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满汉全刑(1/2)
军医正蹲在外头和跪著的苍渊商量去哪里採药材。
冷不丁地被叫进去,原以为又是给太子妃瞧的,没成想瞧见男人肩上的伤时,嚇得差点跪下。
那道伤口周围糊满半乾的血,瞧不清本来面貌,瞧著惊心动魄得很。
饶是萧琰自个儿瞧见也不禁拧紧了眉头,隨后望向身后被嚇住的人儿:“今今莫怕,只是没来得及包扎,伤口被血糊住罢了,小伤而已。”
跟她臂上快砍到骨头的伤比起来,的確是小伤。
宋稚綰自个儿受伤时没哭。
眼下看见萧琰身上的伤,却鼻头一酸,泪珠夺眶而下。
“怎的又哭了呢?”萧琰轻嘆了口气,用没伤的右手將人抱来,將那颗小脑袋摁进怀中,隨即便让军医处理伤口。
沾酒的纱布一点点擦去血跡,那片触目惊心的血色也渐渐缩小。
伤口的確不深,只伤在表面。
宋稚綰咬著唇不想让自己哭出声。
但那颗一抽一抽的脑袋还是被萧琰从怀里掏了出来,用拇指指腹去掰她咬得泛白的唇瓣。
边替她擦泪边哄道:“孤没骗今今,的確是小伤,今今若不信便再瞧瞧。”
宋稚綰深吸了一口气,皱著脸像是不忍心看,可心里纠结了半晌,还是鼓起勇气看向他的左肩。
看著看著,抽泣声便小了许多。
萧琰將她的脑袋摁回怀里:“这下放心了?孤这伤將养几日便好了,倒是今今这伤,只怕要养上好些日子。”
且又伤在右臂,平日里大小事宜都得由他亲自伺候著才行。
“我不怕的。”宋稚綰埋在他脖颈处,一刻也捨不得分离。
只要太子哥哥和她都平安活著,她便什么都不怕。
军医上完药包扎好便出去了。
宋稚綰原先住的小院和苑的小楼都有战局残留的血腥之气,如今天色还未亮,前院的敌寇一时半会也没清扫乾净,萧琰只好抱著人去寻个乾净的厢房。
厢房中飘著淡淡的果香,衬得二人身上的腥气更重了。
尤其是萧琰身上的,不知沾染著多少敌寇的血。
宋稚綰攀在他肩上,轻声道:“太子哥哥可否把这身衣衫换了,再擦擦身子。”
萧琰也確有此意,只是看著身上抱得紧紧不肯撒手的人,斟酌道:“那孤先叫侍女进来陪著今今?孤去去就来。”
“不要。”宋稚綰攥得更紧了,“我跟著太子哥哥一块儿去。”
往日执拗起来萧琰便拿她没法子。
如今更是了。
“可太医说今今这两日身子最好不碰水,以免风邪湿气入体,否则来日伤好了也容易留下遗症。”萧琰不敢拿她的身子当儿戏。
宋稚綰索性张开腿缠在他腰上,一副不答应便不肯罢休的模样:“我不擦身子,我就是想看著太子哥哥,我进去在小板凳上坐著就行。”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
萧琰哪还忍得下心不让她跟著。
转头吩咐房外备水备衣,顺便备上一只小板凳。
浴堂里,身上的衣衫尽数褪去,那道投在自己身上炙热的视线依旧一动不动的。
萧琰没有女子那般矜持害羞,两人早已坦诚相待,自然不觉得有何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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