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杀人放火(1/2)
话分两头。
叶东升自下了值,就火急火燎跑到西门庆府中。早几天还歌舞昇平的府邸,今日显得分外肃杀。
府中聚集不下一百强人,为首一人身高足有九尺,膀大腰圆,面容可怖。
此时他一手提一个百来斤的石锁,大喝一声,往上一拋,足有一丈来高,脚下扎了一个马步,气沉丹田,不等石锁坠地,一手一个又將其接住。
眾人轰然叫好,那汉面有得色,將石锁一丟,嗤笑道:“西门大官人,那武松可有这般神力?”
西门庆与叶东升对望一眼,脸上均露出喜色。这大汉正是抱犊山头领唐斌,因天生神力,江湖人送諢號“拔山力士”,是西门庆与叶东升重金请来,专为取武松性命。
西门庆笑容可掬,恭维道:“量那武松不过凡夫俗子,如何能与唐头领相比?”
言罢又道:“只是那廝谨慎,这两日总躲在县治,急切间倒不好下手。”
叶东升森然冷笑,“我们去金山村拿了他的家小,还怕他不就范吗?”
唐斌无可无不可,摆手道:“我不管你们如何安排,只是这两日就要动手,出门在外人吃马嚼的,销不小。”
西门庆心中暗骂:“这廝好不晓事。你们天天住我府里,吃的用的,全由我供著,哪里就用到了你们半分?”
不过又想到马上就能將潘金莲掳过来,心头又是一盪。当即附和道:“两位说得在理,迟则生变。既然已经探得武大的落脚之处,我们今晚就动手。”
说罢细细嘱咐唐斌道:“武大和他的浑家要活的,其余死活勿论。”
西门庆將叶东升拉到一边,低声道:“此事我与兄长不便出面,毕竟勾结草寇,其罪非小。我遣一个心腹人给他带路便是。今夜你我安坐府里,吃酒听曲才是正经。”
叶东升点头应是,“合该如此!”
西门庆与叶东升稳坐钓鱼台,鲁智深却甚是煎熬,他不住地来回踱步,无数次来到院中抬头望天,口里嘀嘀咕咕,“这贼老天怎的还不天黑?”
“你说二郎那里会不会出岔子?”
杨志从未见鲁智深如此焦灼过,劝道:“二郎是个谨慎的,断然不会有失。哥哥且坐一坐,养些精神。”
“嗯,你说得是。”鲁智深坐下,旋即又站起踱步,“洒家心中实在不安,哪有这般蠢人等我们上门廝杀?要是那西门庆不在府中,又当如何?”
杨志道:“哥哥且放宽心,我已经派了几个精细人时刻盯著西门庆与叶东升的府邸。若有变故即刻便来回报。”
鲁智深没来由焦躁,总觉得哪里安排不够妥当,偏偏一时又不得要领。
残阳如血,武鬆手持钢枪立於军营之中,近半个时辰一动未动。他自问武勇不缺,江湖经验也算老道,偏偏於军略一块略逊。即便前期推演再多,事到临头也还是患得患失。
拿刀子砍人容易,用脑子算计人,当真太难!
隨著黑夜將近,军营气氛整个都凝重起来。武松瞧著林泉居然还著了半甲,想必心里也不如面上平静。
“都是一双肩膀顶个脑袋,我也怕呀。”林泉凑到武松跟前,轻声嘀咕,“武都头给兄弟一个准话,西门庆府里可有防备?”
武松如实道:“最近城里多了很多生面孔,林都头巡街的时候没发现吗?”
“生面孔?”林泉愣了,“这么说不是栽赃嫁祸?那廝真的勾结梁山贼寇?”
武松沉默不语,暗道:“这廝当真毫无底线,栽赃嫁祸的事做起来毫无负担。”
又一想不由哑然失笑,“这栽赃嫁祸的事不正是自己做的吗?”
听了武松的话,林泉急匆匆开始去找全身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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