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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 你凭什么污人清白(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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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章 你凭什么污人清白

武汉三镇本一体,江夏和汉阳的口音非常接近,同属西南官话湖广片中的鄂中小片。

虽然由於长江的阻隔,江夏、汉阳歷史上长期是並列的两个县,各自有自己的行政文化中心,这种独立性会滋养语言的细微分化。

两地方言细听之下仍能察觉到一丝差异,但这种细微的差异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汉阳佃户长工和沙湖大营內的江夏新兵,没有任何沟通障碍,很容易聊到一处。

戏剧开场之前,饭饱之余的汉阳佃户长工和沙湖的江夏新兵开始交谈了起来。

“大膀兄弟,你也是咱们湖北人,缘何剪了辫子当短北殿圣兵,同那些广西佬、湖南佬搅和在一起,给彭北王卖命?”

汉阳长工张黑伢觉得方才带他到粥棚喝粥的江夏小伙人不错,他看著身边一头青茬的江夏后生,道出了他的疑问。

实际上北殿留短髮的人只有半数不到。

北殿在髮型方面的要求较为宽鬆。

除了军队的军官士兵,学堂的学生,兵工厂的匠人学徒必须留短髮之外。

其他人员只要不留辫子,留其他的髮型北殿官方不会干涉。

但外界还是习惯以短毛称呼北殿势力,以將北殿同太平天国的其他势力区分开来。

不仅清廷官方这么叫,民间也习惯私下里这么叫。

“我以前和你一样,也是打长工的,殿下给我们家每人发了五亩中田,所以报名参了军。”吴大膀如实回答说道。

“是你主动参的军,不是被抓了丁?”张黑伢一脸的不可思议,觉得吴大膀是在誆他。

好男不当兵,好铁不打钉。眼下又不是太平年月,当兵又不能混吃混喝,是真要上战场打仗的。

张黑伢觉得这种情况下不会有人主动愿意主动当丘八,多半是被裹挟的。

“当北殿圣兵管吃管穿哩,能给家里头省下一人的口粮,每月还能领一吊钱的军餉,很多人想当圣兵还当不成哩。”说到这里,从一眾报名者杀出重围,成功当上北殿圣兵的吴大膀不由得骄傲地挺起了胸膛。

“屁!管吃穿,每月还发一吊钱,做梦呢?!官府的绿营兵到手都未必有一吊钱!”坐在张黑伢后排,攛掇张黑伢领了王树坤家的粮米,来武昌“请命”的王二狗听到两人的对话,连忙打断了两人。

“张黑伢,你一家六口,可都指著给王老爷打长工活命,没有王老爷给你工打,你一家老小就等著喝西北风吧!”

“怎么和王老爷说的不一样呢?”將信將疑的张黑伢不敢再继续大声说话,只是低头,过了好一会儿,见王二狗的注意力不在他这边了,才轻声嘟囔著说道,“北王真的不是收了田只发给那些广西佬和湖南佬?你们江夏人也分到了田地?”

“我一人誆你,难不成这里的所有江夏人都誆你不成?”吴大膀信誓旦旦地说道。

“这个军营里头的江夏新圣兵,都是种地的农家子,你信不过我,只管找其他人问。

莫要被后头那个滑头教唆挑拨,那傢伙从入了军营就一直在说我们北殿的坏话,抹黑我们北殿,我早瞅他不顺眼了。

我看你也有一膀子力气,等分了田,这膀子力气用在自己的田地上不好么?何须看东主的脸色,年年担惊受怕,瞅没工打,没米下锅?

人家的田,终归是人家做主,只有自己的田,才是自个儿说得算,才能把全家的饭碗稳稳噹噹地端在自个儿手里。”

拥有自己的田,把全家的饭碗端在自己手里。

吴大膀的这一席话说得张黑伢很是心动。

只是这种心动很快又被王老爷这座大山死死压住。

正说间,耳畔传来急促的鼓点声与圣兵们肃静的喊声。

喧嚷的人群逐渐安静了下来,儘管人群中仍有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但不影响校阅台上的戏剧正常演出。

校场上,黑压压地挤满了江夏新兵和从汉阳来的佃户和长工。

江夏新兵们穿著乾净体面的交领衣,习惯性地挺直腰板,坐正观戏,偶尔探头张望,似乎是在看他们的教官们在何处。

汉阳的佃户长工则裹著破烂不堪,填著芦,脏污到看不出原来顏色的破袄,双手抄在袖筒里,眼神里惯常是麻木与畏缩。

锣鼓一响,好些人嚇得一哆嗦,下意识地想往后一缩。

最先开幕的戏剧是《大地主李广德》。

戏台上,穿著绸缎马褂、戴著瓜皮帽的李广德和他的狗腿子们开了腔,高高在上,颐指气使的嗓音划破寒冷的空气。

李广德和他的狗腿子们逼著那扮演老佃农的戏子交租,算盘珠子拨得噼啪作响,每一声响都像是敲在台下人的心尖上。

起初,是一片死寂。

只有粗重的、压抑的呼吸声在人群中瀰漫。

他们瞪大了眼睛,台上的情景,哪是戏文?那分明就是他们昨日还在经歷的日子。

张黑伢耳边仿佛又听见了王家管家那刺耳的冷笑,说他欠的债下辈子也还不清。

情绪逐渐开始发酵。死寂中,他已经能听到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的声音,能看到身边有些人的身体在微微颤抖。

那不是因为冷,是因为恨,是因为藏在心底最深处的屈辱被血淋淋地扒了出来,赤裸裸地晾在戏台上。

当台上那“地主”一声令下,“狗腿子”们如狼似虎地衝上来,抢走那袋象徵活命的粮食,还將哭嚎的“女儿”强行拖走时,那根绷紧的弦,断了,终於有人打破沉寂。

“啊!”

人群里,一个枯瘦乾瘪的老佃户猛地发出一声不像人声的哀嚎,他踉蹌著衝出几步,黝黑粗糙的手指死死指著戏台,眼泪和鼻涕止不住地在皱纹里横流:“老天爷啊!高老爷就是这样抢走了我的么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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