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觉今是而昨非（1/2）

『胶囊』內的波莫斯对於身体的掌握度越来越少，他甚至开始感知不到身体，似乎有点像『武道源纹』记录里的伊勒提亚拋弃肉身，意识独立存在的情况，不过波莫斯感觉自己的情况比伊勒提亚还差，因为他开始连意识都难以感知，也就是他甚至要丟失了对於自己的认知。

难不成这不过是我在临死的一场梦，根本没有什么穿越，父母、雷恩、莉婭、帕瑞克、蒂利欧等等不过都是自己的幻想罢了，自己还在蓝星老家，在寒冷冬季没有暖气的南方城市，在一间狭窄房屋內瑟瑟发抖的昏昏欲睡，成为强者不过是自己的臆想，他叫什么名字来著。

想起来了，他叫常安平，记得院长说过这是翻著字典给他取的名字，哦，不只是他，还有好几个和他一样的无家之人，院长是谁？哦，院长好像已经去世许久了。

“波莫斯！”

“波莫斯！”

......

波莫斯？！波莫斯是谁？

“波莫斯，你自己在家玩，妈妈和爸爸很快就回来。”

“很好，我没有看错你，波莫斯！”

“再见了波莫斯，我会努力修炼升入中级部的。”

“波莫斯，我们武道双绝一起横扫武道系，登顶榜首！”

好熟悉的名字，我怎么记不起来这个名字。

......

“主任，洗礼者精神波动趋於死寂，洗礼要失败了，现在要终止洗礼吗？”

“再等等！他还在挣扎！”

“可是，精神波动的起伏越来越微弱”

“我说了，他还在挣扎！”

“我...我怕他死在洗礼中，到时候元首阁下怪罪，我们都无法交代啊！”

“师祖曾经和我说过，『无光』的生命在理论上根本没有极限，是它失望后，自我放弃，所以才没有任何手段可以延续它的生命，连减缓消亡的速度都办不到。但他还在挣扎啊，你看到了吗？『无光』！”达里奇没有回应研究员的中断洗礼申请，只是喃喃自语。

......

“波莫斯！我想起来了！我就是波莫斯！我是常安平，我也是波莫斯！”曾经痛苦的记忆，让波莫斯哪怕在心里也不愿回忆起常安平这个名字，以及那些过往经歷，但偏偏是那段最想遗忘的记忆在意识即將彻底沉寂之时唤醒了他。

过往不该成为耻於回忆的污点，而是每一个人存在的痕跡，是来时的路！

曾经我是常安平，或许那时我没有拼尽全力的活过，此刻我是波莫斯，这次別再空留遗憾，悟已往之不諫，知来者之可追。

回来了，波莫斯的感知力快速甦醒，他『看』到了自己现在的身体模样，绝大部分的躯体都消失不见了？！

不对！是变成了一种奇怪的东西，就像是...

就像是一团团黑洞！

对！就是黑洞！

波莫斯抬起手，虽然他自己也看不见，但他能真切无比的感知到这就是他的手，甚至还是和以前一模一样，如同覆盖了一层皮肤贴纸。

波莫斯可以感受到胶囊里充斥著各种物质、能量，好像他都可以吃掉，是通过身体上每一个黑洞来『吃』掉，连同这个装著他的胶囊一起『吃』掉，他什么时候口味变这么重的，似乎也不是不可以，都是由无数微观粒子和能量组成，与传统食物没什么区別。

“主任！洗礼...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