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染病(1/2)
寧云舒疼得双眼紧闭,脑子里一直在搜寻记忆中的人,太医院还有哪些人在,何人才能放心传召过来给她看病……
“泉仁、泉仁可还在?”脑海里只出现这么一个人。
她记得泉仁是李院判的弟子之一,当初她在宫里有个头疼脑热都是李院判亲自为她看诊。
她之所以对泉仁有印象,是因为当初他只是一个七品医师,因为在宫中没有依仗常受到同僚欺负,有一次他受欺负,她正巧遇见出言替他解围,从此眾人知道他得她照拂,也不敢再隨意欺负他了。
如此算来,她也算是对他有恩。
“泉仁,泉院判?”桂嬤嬤诧异,“好,老奴这就去请他过来!”
寧云舒没想到当初那个受人欺负的小医师如今居然已经取代了他师傅的位置成了太医院的院判。
一切,还真是令人意外。
不多时,桂嬤嬤领著一人回到殿中。
那人手中提著木箱疾步来到榻边:“微臣泉仁见过长公主!”
寧云舒额间冒著虚汗,睁眼看向他,三十出头的年纪,面容清瘦,与七年前变化倒不大。
她伸出手去,泉仁立刻上前搭脉。
“公主,老奴去门外候著。”桂嬤嬤识趣地推到寢宫外。
泉仁仔细感受著脉搏,眼神倏地惊愕,试探问道:“公主可是时常下腹坠痛,並伴隨噁心头疼?”
寧云舒收回手,眸色凛冽:“不必再问,泉太医医术高超心中已有答案,只管对症下药便是。”
泉仁眼中难掩震惊。
七年前他只是一个小小医师,有幸得面前这位公主庇佑,也才有了如今的一切。
那时候的公主,在他的眼中就是天上的神女,是熠熠生辉的宝石,可……七年未见,如今的公主居然成了这副模样,还染上了……脏病!
不知那匈奴之地是何等齷齪骯脏,不知公主是受到了多少人的凌辱……
他不敢再想,连忙从箱子里取出银针。
“公主,微臣先施针为您止疼。”
他技法嫻熟,在寧云舒手上的几处穴位逐一施针,果然她下腹的坠痛和浑身的不適感都减轻了不少。
“本宫这病,可能痊癒?”寧云舒询问。
泉仁微微点头:“公主放心,这病不难治。”
“可我听说,此病最是难根治,常会復发?”她反问。
当初在匈奴的时候,她也照著医术上採过不少草药治疗,可病情却时好时坏,无法根治。
泉仁一直垂著视线不敢看她,语气中不掩有几分尷尬:“公主,此病实则易治,之所以容易復发,並非病理困难,而是禁慾难。”
寧云舒染上几许疑色:“太医的意思是,只要禁慾,便不会復发?”
“是。需要根治以后再行房事。”
她的眸色渐沉,隱约泛著几许凶光。
可她从未行过房事,为何此病还会反覆?!
当初在匈奴初得此病之时,她便百思不得其解……后来又反反覆覆,她只以为是此病难以根治,如今看来並不简单。
她倒吸一口凉气,倏地想到了什么。
“呵……”她轻笑,手將锦被拽出了涟漪状。
她早该想到的,这件事情始作俑者是那个女人!
“公主,微臣回去后会给公主开药方,一副是日常饮用,一副是每日熬煮成汤后用以沐浴,坚持三个月,其间不可同房,此病自会痊癒。”泉仁起身拱手稟告。
“多谢泉太医。”寧云舒打量著眼前之人,眼中带著几分考量之色。
泉仁倏地跪下:“公主当年大恩微臣没齿难忘!如今能有机会替公主效犬马之劳微臣荣幸之至!”
寧云舒波澜不惊,道:“嗯。今日之事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太医可明白?”
“是,微臣今日奉命来替公主看诊,公主因月事导致气虚体弱身子不適,需要以药调理。公主日后所有的药,都由微臣亲自抓熬。”
闻言,寧云舒满意頷首:“辛苦太医。”
泉仁轻吸一口气,再次行礼:“公主好生休养,微臣这就去抓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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