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 鰉鱼出没(1/2)
第446章 鰉鱼出没
卫淮越想越觉得用木板铺在冰面上防止冰层破裂塌陷的法子挺好,人直接站著,投掷渔叉也方便用劲。
至於说隔冰观察冰层下面鱼的动静,其实也没多少作用,毕竟,冰层上有落雪,还得扫开才行。
而且,鱼必须在清水沟里冒头才能捕杀,看清水沟里的水纹就够了。
若是可能,配合上五六半射击,只要重创了,能大大缩短跟鲤鱼之间的拉扯,会省事儿得多。
现在去找木板挺费事儿,而且,要是每次去捕鱼都带上些长木板,也不方便。
想来想去,他还是將目光投向山坡上生长的樺树。
以樺树皮的厚实、柔韧,也能起到很好的作用,关键是这东西,隨处可取。
而且,有了这层樺树皮垫著,在冰面上也没那么容易打滑。
“光想没用,咱们去剥几张樺树皮来试一下就知道了!”
卫淮拿了猎刀就往山坡上走。
孟川、方永华和虎子也纷纷跟上。
三人到了坡上,两人一组,相互帮扶著,对著樺树树干上下两端进行环切,然后笔直地划破树皮,用刀背一点点地进行撬剥。
给寒冬时节的樺树剥皮,没有夏天雨季水份足的时候好剥,但也不是特別难。
了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四人一人扛了一张樺树皮回来。
在冰面上铺上樺树皮,果然受力好了很多,之前得趴著的地方,现在站著也没什么问题。
確定可行后,几人往带来的渔叉上绑了绳索,腰上也系了绳子防止突然滑落,四人就站在清水沟旁边的冰面上,开始练习准头。
清水沟是河面冰封时节,活水流动最激烈的地方,也是氧气最充足,食物最丰富的地儿。
冰封后,河水里缺氧,不少鱼类都会到清水沟透气,也有不少肉食性鱼类来此捕食,加之光线也是最明亮的地儿。
正是因为这种种原因,让这样的地方,成了各种鱼类喜欢露头的地儿。
这比凿冰洞叉鱼,条件还要好得多。
四人一开始的时候,没什么准头,拋渔叉叉鱼,时时落空,不得不拖著系在渔叉上的绳索,一次次將渔叉从水里拖出来,然后右手抓著渔叉,全神贯注地等待下一条鱼的露头。
直到手僵了,身上冷了,回到火堆边暖和一下。
就这么折腾了大半天的时间,加上老葛在一旁指点,渐渐地,几人找到了拋鱼叉的技巧,准头越来越好,不时叉上一条条两三斤重的鱼,扔到冰面上,蹦噠几分钟就被冻住。
这其中,不乏五罗三中的各种鱼。
遗憾的是,始终没有见到有鱼露头。
但一天下来的训练成果,已经让卫淮很满意了,捕到鱼的把握大了许多。
临近傍晚,叉上来的鱼有近百斤,卫淮和孟川只取了几条好鱼带回去吃,剩下的交给万永华和虎子,他们两人接手了头养殖的事情,鱼肉就是很好的饲料。
“今天晚上回去以后,好好休息,跟家里人商量一下,把家里该准备的准备好,咱们去呼玛那边,专门抓上几天鲤鱼!”
