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钟阿四你是真不长记性啊!(1/2)
兰县!
解放街派出所不远处的小麵馆里边,钟耀党嘴里边叼著筷子,笑呵呵的看著坐在对面的钟阿四,道:“钟阿四,你现在跟苗苗发展到什么地步了?你別告诉我,你们还仅仅停留在牵手的程度。”
听到钟耀党的询问,钟阿四有些尷尬的抬手挠了挠后脑勺。
瞧著钟阿四这表现,钟耀党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道:“阿四啊,不是我说你,你是真的有点废啊。你是什么出生,你自己不清楚嘛?看在都是姓钟的份上,我给你几句忠言。”
“以你的家庭背景,如果不是苗苗,你这辈子也別想穿上这一身警服。你也別不服气,我只是实话实说。”
“你能够搭上许苗苗,那是祖坟冒青烟了。”
“可你这小子,是不是木鱼脑壳?这么好的机缘,你居然还没彻底把握住。万一许苗苗变心了怎么办?你觉得,老许还会一直帮你嘛?”
“耀党哥,苗苗不会变心的,我们一起发过誓!”
“呵呵!”
钟耀党撇撇嘴,对於钟阿四的话,嗤之以鼻,道:“你要是信我,等苗苗回兰县,你就找个机会,把她灌醉,再来个生米煮成熟饭。”
见钟阿四又要反驳,钟耀党拿下叼著在嘴里的筷子,敲了敲面碗,道::“我负责说,你负责听,別一直打断我说话。你要是觉得我讲的是废话,那就左耳进右耳出。”
“我告诉你,老许马上就要往上升一升了,你再不抓紧机会,別到时候老许来一出『门当户对』的戏码。”
钟阿四眼神一闪,却没有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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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你跟苗苗的事情,闹得老许很没面子。不过,老许这人自命清高,又讲究什么狗屁互重、互尊,才勉强让苗苗跟你在一起。就是因为老许这种讲究,你才有机会认识我。要不然,你觉得你有啥资格见到我?”
“那是老许在给你铺路!”
“不过,我听人说,你在兰县做了很多没脑子的事情?堂堂副所长,竟然被人拍了照,呵呵,你可真是厉害啊。”
钟阿四脸上泛起一抹慌乱,这事情已经被许书记给压下来了。
可要是被许苗苗知道这消息,钟阿四那就真是百口莫辩。
“行了,我也不嚇唬你。”
钟耀党站起身来,道:“黎援朝这个名字,你听说过了吧?”
“嗯!”钟阿四跟著站起身,同时点点头。
黎援朝这个名字,最近在兰县很出名。
“黎援朝看上了李圆圆。只不过,我听说李圆圆有个姘头叫徐墨。呵呵,那个徐墨,跟你过节不小吧?”
“我给你一次成龙的机会,给我把徐墨整死,我帮你调到杭州公安厅,让你一步登天,少走几十年弯路。”
钟阿四眼睛一亮,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许书记虽然一直在帮他,可这种帮助很『敷衍』,说好听就是让他在基层多多磨链……
钟耀党伸手拍了拍钟阿四的肩膀,道:“事情办妥了,黎援朝心里边肯定记得你的好。多说一句,黎援朝的父亲,就是老许的老师。”
言罢,钟耀党大步向著麵馆外走去。
盯著钟耀党离去的背影,钟阿四目露凶光,微不可闻地低声自语,“徐墨,不是我盯著你不放,实在是你得罪的人太多了。”
从口袋里掏出一块两毛钱,放在桌子上,钟阿四转身向著麵馆外走去。
回到派出所的办公室,钟阿四坐在办公桌后边的椅子上,陷入了沉思。
想要对付徐墨,说难不难,说容易也不容易。
徐墨在兰县的关係网,很广。
但,这种关係网並不牢靠,唯一牢靠就是刚刚升任副局长的赵大明。
现在的赵大明,算是钟阿四的『顶头上司』。
所以,想要动徐墨,就必须以雷霆之势,抢在赵大明做出反应前。
钟阿四闭上眼睛,手指轻轻地敲打著椅子扶手。
纵观徐墨的发展史……可以说,全都是投机取巧。
药草礼盒。
倒卖国库券。
“药草礼盒……”钟阿四倏然睁眼,药草礼盒的定价很贵,这或许就是一个对付徐墨的突破口。
现如今,不管什么东西,定价都不能乱来。
“还有,国库券!”
