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双殛之战（2/2）

他们將各自的灵压、意志与杀意，尽数投向了正中央那唯一的敌人。

“蓝染右介！”

志波一心率先开口。

他声音沙哑，却字字如雷。

“你的路，到此为止了！今天，就在这里，为你所做的一切—-偿命！”

“哎呀呀，真是遗憾呢。”

一道轻洮的声音隨之响起，浦原喜助用他那標誌性的蒲扇遮住了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弯起的眼睛。

但那笑意却未达眼底，反而透著一丝棋手落子后的森然。

“本来还以为，我和涅队长精心准备的“惊喜”，能让蓝染你更狼狈一点。”

“看来你这份超乎常人的谨慎，又救了自己一命呢。”

“。”

一旁，涅茧利发出了不屑的声响。

他推了推头上的帽子，阴侧地说道。

“那种临时拼凑的玩具，就算正面击中，最多也只是让他换件衣服的程度罢了。”

“真正的好戏·现在才要开场。”

话语间没有半分计划失算的懊恼，反而充满了对眼前这个“超越者”即將迎来终局的病態期待。

京乐春水压低了斗笠，昔日的慵懒在此刻荡然无存，阴影下射出的目光锐利如刀。

“你的百年大戏该谢幕了，蓝染。”

“束手就擒吧。”

“当然。”

浮竹十四郎接过了他的话。

这位常年被病痛折磨的男人，此刻的身形却挺拔如松。

“是在你为自己犯下的罪孽，付出代价之后。”

此言一落，夜一和碎蜂瞬间便摆出了【瞬哄】的起手式，而朽木白哉也不发一言，手按刀柄，

周身散发出了凛冬般的寒意。

至於蓝染自己。

环视著这八张熟悉的面孔。

他们中有本该被他埋葬在过去的亡魂，以及理应被玩弄於股掌之间的所谓“同僚”。

但此刻，这些人的眼神里都没有了任何迷茫与困惑。

只剩下清醒的、纯粹的、毫不掩饰的—.“

憎恨。

这一瞬间，一个画面自蓝染的脑海深处募然闪回。

是那场瓢泼的暴雨。

是那个与自己以命相搏的少年。

是那个在命悬一线之时，衝著自己露出的那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原来如此。

原来，那不是只是为市丸银的攻击得逞而欣喜。

百里晨那小子.··

他竟然早就用那把该死的斩魄刀，將所有人都从【镜水月】的幻象中唤醒了吗多么讽刺。

用我的力量，来对抗我。

用我谱写的剧本，来撕碎我的剧本。

蓝染的胸膛，因这突如其来的明悟而微微起伏。

那双黑色的双眸之中，有什么东西正在急速地沉淀下去。

然后。

他笑了。

起初，只是嘴角一抹无声的牵动。

继而，是喉咙里溢出的一丝压抑不住的轻。

最终，化作了响彻云霄，仿佛要將这片被灵压封锁的天空都撕裂的，狂放至极的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笑声里没有愤怒，没有惊惶。

只有一种发自灵魂深处的、居高临下的怜悯。

“百里晨啊百里晨”笑声夏然而止。

蓝染收敛了那份狂態，只余下一抹冰冷的弧度掛在嘴边。

就像神明在俯瞰一群上演著滑稽戏剧的蚁一样，他再次扫过將自己包围的八位队长级强者。

“妄你身为知晓一切的穿越者。”

“你当真以为，打破了镜中的幻象，让这几个还停留在『死神”这一浅薄境界的凡人，看清了所谓的『真实”——“”

他的声音陡然一沉，带著一种宣告真理般的绝对与傲慢。

“——就足以与已经立於天之上的我，相抗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