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代价（2/2）

可惜不能靠得太近，要是被波及到，可就没意思了。

在星幕笼罩的岛屿中，碧翠丝慌张四望从上，从地里，从目光能及的每一处，星辉笼罩了一切。

她变得昏昏沉沉的。

她下意识地靠近弗兰，仿佛这能让她稍微安心。

星幕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她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只能焦急地问：“迈尔斯大人，发生了什么，您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吗？”

迈尔斯说：“嗯，我知道。”

碧翠丝有些错，紧著露出欣喜的神色：“那真是—.太好了—

她越发昏沉，甚至说不出话。

星辉的洗礼下，碧翠丝感觉有什么污秽的东西正在被冲刷。

她强撑著睁眼望去，发现周围的人大多已经合上眼，脸上显出神圣庄严的神情。

碧翠丝看不到自己的脸，但她能想到，自己的脸上或许也是这种表情。

失去意识前，碧翠丝看向身旁，看到弗兰脸上一如既往的温和笑容。

仿佛对一切都漠不关心。

迈尔斯讚嘆地看著弗兰：“这是白湖最后的馈赠，也是群星给予的赐福。只要仪式结束，那些航脏齦的私慾就会一扫而空，只为真正崇高的理念而奋斗。”

“越是坚强的意志，在这种时候能支撑的时间越久。”迈尔斯看向身后的戴蒙德，他依旧强撑著眼，但眼中渐渐失去清明，“哪怕是戴蒙德卿也快要沉浸在洗礼之中，弗兰肯斯坦卿，你果然有著钢铁般的意志。”

弗兰依旧握著柯蕾娜的手，替她承担著洗礼。

他温和地笑著：“这就是你要做的事么，迈尔斯？”

迈尔斯说：“这只是一部分，承载群星是莫大的荣耀，那些愚蠢航脏的权贵没有享受荣耀的资格，这岛上的人都是星星选中的人，我们才能开创出真正美好的未来。”

弗兰说：“一群真正只为理想而行动的人，才能建立只为理想而存在的白湖城，对么？”

迈尔斯点头：“是的，人，只有人才是开创未来的关键。而这洗礼仅仅只是仪轨的余波，真正的仪轨是为了復甦古老的地下城。”

“一座由群星復甦的地下城，一座完全受控的地下城，您是冒险者，您能明白的吧，它能產出的价值远高於白湖，它足够支撑起白湖城改革的財富和培养人才的材料。”

少年伯爵一手按在胸前，语气越发激昂：“弗兰肯斯坦卿，您就在我的身边，我可以告诉您我做了什么。”

“我驱逐了辉光，现在的辉光主教是我的人，教权在我手中；我剪除了贵族，现在能在城中立足的权贵也都支持我；我用长生和利益捆绑了魔法师协会，他们將为我所用；我还在城中留了破绽，这次之后，城里残留的老鼠和遗害也会被清理。”

“我和索菲亚联姻之后，傲慢大公会给我支持；这次洗礼结束，我在民间会有坚定拥是；更重要的是復甦的地下城，它可以给我足够的资金和资源，这一切都不会是纸上空谈，我將拥有足够我进行这一切的资本。”

弗兰看向星幕外，它阻挡不了弗兰的视线。

外面正在进行惨烈的廝杀，士兵们一个接一个倒下，然后又有人顶上。

被保护在中间的人围著白湖祈祷。

而在那些倒下的尸骸中，有什么东西在消逝，像是水流般匯入白湖中，化作点点星辉，於是这座不断下降的湖泊越发明亮。

弗兰说：“復甦地下城？这是只有群星教会才能做到的事吧。那么，代价是什么呢？”

迈尔斯微微垂下眼帘，但重新抬起时，眼中不见分毫动摇：“这座白湖，还有·人。我早已明白改变必有代价，也早就为群星准备好了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