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风满楼（上）（2/2）

“我不会用贤者之石提升自己的。”

“当然不是让你用，”cc狡黠地笑了起来，“而是类似你把自己的灵魂製成贤者之石——这招不用我教，统辖局里的那些疯子很快会控制不住自己，自己把这个方法教给你的。”

“自己萃取自己的灵魂？那不是在找死吗？”

“所有馈赠都有价格。”cc靠在靠背上，指尖敲著木质床沿：“有什么力量是没有代价的？关键是你愿不愿意，把灵魂卖个好价钱。”

江凡垂下眼睫，任少女的诡辩在潮湿空气里浮沉。他太熟悉这种对话节奏——就像垂钓，总有些银鳞咬住饵料又狡猾地吐出，只在水面留下一串讥誚的气泡。

“这次的缚识魔事件得水很深，你知道些什么？”他换了一个话题。

cc忽然仰倒在鹅绒枕间，月光在她锁骨处流淌成银色溪涧。“我不知道呀。”她的黑色发梢隨摇头在真丝枕面摩挲出沙沙声。

“这句是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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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突然撑起手肘，“猜猜看？”她歪头笑著，瞳仁里旋转著星云般的幽蓝，“我现在可是寄生在你意识海里的神待少女，怎么可能对外面的事情这么清楚。”

话音被江凡骤然逼近的身影截断。少年指节抵住床沿，阴影朝著女孩笼罩下来：“但你能篡改链金矩阵，还是在瓦尔哈拉的眼皮子底下。”

“嘘——”冰凉的指尖点上他嘴唇，cc仰起脖颈，“我告诉过你了我们现在在风暴中，耐心一点，你迟早会看清风暴里浮沉的魑魅魍魎。”

突然，莱昂嗓门混著门板震动传来：“要睡死啊！电话也不接，餐厅快打烊了！”

“不给你朋友开门吗？”她唇角噙著的笑意，舌尖还卷著蜜般的尾音，“还是你想我陪你再睡一觉？”

江凡起身离开，他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悠长的嘆息。

莱昂顶著像被雷击过的鸡窝头斜倚门框，衣服领口还沾著乾涸的血渍——一看就是到酒店啥都没干就躺下了。

“你先去洗澡吧，刚好我也去。“江凡话音未落，莱昂抽动鼻翼嗅了嗅染血的衣襟。

“有道理…我先去洗了，你快点。”

江凡看著莱昂离去的背影合上了门扉。

关门声惊碎了满室静謐。江凡望著空荡的床榻，月光正在羽绒被上流淌成苍白的河床，好像女孩从来未曾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