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一触即溃(1/2)
第99章 ,一触即溃
话说那徐晨一行人准备阻击赵宝国他们。赵宝国这边,也发觉了徐晨他们这支队伍。彼时,双方相隔不过三里之地。
眼见此状,那赵保国当即便下令魔下土兵暂停行军,就在原地休整待命。
早在半日之前,便不断有探马鬼鬼票票地窥探他的军队行踪。他曾命自家家丁前去捕杀这些探马,怎奈竟让他们给逃脱了。
这一番变故,让赵保国心中警铃大作,隱隱觉著此次面对的敌人,恐非寻常乌合之眾可比。他本以为这是一桩稳赚不赔的买卖,如今看来,其中怕是暗藏玄机,这5000两银子也不是那么好赚的。
当下,他赶忙派出军中精锐“夜不收”,前往对面一探究竟。
不多时,那“夜不收”回报:“將军,对面山坡上约莫有千五百人。其中大部分乃是手持农具的农夫,不过,也有数百人手持火枪,似是训练有素的士兵。”
赵保国听闻,心中不悦,当即追问道:“究竟有多少人持有火器?”
那明军“夜不收”略作思索,语气篤定道:“回將军,约摸四五百人。”
赵保国眉头紧皱,沉声道:“再去探!”
说罢,他转头看向贺人俊,满脸的不满:“贺兄,你可未曾告知本將,这大同社竟有四五百手持火枪的军队!”
贺人俊赶忙解释道:“赵守备,米脂这地界,哪来的什么四五百火枪兵。那不过是徐晨圈养的家丁罢了。且这些火枪家丁训练时日,最多不超过一年,能有多大能耐?”
言罢,他又指著那些手持农具的村民,轻蔑道:“守备大人,难道您还会忌惮这些乌合之眾不成?”
赵保国面色阴沉,哼道:“四五百支火枪齐发,那造成的伤亡可不容小。
本將可捨不得让自家家丁在此折损。”
要知道,对赵保国而言,家丁乃是他安身立命的根本,哪怕损失一个,他都心疼得如同割肉一般。更何况,火枪这等利器,威力极大,管你是披甲还是无甲,在它面前,差距看实不大。
他与贺人俊之间,不过是一桩价值5000银子的交易。买的不过是那些农奴兵去卖命罢了,可绝不是让自家家丁去白白送死。
封建时代,歷代朝廷对军队的掌控向来极为严苛,大明朝亦是如此。然而,
大明朝与其他王朝相比,却有著极大的不同。这大明朝啊,堪称是个穷得叮噹响的王朝。朝堂之上的阁老们,即便深知当兵的不易,可国库空虚,没钱啊,也只能眼睁睁看看土兵们忽飢挨饿。
与此同时,大明內部腐败之风盛行,已然到了无孔不入的地步。就说那发粮餉一事,从户部到兵部,层层剋扣;兵部到总兵,又要雁过拔毛;总兵到参將,
依旧不放过一丝一毫。如此下来,最后落到底层小兵手中的钱,能有个三成,那都算是祖上积德、祖坟冒青烟了。
內部腐败不堪,可大明王朝面临的军事压力却丝毫不减。开国之时,明军四面出击,倒也威风凛凛。可自从土木堡之变后,便只能闭关自守。即便如此,大漠的蒙古人依旧屡屡犯边,甚至好几次都杀到了北京城下。
尤其是那九边之地,军事压力异常沉重。这也逼得基层的武將们,不得不保留一定的军事力量,以应对隨时可能爆发的战事。
上头拨下来的钱本就不够,可仗又不能不打。无奈之下,这些武將们经过一番摸索实践,最终发展出了家丁制度。反正钱不够,那就把有限的银子都集中起来,用来养家丁。
至於其他九成的士兵,便当作农奴兵使唤。打仗之时,家丁作为主力衝锋陷阵;若有幸得胜,这些农奴兵便去打扫战场;一旦战败,那这些农奴兵便充当靶子,吸引敌人的火力,而家丁们则趁机骑马逃离战场。
只要家丁队伍不遭受损失,自家的根基便还在。再招募一批农奴兵,稍加训练,战斗力很快便能恢復如初,而且还可以趁机向朝廷要抚恤,可谓是一举多得。
靠著这套战术,那些装备精良的有甲家丁,对付无甲的蒙古人,倒也能打得难解难分。
钱也赚了,九边的防线好歹也能守住。在大明官员们看来,这也算是小钱办大事了。
可这带来的恶果也是显而易见的,九边之地全面军阀化。朝廷帐面上看似有不少军队,可实际上大多是毫无战斗力的农奴兵。而那些装备精良、战斗力强悍的家丁,都牢牢掌握在將门世家手中。
这其中,军阀化最为严重的当属辽镇。想那李家巔峰之时,圈养了3000家丁,这便是辽镇的主力。可当这些家丁被消灭殆尽之后,拥有十几方军队的辽镇,也不过是徒有其表,名存实亡罢了,被努尔哈赤打得丟盔弃甲,狼狐不堪。
贺人俊想到大同社那庞大的產业咬牙道:“赵兄,你若有一个家丁折损,我给你补200两银子;若有受伤的,我给你补100两。”
赵宝国听闻,微微一惊,道:“贺兄这本钱下得可真不小啊。看来那徐晨把贺兄得罪得不轻啊。”
贺人俊咬牙切齿,眼中满是怨毒:“某的族弟贺彪,就死在了大同社手中。
那徐晨还带著一帮刁民,將我贺家的脸面踩在脚下肆意践踏。若不將徐晨斩杀,
我贺家还有何顏面在米脂立足!”
赵宝国哈哈一笑,道:“好!就这么说定了。为兄必定竭尽全力,將徐晨的人头双手奉上。”
且说明军军阵之中。
张献忠手持牛皮袋,仰头喝了一口水,而后递给旁边的士兵。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小声叮嘱道:“兄弟们,等会儿可得悠著点。莫要衝得太靠前了,倘若有个风吹草动,听我號令,赶紧撤。就那一两银子的赏钱,还不知道能不能拿到手呢,犯不著把咱们兄弟的命搭进去。”
张献忠乃是河鱼堡的小旗官,家中尚有30亩薄田,在当地也算是小有家资。
他为人豪爽仗义,时常请同旗的兄弟们相聚吃喝,对外也总是为自家小弟出头,
故而在当地颇具威望,周围的士兵都对他极为信服,愿意听从他的吩咐。
这时,艾进忠不以为然道:“大哥,对面不过是一群农夫罢了,用得著这般紧张吗?”
张献忠白了他一眼,低声道:“你懂什么!若真是一群普通农夫,怎会有探马在咱们周围窥探,就连將军的家丁都拿他们没办法。”
顿了顿,他又小声说道:“对面可是大同社的徐晨。此人来米脂不过两年,
便弄出了上万人的抗旱会,把米脂的那些大族整治得服服帖帖,大气都不敢出。
去年,他一声令下,让那些大族降租,他们竟真的乖乖照做。这等手段,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简直就是戏文里说的那种乱世梟雄。这种人,岂是好对付的?咱们可別钱没赚到,反倒把自家性命给搭进去了。”
几个小弟纷纷点头认可了张献忠的话。
“嘟嘟嘟!”牛角號雄浑的声响划破长空,赵宝国率领上百家丁整齐出列,
后方900多农奴兵缓慢的跟在赵宝国他们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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