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陈年往事,神將投效(1/2)
李翊翻身下马,玄铁战靴碾碎碎石。抬手按住许褚青筋暴起的右臂,鎏金护腕在夕阳下泛起血色。
他解下腰间佩剑递给亲卫,独自向前迈出三步,在相隔三丈的距离处,朝著少年抱拳行礼,说道:“小兄弟,好精湛的身手!不知能否告知姓名?”
此时的秦渊,正骑在白虎背上大口喘气,听到这话,警惕地转过头来。
残阳把秦渊的影子拉得老长,投在河滩碎石上的黑影,还在微微发颤,分不清是人在抖还是风吹虎毛在动。
“在问別人姓名之前,难道不该先自报家门吗?”
“是在下鲁莽了。”李翊不著痕跡地瞥了一眼那道疤痕,脸上的笑容愈发显得诚挚,“孤便是燕蓟荒州王李翊,如今正打算收拢荒州的残余势力,共同抗击北狄。
方才见小兄弟降伏猛虎,轻鬆得如同戏耍小猫一般,这般神力,世间著实罕见。
不知小兄弟可愿意追隨本王,一同成就大业?”
秦渊反手抹得脸上虎血更了,腰间的狼牙项链撞出闷响:“燕帝?就是那个被世家赶出太庙的?”
如今的李翊,在天下间也算是声名远扬,毕竟又有谁不知道燕蓟荒州王,就是那个被废掉的燕帝。
这时,原本吹拂的河风,像是被这紧张的气氛震慑,突然安静下来。
“大胆!你竟敢如此羞辱吾王!”
许褚的九环刀突然发出龙吟,十二柄带缺口的陌刀同时出鞘,刀身还粘著未刮净的马鬃毛,刀刃上结著昨夜的血痂。
“荒州王又怎样?”少年不屑地嗤笑一声,沾著虎血的手指轻轻划过腰间的骨制匕首,“三年前,荒州遭遇大旱,那些官老爷们吃著肉糜,还说什么『何不食鹿肉』,那时怎么没见你们谈什么大业?”
白虎齜出獠牙的瞬间,秦渊足尖轻点虎背,骨匕化作流星直取李翊咽喉。
“鐺!”
金铁交鸣声震落枫叶。
许褚虎口迸裂的血珠溅在少年脸上,这少年的力道竟不输荒州军第一猛將!
秦渊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正要变换招式,却听到李翊沉声喝道:“仲康,退下!”
许褚咬著牙收回刀,眼睁睁看著少年的匕首,在殿下颈侧仅毫釐之处硬生生停住。
李翊站在原地,纹丝未动,目光灼得人发疼,就像荒龙关城头烧了三天三夜的烽火。
“这一刀若真的是要取孤的性命,方才白虎扑过来的时候,你便可以在一旁袖手旁观。
小兄弟你真正想要的,恐怕並非本王的头颅,而是一个答案吧?”
匕首微微颤动,映照出少年眼底如暗潮般翻涌的复杂情绪。
他不禁想起七岁那年,北狄的游骑踏破了自己所在的村落,那些弃城而逃的官兵盔甲上,绣著的正是和李翊身上一样的蟠龙纹。
“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秦渊手上用力,匕首又逼近了半分,在李翊颈侧压出一道血线。
“半年前,孤在荒龙关,亲手斩杀了那个剋扣军粮的转运使。”李翊从怀中掏出一枚青铜虎符,虎符上还残留著暗褐色的血跡,“十万边军亲眼目睹,那狗官的头颅,至今还掛在关墙上示眾。”
当初,为了整肃军纪,还在皇位上的李翊亲自前往荒龙关查验此事,也正因如此,才牵扯出一系列令人触目惊心的问题。
那时,他才惊觉整个皇朝的根基已然腐朽不堪,竟然连边军的军粮都敢剋扣,甚至连军餉都被完全侵吞。
连如此重要的边关都是这般情况,那百姓的生活是可想而知。
这,也是促使李翊决心推行新政的根本原因。
然而,积弊已久,想要改变谈何容易,就连那位德高望重的太傅都牵扯其中。
最终,他的新政並未能真正实施,自己更是直接被废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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