国家並没有明確禁止国库券的买卖。
但,没有禁止,不等於可以大量倒卖。
“仅靠这两件事情,很难一棍子打死徐墨。”
自从跟徐墨有过节,钟阿四就一直关注著对方。
现在,钟阿四就要將所有信息集合起来,剥茧抽丝,找到能够利用的信息。
10、12大案不能动。
“等等!”
陡然,钟阿四挑了挑眉,眯起眼睛,嘀咕道:“我好像在哪个档案上,看到过徐墨在上叶村杀过几个狩猎者。我要是没记错,他是以正当防卫逃过了追责……不对不对,档案上有李圆圆的名字,不能把她牵扯进来。”
“但,也不是不能利用这个案件。”
“还有嘉兴……那边事情太大,不是现在的我能够『伸手』的,很容易引火烧身。”
“靠!”
驀然!
钟阿四豁然起身,伸手一拍桌子,大笑了起来,“我怎么忘记,这王八蛋现在还在保外就医当中。既然这样,我有权力让他配合调查啊。只要他进了派出所,那还不是任由我拿捏?”
想到这里,钟阿四满脸兴奋的跑出办公室,喊了三个民警,领了手枪,便急匆匆的离开派出所。
与此同时。
吃饱喝足的徐墨,离开了姚村,摸著圆滚滚的肚子,脸上却带著纠结。
“我要是没记错,姚大釗的媳妇,就是之前在黄婆山偷汉子的女人。这、这…我要以怎样的方式,隱晦的提醒姚大釗呢?”
吃了人家的獐子肉,徐墨觉得自己有必要,也有以为,把自己所见告诉姚大釗。
要不然,那绿油油的帽子,太沉甸甸了,徐墨害怕姚大釗戴不动啊。
徐墨急得直挠脖子。
“黑子黑子!”
就在这时候,徐墨背后响起一阵呼喊声。
徐墨剑眉一挑,听出是姚大釗媳妇的声音。
对方不会无缘无故追过来,很显然,对方也知道是自己撞破她在黄婆山偷汉子的事情。
徐墨转过身,看著从远处,气喘吁吁跑来的妇女。
妇女四十来岁,长相…乡下妇女还谈什么长相啊。
叶丽脚步飞快,麻溜的跑到徐墨三米开外,那晒得漆黑的脸上,没有丝毫羞愧,就这么直勾勾的盯著徐墨,道:“黑子,之前在黄婆山,朝俺们丟泥石的,是你吧?”
呃!
听到叶丽的询问,徐墨反倒是有点尷尬了,微不可查的点点头。
叶丽笑了笑,道:“俺偷汉子的事情,你大釗叔知道。”
啊?
徐墨愣住了,姚大釗这么开放的嘛?
瞧著徐墨错愕的表情,叶丽低声一嘆,自顾自的说道:“俺跟大釗成亲快二十年了,可俺一个崽都没有。前些年,大釗跟村里的小寡妇好上了,却也一直没见她肚子有动静……以前,大釗还能因为俺不能生崽,打俺骂俺……”
“俺们一直没有崽,十里八乡都在背后说俺们的閒话。大釗本来想从他堂弟那里过继一个崽。可他堂弟不肯。后来,大釗就寻思著,让俺跟老朝牙子生个崽……”
徐墨嘴角一抽,这种事情,在农村不能说很常见,却也不少。
哎!
没法评价。
“婶子,你放心,我不是多嘴的人,不会去胡说八道。”
叶丽笑著点点头,道:“俺是不怕被人说閒话。可你大釗叔不一样。他能同意俺跟老朝牙子睡。但,他却无法接受这事情被旁人知晓。”
“婶子,你回去吧。这事情,我会烂在肚子里。”
“黑子,多谢了!”
