚上,卫淮就將这次去伊春发生的事情跟老葛和张晓兰都说了。
张晓兰听得忧心,老葛却依然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笑了笑:“我还以为多大个事儿,一群赖子既然敢去围你们,不下点狠手,难道等著他们把你们给抢了啊?”
卫淮还是有些担心:“我主要是担心他们人多,嘴巴一多,白的也能说成黑的?”
“那么多人带著傢伙去围你们,图啥?图的是你们身上带著的钱和那些值钱的皮毛、
熊胆,这根本就是土匪行径。
如果是一个两个,还有仇杀的可能,这么多人,分明就是有意针对真要有不知死活的人找来,我豁出老脸帮你找找人,没事儿!”
老葛一脸淡定:“还有那李嘉树,不是父母过世,家里的姐姐和妹子都嫁人了吗?她们怕是忙著分遗產都来不及吧,还会想著调查这事儿?就即使调查了,先是车子出了事故,又喝冰水把自已给激死,你们又没有伤到他,就让他们调查唄。
我估计,他死了就死了,就这么回事儿。”
没事儿,安心在家呆看,该十啥十啥!”
听到这话,卫淮莫名地心安。
接下来的日子,卫淮和孟川真就在家呆著,也就是草儿星期天在家,再领上卫东,到周边山里打打灰狗子,別的啥事儿没做。
时间很快过去大半个月,真的如老葛所说的那样,一点动静都没有,像是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一样。
眼看再有半个月的时间,就要过年了,卫淮和孟川商量了一下,去找了万永华、虎子,另外又请了几个村民,把家里的两头年猪给杀了。
很快过了年关,期间接连下了几场雪,卫淮將孟川叫来,一起將老葛养著的头又处理了几十只,寻思著暂时没什么事儿,陆勇和徐少华也已经在山里守了不少日子,决定进山换他们俩回去跟家人团聚一段时间。
等到开春再回来,到时候就真有得忙了。
交代好家里的事情,备上一些物资,两人一起前往狗子沟。
山里雪地里过了一夜,隔天下午抵达。
这个时候,陆勇和徐少华正在对子房的火盆上烤五肉。
简单了解了两人在参田的情况,得知他们这些日子,也就在狗子沟和鹿角沟溜达,没超出五里范围,猎到的头、狐狸、水狗子、灰狗子、灌子,数量有限,其实也没想著好好打,打猎纯粹成了枯燥生活的调味剂,主要是想看,今年就要採收第一批人参了,不能在这种当口出状况,更多的时候也就守在参田边。
每天早中晚各溜达一圈,夜里还要在半夜的时候,出来放两声空枪。
这么值钱的东西,守护自然成了重中之重。
有卫淮和孟川来轮换,两人能回家,自然非常高兴。
只是在两人临走的时候,卫淮交代了一句,让他们专门往伊春去一趟,到泰和宾馆看看情况。
雪那么厚,卫淮和孟川也懒得折腾了,整个冬天,更多的时候,就守在鹿角沟和狗子沟,只是在天气晴好的时候,到周边打打溜围,没有再刻意地去追寻黑瞎子、紫貂的踪跡。
但即使如此,在接下来的两个多月里,两人还是零散地打到一些东西。
狗子打了八只,野猪也挑著百来斤的打了几只,这些东西,都被两人在对子房製成肉乾存著,作为储备肉食。
其余的皮张,也零散弄到二十多张。
转眼,山里冰雪开始消融,树木枝头芽点开始萌发,在隱隱能看到山林蒙上一层新绿的时候,陆勇、徐少华返回,跟著一起进山的,还有虎子和万永华。
“泰和宾馆,还在开著,我打听了一下,是被城里另外一家姓王的,在年前就盘下来,至於你们的事儿,没听人提过,也就是李嘉树户体后来被找了回来,传言就是出了车祸死了,別的啥都没有。”
陆勇和徐少华简单说了两次经过伊春,甚至专门入住泰和宾馆,打探到的大概情况。
得知这一结果,卫淮和孟川相视一眼,心底的石头彻底落下。
有他们四人守著参田,开始著手准备搭遮阳棚的事情,卫淮和孟川回去休息了七八天,就又再次回到山里。
山里的冰雪彻底消融,青草的嫩芽含在旧岁枯草之中即將吐露芳心,一些不知名的小小朵,星星一样,散落在黄绿之间。
八三年的春天如约而至,万物开始了一年蓬勃,几人也开始了一年的忙活。
面积的扩大,地里事情也多了起来,杂草需要时时清除,还有浇水、撒肥料、农药防病、摘苔等事情,让卫淮再没能脱离参田,顶多也就是早晚去溜一下套子,检查一下鹿窖,时不时提著些跳猫子、野鸡、飞龙、狗子之类的动物,回来改换下口味。
守著参田的日子,就这么平平淡淡地过著。
许是鹿窖时间长了,加之曾捕到过马鹿,沾了气味,守著参田的几个月,鹿窖里愣是一只马鹿都没窖到。
大概让人有些惊喜的是,那个閒置著的蜂桶里,在分蜂季节,自己来了一群蜜蜂入住。
另外,去年分出的那群蜜蜂,今年又分出两群。
在树开开了半个月后,陆勇割了一次蜜,得到二十多斤清亮的蜂蜜,卫淮学著当初在莲泡养蜂人製作饮料的样子,也给几人用清凉的河水,泡了一次蜂蜜水。
几人一喝就喜欢上了,但也不由又想起因蜂蜜而丟掉性命的李建明。
这些蜂蜜,夏季都没坚持过,就被几人给泡水喝光。
在入秋那天早上,卫淮和徐少华傍晚去溜套子,远远看到草甸里的河沟边上,瞟著一件否黄黄的东西,等靠近了,才发现是一只死掉的幼鹿。
离看几米远,就能闻到一股子腐败的气味。
卫淮著气靠近,见小鹿腹部有被撕咬过的痕跡,判断出是青皮子的,看上去,刚死没几天。
“可惜,鹿肉不能吃了!”
捏著鼻子跟到卫淮旁边的徐少华,掀起小鹿的后腿,喃喃地说:“还是只公的!”
这样的东西,卫淮懒得要,准备返回对子房。
徐少华却是不断地回头顾盼,满是恋恋不捨的样子:“这鹿浑身是宝,就这么丟了,
怎么觉得有些可惜?”
卫淮早看出了他的心思:“你是惦记著那根鹿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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