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再次暗杀(2/2)
伍靖迟疑了一下,问道:“怀玉,你心中有人选了吗?”
贺函点了点头,肯定地说道:“遵化总兵巢不昌。他和他的部下占据天津卫的土地最多,我们想要清田,他是最大的阻碍。”
他顿了顿,又接著说道:“而且我军来天津卫已经十天了,巢不昌找各种藉口,到现在还不愿意去遵化,只怕这刺客真就是他派的。”
贺函脸色冷峻,果断地下达命令:“我接著装作病重垂危。伍靖,姜轩你们还能调动秀子营和神机营,趁著巢不昌还没有反应过来,包围他的大军,把他抓住。”
“遵命!”伍靖和姜轩齐声回应,眼神中充满了坚定。
於是,贺函的亲卫们把他紧紧包围起来,装作十分著急的样子,將他送进了天津总兵府。
这一消息迅速在天津城传开了,人们纷纷议论著新任天津总兵贺涵遭人刺杀的事情。很多人信誓旦旦地说自己亲眼看到贺涵被火枪击中,血流不止,只怕性命难保。
百姓们都感到十分可惜,这么一个能征善战的猛將,没死在战场上,却在天津城被人暗杀了。
当然,所有人也都在猜测,究竟是谁下此毒手暗杀了贺涵呢?
且说这边遵化军营地,巢不昌虽名义上还未离开天津卫,可天津卫的防务已然移交给了秀子营和神机营。他的大军驻扎在天津城之外,找了个粮军备未备齐的藉口,一直滯留在天津卫。
遵化军,中军大帐內,气氛紧张压抑。
张杰和巢不昌两人焦急地等待著天津卫传来的消息,时不时就望向帐外,眼神中满是忧虑与期待。
“报一一將军,天津卫传来消息,新任的天津总兵在天津城內遭人暗杀,生死不知。”一名亲卫急匆匆地跑进来,单膝跪地,大声稟报。
巢不昌眉头一皱,厉声喝道:“生就是生,死就是死,什么叫生死不知!”
亲卫惶恐地低下头,说道:“现在天津卫各种传言都有,有人说亲眼看到了贺总兵被火枪击中,血流不止;但也有人说贺总兵还活著,正被亲卫们紧急救治。”
张杰连忙追问道:“刺客抓住了没有?”
“回大人,6名刺客,全部被贺总兵的亲卫击毙,一个活口都没留下。”亲卫如实答道。
两人听后,顿时鬆了一口气。至少刺客没有泄露他们的计划,这让他们暂时安心了一些。
“再探!有新消息立刻来报!”巢不昌挥了挥手,下令道。
“遵命!”亲卫领命,迅速退出了大帐。
巢不昌在帐內来回步,思索片刻后说道:“本將不能继续待在这里了,传令让大军开拔,前往遵化。”
然而,张杰却伸手拦住了他,冷静地说道:“总兵在天津卫滯留了好几天,
贺涵一被刺杀,你却匆忙离开,这不是明摆著让天子怀疑你吗?如果天子认定是你杀了贺涵,就算我们背后有人,也救不了你。再等等吧,要不了多久贺涵是生是死就会有確切的消息传出来。”
巢不昌听了,心中一阵懊恼,端起案台上的一壶酒,仰头一饮而尽,恨恨地说道:“我还是上了你们的当,给你们当枪使了。”
此时的他又后悔了,要是被天子查到是自己暗杀了贺涵,只怕自己九族都要跟著遭殃。
而在大营之外,巢不昌的士兵营帐外,一支大军正快速向他们逼近。
土兵们虽然看到营外的大军身著朝廷军队的装扮,稍微安心了一些,但哨兵还是不敢大意,一方面派出了探马前去打探情况,一方面立刻通知巢不昌。
巢不昌得到哨兵的信息后,大惊失色,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惊呼道:“贺涵领的大军杀过来了,他肯定知道是我在背后指使刺杀他。”
他对贺涵在京城的战绩可是有所耳闻,两旗女真骑兵都不是贺涵的对手,就自己这点兵马,遇到贺涵的秀子营,那简直就是以卵击石,有死无生。
“来人!敌人杀过来了,立刻集结军队,做好应战的准备!”巢不昌声嘶力竭地吼道。
然而,他军营的军官和士兵此时却乱成了一团。巢不昌暗杀贺涵这事,他不敢让太多人知道,所以那些亲信军官大部分还在天津卫寻欢作乐,根本不在营地。土兵们没有主將指挥,就像无头苍蝇一样,不知所措。
而且这些士兵在天津卫待了三年,早已习惯了这里的安逸生活,作战意识本就薄弱。再加上这里是大明的腹地,他们根本没想到会有敌人打过来,整个营地瀰漫著一股懒散的气息。
巢不昌的命令虽然下达了,但营中將士却是兵不识將,將不识兵,完全无法组织起有效的抵抗。整整一香的时间过去了,军队才集结了寥寥无几的人。
就在这时,秀子营的骑兵已经如旋风般杀到了营地之外。骑兵战士们身手矫健地跳下战马,迅速移开营地上的拒马,为后续的部队开闢道路。隨后,大批的秀子营骑兵直接冲入营中,大声吼道:“我们是来抓叛逆的,不是叛逆者皆不许妄动,敢妄动者杀无救!”