叶丽虽然在笑,可双眸无光,转身向著山脚下的姚村走去。
徐墨再次长嘆一声,转身向著上叶村方向走去。
一个多小时后,徐墨回到上叶村。
瞧著日头当空,閒著没事的徐墨,打算去果山转转,毕竟是自己承包的,一次不去,也说不过去。
徐墨刚走到果山的山脚下,正在果山修剪果树枝丫的村民们,就看到了他。
“黑子,你可算捨得来果山转转了。”
“哈哈哈,黑子,听说你最近一直在骑大妹?你胆子也是够肥的。要是换个人,村里的娘们,能跟你拼命,那可是山君老母!”
见徐墨走来,眾人皆哈哈大笑著开口,气氛非常融洽。
徐墨也跟著笑了起来,大声道,“你们就说,骑著老虎进山打猎,威不威风?”
“那肯定是贼威风啦。就是大妹肯乖乖让你骑嘛?”
“大妹也是个好吃懒做的主,要不然,怎么会赖在咱们村子里不走啊!”
徐墨笑呵呵的从口袋里掏出香菸,丟向一位位叔伯。
嘻嘻哈哈一个多小时,今个儿的枝丫也修剪的差不多。
果树不修,不长果。
一些小果、烂果也要提前摘掉,还要防著野鸟啄果子。
徐招財拿著本子跟笔,记著今天上山劳作的人名跟工分。
政府取消了工分制,不代表村里就不用了。
徐墨凑近徐招財,心中好奇,招財叔还会写字了?
结果。
那本子上的名字,全都是用涂鸦来代替。
叶大牛…画了一对牛角。
叶吃肉…画了一个圆圈,中间涂黑一小块。
这意思大概是有人在吃肉?
反正,这些涂鸦,差不多只有徐招財能认出来。
眾人有说有笑的向著山脚下走去。
没多久,徐墨回到代销店。
“呼!”
躺在藤椅上,徐墨长鬆一口气,旋即又挺起腰杆,伸手去捏小腿肚。
“累了?我给你揉揉吧!”刘薇薇走到藤椅边,蹲下身子,伸手轻捏徐墨的小腿肚。
徐墨乐呵呵的哼起小曲儿,“我爱你、爱著你、就像老鼠爱大米……”
听著徐墨不著调的歌词內容,刘薇薇脸颊瞬间緋红了起来。
享受著刘薇薇的按捏,徐墨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今儿急忙忙的赶路,確实有点儿累。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徐墨被一声喊叫惊醒。
睁开眼睛,徐墨看著盖在身上的毯子,低声一笑,旋即抬头看向不远处,只见钟阿四带著三个民警,正大步向著这边小跑来。
徐墨微微一愣,掀开被子,站起身来,眯著眼睛,看著满脸兴奋,越跑越快的钟阿四。
这傢伙,准没好事。
钟阿四喘著粗气,跑到代销店外,上下打量著徐墨,咧嘴一笑,“徐墨,你还挺悠閒的嘛?”
“钟副所,你是特意来找我的?”
“要不然呢!”钟阿四呵呵一笑,道:“我要是没记错,你现在是保外就医吧?”
“怎么?有什么问题嘛?”
“有什么问题?我瞧著你无病无灾,比我都还要健康啊!”
“啊呀,我头好疼啊!”
说著,在钟阿四一脸无语的目光中,徐墨抬手扶著额头,坐到藤椅上。
“徐墨,你少在这里给我装模作样。我这次来,是要你回所里,配合调查的。”
就在这时候,刘薇薇从代销店內跑了出来,挡在藤椅前边,一瞬不瞬的盯著钟阿四。
钟阿四上下打量著刘薇薇,嘿笑一声,故意说道:“徐墨,你也是厉害啊。县里边养著李圆圆,村里还藏著一个美娇娘。行了,我也懒得跟你废话,赶紧起来跟我走!”
徐墨充耳不闻。
自己保外就医的申请,是赵大明弄的。
也就是说,自己的案子,解放路派出所根本就没有权限调查,除非得到南阳街派出所的同意。
可,赵大明会同意吗?
答案很明显,钟阿四这次来,是自作主张。
“徐墨,別逼我动粗!”钟阿四目光不善的盯著坐在藤椅上的徐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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