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双刃剑（1/2）

洞窟中的空气湿冷，带著一股泥土和草叶的气息。叶天的剑刃依旧紧握在手中，握得有些发白。他和风清瑶经过数日的连番追击，终於在这片密林中找到了片刻的安寧。虽说暂时摆脱了敌人，但每一寸时间对他们来说都无比珍贵，接下来的战斗，甚至比之前更为致命。此刻，叶天却觉得自己有些失神，心头隱隱有种不安的预感。

风清瑶坐在岩石上，她的目光如同那远处的天空，深邃且空洞，似乎在思索著什么。她的脸色比刚才更显疲惫，眼下的她显然已经不再是那个从容自信的女子。风清瑶的过去如同迷雾般笼罩在她的心头，许多事她早已习惯埋藏在心底。但她渐渐意识到，叶天似乎看得越来越清楚，她无法再躲避那些早已被她遗忘的记忆。只是，她不敢去回头，不敢去面对那段曾经决定她一生的往事。

叶天注意到风清瑶脸上的神色变化，他站在一旁，沉默地看了她一会儿，终於开口：“风清瑶，如果你有心事，可以说出来。”

风清瑶轻轻摇了摇头，唇边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我並不想让你为我分心，叶天。”她轻声说。

叶天微微皱眉，“风清瑶，你知道的，我从来不曾把你当外人看待。”他顿了顿，走近她，目光愈加坚定，“你若有心事，就算你不说，我也能感觉得到。你在担心什么？”

风清瑶抬起头，深深地看了叶天一眼。她的眼眸清澈而透亮，似乎带著无尽的沧桑与深邃，仿佛能够看透叶天內心的所有纠结与复杂。她垂下眼眸，嘴唇微启，却依然没有说话。风清瑶此刻的心情复杂无比，似乎有千言万语，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她在心底告诉自己，叶天並没有错，他值得被信任，值得知道她的一切。可是，当她一想到自己那些不为人知的过去，她的心便猛地紧缩了一下，仿佛又被那段痛苦的回忆抓住了喉咙。

“你怕我知道什么吗？”叶天看著她的眼神，带著一丝柔和与坚定。

风清瑶的眼中闪过一抹惊愕，旋即又恢復了平静。“你我之间的关係本就复杂，而我过往的种种，恐怕远比你想像的要麻烦。”她的声音渐渐低沉，带著些许疲惫。

叶天坐到她身旁，低声道：“不管你过往如何，你都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说话的语气无比沉稳，似乎用那句话把自己的一切都投射了进去。即便风清瑶一直以来都保持著冷静和疏离，但他依然相信，无论发生什么，他们终將肩並肩走下去。

风清瑶轻嘆一声，“你说得轻鬆，可是你从未真正了解过我的过去。”她停顿了片刻，似乎在思索该如何开口，“或许有些事，我不该告诉你。但你要知道，叶天，我曾经做过一些选择，那些选择把我推向了这个深渊。”

叶天听著她的话，心中隱隱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他沉默了片刻，然后轻轻点了点头，“你想告诉我什么？无论如何，我都会听。”

风清瑶微微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在做一个艰难的决定。她缓缓开口，“其实，我曾经是一个人称『血玫瑰』的刺客，专门为那些有权势的人解决麻烦。我身上背负了很多人的命，我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生存。而我，也从未向任何人袒露过自己最深处的秘密。”

叶天听得心头一震，难以置信地望著她。“你——你是刺客？”他几乎想不通，眼前这个温婉又深沉的女人，竟然有如此复杂且黑暗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