回去的路上,卫淮牵著驮了鱼获和工具的踏雪,跟孟川他们几人交代。
几人都是想赚钱的人,自然不会错过这种机会。
他们也相信卫淮的判断,抓鱼能赚钱,別的不说,食乐馆在城里生意兴隆,不愁销售。
尤其是万永华和虎子,显得特別兴奋,因为这还是卫淮第一次郑重其事地邀请他们俩一起进山渔猎。
接下来三天的时间,卫淮无事一身轻,就陪著老葛在家里猫冬,偶尔也到外面遛狗逗鹰,到阿木尔河的那段清水沟看看,有没有鲤鱼出没。
如果有鱼,离黄岭这么近,搬运方便,就非常值得蹲守了。
可惜,一直不曾看到。
主要等的也就是万永华和虎子他们两人,得些时间帮自家媳妇儿准备些饲餵头的食物。
待事情准备得差不多,两人在晚上的时候一起找到卫淮家里来,说好进山的事情后,四人开始各自准备。
卫淮则將照顾老葛的事情交託给艾和音,在第二天早上,和孟川赶著爬犁,拉著方永华、虎子和带进山里的粮食、器具,前往十八站。
他这一趟的目的地是呼玛河。
这是一条发源於大兴安岭的河流,自西向东流经呼中、塔河、呼玛三个县城,最后从呼玛东南部流入界江。
老葛和孟川都是曾长时间生活在这些地方的人,他们对这条河流非常熟悉,
按照他们的说法,这片流域,有名称的河流就有一百多条,还有些叫不上名字的河流,至少有两百公里。
另外,大大小小的泡泽也有数百个。
当然,卫淮不可能每一条河都走遍,大的鱼喜欢在深水区活动这一点,就已经將那些比较浅的河流给排除在外了。
首选的其实只有三条呼玛河的支流:內倭勒根河、外倭勒根河、绰纳河。
这些都属於水流量比较大而且湍急的河流。
跟孟川和老葛商量后,卫淮决定从十八站顺河而下,前往呼玛县城,一路挑著大的河流找清水沟,若是能弄到鲤鱼,也可以直接运往呼玛,然后找车送往哈尔滨。
隔天早上,卫淮和孟川牵了各自的马匹,架上雪爬犁,拉上万永华和虎子,出了黄岭,往十八站方向,顺著公路一路小跑。
一路走走停停,了两天时间,才抵达十八站。
孟川本想领著几人到十八站熟人家里过夜,但卫淮觉得,这个时候,不少猎民都进山了,留在家里的大都是老人,孩子和女人,不方便去叻扰,还是选择在镇上的招待所过夜。
第二天,卫淮又特意在镇上买了些绳索和所需要的物资,邀约著几人在镇上的馆子好好吃了一顿,赶著雪爬犁,上了呼玛河。
呼玛河沿岸,有数个政府安置的鄂伦春人聚居点。
沿著河道行走,经常能看到鄂伦春人在河面上搭建的为叉鱼而用的棚子。
有能耐的猎手进了山岭,追寻野物的踪跡,而那些半大小子,或是留在家里的老人,閒来无事,在河道弯拐处搭个窝棚叉鱼,就是最好的消遣,还能有不少渔获。
鄂伦春人冬捕,挺讲究搭伙儿配对儿,两个趁手的鄂伦春人手持渔叉,一左一右,围著冰穿子凿开的冰篇窿团团转。
窝棚里的,在雪亮的汽灯下,冰窟窿里的河水被照得湛蓝湛蓝的,显得幽深,神秘。
这让卫淮不由想起当初初到北境,在山里营地的时候,领著三岁的草儿,跟著孟振华的两个儿子,在营地前方河道的河湾处叉鱼的情形。
那两个教会卫淮凿冰叉鱼的小患子,听孟川说去读书了,算算时间,如今早已经上高中了,这个时候离放寒假还有不少日子,不容易见到人。
听说成绩也还行,还是打架的一把好手,没少惹事儿,在学校里,那是小霸王一样的存在。
顺著十八站旁边的呼玛河往下游走了十多里地,远离村落,也就见不到捕鱼的窝棚。
河道两侧,大都是些比较低矮的小山,这样的地方,河道也大多宽广,河流平缓,水也比较浅,冰冻后一马平川,几人逗留的想法都没有。
那种不封冻的清水沟,大都出现在两侧山峰比较陡,將河道束得比较窄的地方。
卫淮他们寻到的第一个清水沟,就在呼玛河上。
可惜,河道上已经有一群鄂伦春人在那里叉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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