姜轩骑在战马上,眼神冷峻,毫不留情地带领骑兵砍死了一些试图反抗的土兵。
秀子营的士兵们训练有素,战斗力极强,瞬间就控制了局势。巢不昌的士兵们一方面武器装备没准备好,完全是一盘散沙,加上又有抓叛逆的名头,不敢反抗;另一方面,秀子营的威名早已如雷贯耳,这可是一支敢和女真人正面硬刚的军队,他们方万不敢招惹。
在控制住局面之后,秀子营士兵迅速收缴了巢不昌士兵的武器,將他们控制起来,而后朝著中军大帐杀去。
中军大帐內,巢不昌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他不停地在帐內走来走去,嘴里还骂骂咧咧。
“报,將军,敌人冲入营地当中,前营已经被他们控制,敌人的骑兵已经向我们杀过来了。”一名士兵慌慌张张地跑进来报告。
巢不昌怒不可遏,大声吼道:“前营是干什么吃的,敌人都杀到眼前了,他们居然不反抗,本將的俸禄都餵狗了!”
他愤怒地看向张杰,却发现张杰此时正准备开溜。
巢不昌急忙上前拉住他,哀求道:“公子,你可不能丟下俺!你走了,俺可怎么办啊!”
张杰却一脸镇定,说道:“贺函带兵进攻大明的军队,此举形同造反,某要去京城运作此事,为你洗脱罪名。”
巢不昌压抑著怒火,冷笑道:“公子这是把某当傻子吗?贺函抓住本將,或许还会给本將一条活路;但要是本將活不了,你也別想活。我会把这次刺杀事件的原原本本都告诉贺函,让他知道你才是幕后指使。”
张杰沉著脸,威胁道:“上一个杀总兵的人还在詔狱当中,贺函是不敢杀你的。而且没有某去京城运作,巢总兵你该如何脱身?现在能救你的只有某了,想来巢总兵是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说完,张杰便挣脱巢不昌的手,匆匆离开营帐,趁著混乱逃离了巢不昌的营地。
而就在张杰刚走不久,姜轩就带领秀子营骑兵杀到了中军大帐。几百把战刀闪炼著寒光,巢不昌的亲卫们奋力抵抗但在秀子营骑兵的猛烈攻击下,很快就被杀得鲜血四溅,人头滚落。没多久,中军大帐当中的亲卫就被他们杀得乾乾净净,只剩下一脸惶恐的巢不昌。
巢不昌嚇得双腿发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双手抱头,惊恐地喊道:“不要杀俺,不要杀俺,俺是朝廷的一品总兵,杀了俺,你们总兵也不会好过。”
姜轩满脸杀意,冷冷地说道:“把他绑起来,带走!”几名士兵立刻上前,
將巢不昌五大绑,押出了中军大帐。巢不昌的营地的军官被控制,营地也完全被秀子营控制。
天津卫总兵府內,气氛紧张而又忙碌。姜轩带著士兵去进攻巢不昌的大军的时候而贺函则亲自率领一队土兵,气势汹汹地包围了巢不昌的府邸。
巢不昌的府邸气势恢宏,朱红色的大门紧闭,府內的人员也和往常一般,根本不知道外界发生的事情。
结果贺函一声令下,士兵们如猛虎般衝进府邸,迅速的把巢家人控制,开始仔细地搜查每一个角落。
隨著搜查的深入,抄家的成果逐渐展现在眾人眼前,其丰富程度简直超出了贺函的想像。一间间库房被打开,里面堆满了各种各样的財物。不算那些土地、
房產、店铺等不动產,光是白的银子就有六十多万两,银子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炼著刺眼的光芒。还有各种名贵的古董,价值连城的字画。质地柔软色泽鲜艷绸缎。
皆是世间难得的珍品。贺函粗略估算了一下,巢不昌的家產保守估计超过了百万两。
“我大明的官员如此之富,百姓如此之穷,这天下如何不动盪。”贺函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
尤其是当他仔细查阅了巢不昌的帐目后,更是怒气衝天。帐目上清楚地记录著,巢不昌一年靠著走私、贩卖私盐,还有剋扣军餉等不法手段,就有30多万两的收入。
而后贺函押送这些帐款回到自己的总兵府,同时派遣士兵控制了巢不昌下属及其家眷。
天津总兵府。
就在贺函愤怒不已的时候,姜轩回来道:“將军,巢不昌被我们抓住了,他的大军也被我们完全控制。
根据审问是英国公的公子张杰暗中谋划了这次暗杀行动,按照他的说法內廷的大太监,东林党人,勛贵都有参与,他们蛊惑巢不昌暗杀將军,承诺会动用自己的关係帮助巢不昌平息事端。”
贺函听后,並没有感到太过惊讶,他冷哼一声,说道:“不奇怪,我们阻碍他们发財了,他们自然恨我们。他们这些人为了一已私利,不惜勾结在一起,使用暗杀这种齦手段。”
他沉思片刻,接著说道:“但这还不算我们获得了胜利,只怕他们会狗急跳墙,诬陷我们造反。我们若不抓紧行动,只怕到时候就轮到朝廷大军来围剿我们了。”
贺函转身看向姜轩,目光坚定地说道:“姜轩,你把这些帐册带到京城去,
一定要亲手交给天子。如果见不到天子,你就去见杨督堂,请求杨侍郎想办法把这些帐册交给天子。只要帐册到了天子手中,他们即便是想诬陷我们也没用了。
这些帐册就是铁证,能让天子看清他们的真面目。”
姜轩听后,立刻抱拳行礼,大声说道:“遵命!將军放心,我一定会完成任务。就算是拼了这条命,也要把帐册送到天子手中。”
说完,姜轩小心翼翼地將帐册收好,骑上战马,带著几名亲信土兵,快马加鞭地朝著京城的方向奔去。
而贺函则留在天津卫,密切关注著局势的变化,隨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