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祥符事变,荒州动乱(1/2)
祥符元年,冬末
年仅十四岁的新帝李峙端坐龙椅不过三月,此刻却化作世家门阀掌心的提线傀儡,就连本应在开春颁布的新年號,也在腥风血雨中提前登台。
这本应是庆祝新皇登基的年號,却因一件事而变成耻辱,这也是未来在《燕蓟史记》中记载的“祥符事变”。
那號称永不陷落的荒龙关,被北狄大军攻破,荒州是陷入了战乱。
那本镇守荒州的三十万北境军团,却因某些原因被调离,导致十万边军是孤立无援,最终在城破后是落得全军覆没的结局。
这是薛仁贵带来的消息。
正因如此,薛仁贵才会只带著八百白袍军前来,他手中也没有更多的兵马。
先前,北境军团在撤离的时候,薛仁贵並没有跟著离开,而是留在的荒龙关抗击北狄大军。
在荒龙关被攻破以后,荒州是彻底陷落,他才领兵前来接应李翊。
现如今的荒州,已不再属於燕蓟皇朝,而是被北狄所占据。
李翊將斥候密报在炭盆上点燃,羊皮在火焰中,蜷曲成北狄狼旗的形状。
帐外传来伤兵压抑的呻吟,这些从荒龙关溃退的士卒,便是最血淋淋的证物。
李翊忽然抓起案上冰鉴,將脸埋进冒著寒气的雪水里。
刺痛感让他想起被废黜那日,枢密使递来的鴆酒在琉璃盏中,也是这般冒著寒气。
“他们寧可用一州疆土泡软我的死局,”他盯著水中扭曲的倒影,“就像当年用三郡赋税养肥那场兵变。”
之所以,那些世家门阀採取暗杀的手段,不就是缺乏正当的理由给他定罪嘛!
只是他始终想不明白,他一个废帝值得那些人费那么多心思,竟然捨弃整个荒州作为诱饵。
李翊蘸著茶汤在案几上划出五道水痕,最北端那道正在快速蒸发。
“去年秋狩,七弟的紫檀弓需要三州赋税才能购得。”他屈指弹向中央水痕,“如今这道水痕乾涸的速度,比当初先帝用和亲公主换来的战马跑得还快。”
这一下子就捨弃了一个州,对仅有五州之地的皇朝来说,那也是极大的损失。
以如此大的代价换取他的性命,怎么想都不对劲。
按照李翊的想法,这大概率是跟自己母亲有关,唯有他那位神秘的母亲,才会让那些人这般忌惮。
当初也是借他之手逼死对方,这才利用此藉口把他赶下皇位。
由於穿越的缘故,他丟失了不少的记忆,其中就是关於他母亲的身世,只是隱约记得其背后的势力极为神秘。
李翊指尖划过羊皮地图的裂口,这是当年燕武帝李轩亲绘的《荒州堪舆全图》。
两百年前,那位传奇军神正是在这沙盘前,用三支令箭决定了北狄十二部落的命运。
而今,他来到其故居暂避,依旧能看到遗留的痕跡,指尖触及的墨痕处,正渗著新鲜血渍——昨日斥候回报的狄骑动向。
只可惜!
后世人不爭气,没有能守住祖宗的基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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