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落幕与……谢罪（2/2）

卯之烈的声音没有丝毫停顿，继续说道。

“七番队队长狗村左阵、十番队队长日番谷冬狮郎，以及十一番队队长更木剑八，全部在追查此事的过程中，中了蓝染的圈套。”

“若非救援及时，恐怕———

她的话语戛然而止。

但那未尽之意，却比任何直白的敘述都更令人不寒而慄。

整个双之丘，再度陷入了比死亡更沉重的寂静。

法度已崩，尊严无存。

如今的灵廷，竟已找不到一个能审判蓝染的所在。

而在人群的边缘，浦原喜助、志波一心和四枫院夜一交换了一个震撼无比的眼神。

直到这一刻他们才真正意识到，百里晨当初那看似冒进的选择，究竟是建立在何等惊人的预见之上！

刷一一！

就在这凝固的气氛中，一阵急促的瞬步声忽地响起。

一番队副队长雀部长次郎的身影骤然出现，

只见他单膝跪在山本元柳斋重国的身旁，声音沉稳而急切。

“总队长！通过对『无间”罪人的紧急提审！现已查明並確认。”

“百余年前，蓝染右介利用斩魄刀【镜水月】之能力，篡改了所有人的认知，製造偽证，一手策划了对眾多队长以及志波一族的陷害！”

轰！

又是一记重锤砸了眾人的心头。

雀部长次郎顿了顿，抬头继续说道。

“就在刚才，其党羽东仙要已被格杀。另一名党羽市丸银—”

“则已放弃抵抗，束手自首！”

如果说，中央四十六室的覆灭是法理的崩塌，那这一则跨越百年的真相，便是对护廷十三队歷史与荣耀的彻底顛覆。

在场队长们的脸上，惊骇渐渐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杂著耻辱、愤怒与茫然的复杂神情。

他们所坚守的、所维护的，在过去的百年里，竟有很大一部分是建立在谎言之上。

良久，良久。

山本元柳斋重国的双眼再度缓缓睁开。

“喉·—”

一声悠长而沉重的嘆息，仿佛承载了千年的风霜与疲惫。

他那布满皱纹与伤疤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深深的自责与悔恨。

“此事——·归根结底，是老夫的过错。”

“是老夫识人不明，竟让此等恶獠，在眼皮底下潜伏了百十年的光阴“

话音未落，山本元柳斋重国忽然迈出一步，目光锁定在四道身影之上。

“志波一心。”

“浦原喜助。”

“四枫院夜一。”

“以及—”

他的目光最后落在那个少年的身上。

“百里晨。”

在所有人惊欲绝的注视下。

这位统领了护廷十三队上千年的总队长，尸魂界活著的传奇。

缓缓地、深深地弯下了他那从未向任何人弯曲过的腰！

在这一刻，时间仿佛被拉长。

所有人都听到了自己灵魂中，有什么东西正在碎裂的声音。

一个標准到无可挑剔的九十度鞠躬。

对著四个曾被他们视为叛徒、罪人、异类的存在。

“老夫—.以护廷十三队总队长之名，为整个灵廷——”

山本元柳斋重国的头颅深深垂下。

“向诸位，认罪！”

轰一一！

没有解的巨响，没有鬼道的轰鸣，

但这一幕，这几个字，却化作了比天谴更恐怖的雷霆，將名为“常理”与“尊严”的一切，在所有队长的脑海中劈得粉碎！

缓缓直起身。

山本元柳斋重国那双苍老的眼眸中，再无半分霸道。

只剩下如山岳般沉重的愧疚，与一丝源自肺腑的.感激。

他再次看向百里晨，一字一句地说道：

“百里晨.”

“老夫必须郑重地感谢你。”

“感谢你和志波海燕，为尸魂界、为灵廷所做的一切。”

p.s.：肯定有不少大哥们会觉得老爷子低头这段不符合人设，不过我一直都觉得，作为护廷十三队的总队长，山本需要为自己近百年的失误负责，只是谢罪已经很便宜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