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那罪恶的源头（2/2）

“咚咚咚……”

敲了三下后，李维静静等待起来。

一秒、两秒……

差不多二十秒，他隱隱听到门后传来刻意压低后的脚步声。

有人来到门后偷偷观察。

考虑到自己现在骷髏的形象，李维觉得应该再解释一番，可令他意外的是，没等他把话说出口，房门就被人从里头打开了。

“吱呀——”

李维张开的嘴又重新闭上，他看向出现在眼前的身影。

苍老的面容，散乱的披肩长发，以及一身陈旧的灰色衣袍。

一个看上去超过六十岁的老者。

似乎是感觉到李维的意外，眉眼间满是疲倦的老人笑了笑：“即便是骷髏，也不是全部都丧失了生前的记忆。”

“总有一小部分，能维持理智。”

“在你开始战斗时，我就在窗边偷偷观察了。”

“谢谢你为我解围，我是白石村的村长，老鲁文。”

“孩子，外面危险，进屋里说话吧。”

李维心中惊讶更甚。

白石村，村长……

从老鲁文的態度上来看，自己似乎並非是他见过的第一个有理智的骷髏。

是了……强大的亡灵生物能恢復生前的记忆，只不过在骷髏身上的概率极低罢了。

李维点了点头，迈步走进了屋內。

刚刚的战斗，引得远处的骷髏们开始朝这里靠近，继续在门口对话確实危险。

况且一个年迈的老者，即便有恶意，也对他构不成什么威胁。

屋內光线昏暗，只有木桌上一根燃烧得仅剩不到五分之一的蜡烛，提供著微弱的光源。

引李维入座后，老人在木桌对面坐下，用苦涩的声音歉意道：“抱歉，孩子，我这里没有能招待亡灵生物的灰晶。”

“这些年来，都被我用来引走骷髏了。”

灰晶？那是什么？

李维直接將疑问说出口。

闻言，老鲁文惊讶道：“你不知道灰晶？孩子，你是岛外之人死后化为的骷髏？”

李维点点头，这没什么好隱瞒的。

见他承认，老鲁文嘆息一声：“也不知道该说你幸运，还是说你不幸。”

“灰晶，是在十年前的那场瘟疫过后出现的，被村民们在矿洞深处发现並採集。”

“这种灰色的小结晶，格外受亡灵生物的喜爱，即便是失去了神志的骷髏们，也会在本能的驱使下涌向灰晶。”

“正是依据这一特性，这些年来我才能走出木屋，获取生活必需品。”

原来如此。

李维点点头，好奇问道：“鲁文村长，你似乎见过除我之外的其他可交流的骷髏？”

老鲁文眼神有些复杂：“大约五年前见过。”

“那是一位出色的猎人，似乎在追寻著什么，在询问我村子瘟疫的源头后，便赶往了那里，可惜……”

老鲁文眼神哀伤：“我不该告诉它的，是我害了它。”

“抱歉，说得有些远了。”

他望向李维：“孩子，赶紧离开吧，白石村很危险。”

“一旦被那怪物发现，你就逃不了了。”

怪物？是守夜人笔记里的那个“它”吗？

“怪物，是什么？”李维问道。

老鲁文眼底浮现恐惧：“它是瘟疫的源头，也是污染的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