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波罗的海里游上岸的僱佣兵(二合一)(2/2)
奥金斯基的脸上带著淤青,那是与使用卡宾枪的装甲骑兵交战时留下的,他原本以为三步以內,他自德国进口的钢刀要比枪快,没想到那名装甲骑兵用枪托给他结结实实的来了一下,晕头昏脑下,他加入了逃亡的洪流中。
听到翼骑兵撤退的消息后,他返回的像开始衝锋时一样快,又带著溃逃的贵族骑兵加入了战斗中。
“萨皮埃哈家族的翼骑兵毕竟连五百人都没有,有一点伤亡就得撤退.......”他心有余悸的对亲卫说道,“感谢神!如果面对的是真正王军的翼骑兵连队,我们早就在天堂相会啦!”
在德国人和立陶宛人如同潮水般的夹击下,萨皮埃哈家族左翼的阵线,再也无法抵抗,向后方逃去。
至於右翼的韃靼人,他们觉得情况不妙,敌人人多势重后,就使用了草原传统战术——逃跑。韃靼人一路撤退,一路向身后射箭。
曾在乌克兰服役过,与韃靼人无数次交战过的维希尼奥维茨基,深知韃靼人的狡诈,如果追击,韃靼人就会不断射箭吸引敌军,將敌军诱入包围网中。
“停止追击!停止追击!”
维希尼奥维茨基喊道,绝大部分有经验的贵族们停下脚步,不再前进。
只有几个小家族的分遣队仍然在进攻,就像维希尼奥维茨基预料的一样,韃靼人马上反包围了他们,將这些鲁莽者杀死后,掳走了他们的马。
现在,萨皮埃哈家族只有一群瓦拉几亚僱佣兵在抵抗了。
“我说的对吧,”雅各布与奥金斯基匯合后,得意洋洋的向后者炫耀著他的火枪与火炮,“血肉之躯,无法与子弹抗衡。”
如果是波兰王军,你已经死了好几次了。
奥金斯基在內心中,仍然对这群远道而来的德国人不是很服气。不过,表面上,奥金斯基还是得恭维胜利者。
“你说得对,你们德国人確实打得很漂亮.....”奥金斯基开始转移话题,“还剩下瓦拉几亚人,打败他们,我们就夺回了立陶宛。”
“哼,瓦拉几亚人算什么呢?”雅各布將军在立陶宛面前,已经完全丧失谦虚的美德,与他在奥古斯特面前简直判若两人,“用大炮轰一轰,他们就会逃跑了。”
德国炮手將铁质实心弹,用推弹杆导进炮膛中,点火后,炮弹飞向瓦拉几亚人的阵地,砸坏了一门3磅炮,其余的炮弹,不是飞过了阵地,就是没有还没有飞到阵地前。
瓦拉几亚人像没有察觉到炮兵向他们射击似的,继续用土耳其制的火绳枪向远处开火。
“步兵,推进!”
当奥金斯基刚准备张开嘴巴挖苦这位萨克森中將时,雅各布向手底下的德国人下命令道。
在燧发枪的齐射前,瓦拉几亚步兵仍然完全抵抗,不过隨著敌人不断的涌来,已经有些人开始丟下战友逃亡。
“上刺刀吧,彻底打败他们。”
德国步兵从腰上取下匕首,插入枪口中,向前推进,他们失去了再次开枪的能力,但雅各布不在乎,因为敌人已经只剩下最后一口气。
发动最后的衝锋,就能將他们彻底击垮!
隨著德国步兵树起篱笆般的刺刀墙,弗拉德大公的后裔们,现在纷纷向后方逃窜,留下数门大炮。
“愚蠢的瓦拉几亚人,竟然没有將大炮钉死,”雅各布看见剩下的火炮,笑道,“继续追击,回头的时候再带走这些大炮。”
立陶宛的贵族们,抱著比战斗时多得多的热情,追击与掠夺敌人,可惜的是,除了瓦拉几亚步兵外,翼骑兵、装甲骑兵和韃靼骑兵,都是有组织的撤走的,在向前数里后,萨皮埃哈家族的军队在一片树林旁停了下来。
“停止前进吧!恐怕有点问题!”
维希尼奥维茨基制止其他头领的进攻,但奥金斯基对此不屑一顾。
“他们已经被我们打败过一次了,现在又怎么反抗我们呢?”奥金斯基轻蔑的说,“如果换做是我,就会接著逃跑,但他们既然不逃跑,敢於面对我们,就如他们所愿,让他们全部去见上帝吧!”
立陶宛人与萨皮埃哈家族的队伍越来越近,他们的马匹逐渐开始粗喘气,心疼的与之相伴马匹的骑手逐渐放慢速度,更贪婪的骑手则用带马刺的靴子,猛刺著马肚子,更快的向人头与战利品奔去。
忽如其来的炮声震耳欲聋,打破立陶宛贵族对荣誉与財富不切实际的幻想,在那片树林中,数门火炮被推出,向立陶宛人密集的战团洒出无数铅子。
“瑞典人!瑞典人!萨皮埃哈家族的队伍里,怎么会有瑞典人?”
反应过来的立陶宛人,立即明白,血肉之躯,无法与子弹抗衡,他们留下数以百具的尸体,仓皇逃窜,空留下赶来的萨克森军队,面对著翼骑兵、装甲骑兵、韃靼人和.........瑞典人?
...........
空气中瀰漫著硝烟,雾蒙蒙的,猛烈的刺激性气味使雅各布打了个喷嚏,隨后,又恢復了他那傲慢的模样。
韃靼人和瓦拉几亚人就像没有见著他似的,继续拖拽著萨克森士兵的尸体,这群可怜的德国小伙子征战於异国,可惜韃靼人就连他们最后遮羞的衣物都没有放过,直到身上的红色制服和长袜被扒了乾净后,才被埋进坟墓里,旁边树立著木枝绑起的十字架。
“这就是奥古斯特豢养的那条狗?我记得叫什么海因里....雅什么......弗什么....”
雅各布抬起头,望见名被士兵们簇拥著的消瘦男子,那名男子穿著板甲,板甲上镶嵌著金色的纹路,隨即,雅各布脸上露出茫然的表情。
“你来立陶宛,居然不认识我?”那名男子狠狠的踢了雅各布一脚,他的腿甲也镶著金,如果雅各布没有疼的差点昏厥过去的话,看到一定会觉得很惊讶,“我就是立陶宛大盖特曼,卡齐米日·扬·萨皮埃哈。”
“萨皮埃哈!如果不是卡尔背叛了信义的奥古斯特陛下,让瑞典军队加入你们,你现在已经被带上绞刑架了!”
雅各布口角流著血,傲慢的说道。
“瑞典军队?”萨皮埃哈摇头说,“我这里可从来没有瑞典军队!”
“那群人是.......”
“是波罗的海里游上岸的僱佣兵,被我捡到了。”
卡齐米日·扬·萨皮埃哈摆弄著圆头的盖特曼权杖,神秘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